是谁轻轻的拥抱着我的身躯
你找到了我的身躯
是谁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粘血的手划过我的脸颊
是谁紧紧的握住了我的双手
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重量
在耀眼的光明中
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我忽然受到了什么启发
我已感觉到一种暗示
黑夜里,有梦,有月,有歌声
黑夜里,恶梦,绯红的血月,恐怖的歌声
太阳下,有光,有鸟,有梦想
太阳下,阴影,死去的鸟儿,痛苦的梦想
身边,有你,有我,还有快乐
身边,是你,是我,是悲伤
在空气中,彷徨来去
看不见的,是谁欢笑
有视线,有微风,有热度,还有明天
谁拥抱,谁浴血,谁叹息,谁在惨叫
窗外传来梦幻的歌声
窗外传来迷人的歌声
她的声音,与未知的声音一起
她的声音,与未知的声音一起
在我的耳边述说:
在我耳边呢喃述说:
想念父母怀中的温暖……
后悔撕碎双亲,以至于失去庇护之所……
想念兄弟姐妹一起的欢乐
后悔杀死兄妹,以至于必须独自一人
想念曾经的朋友……和温暖的家
后悔肢解朋友,以至于不得不远离人群
雨后阳光洒落
绯红的月光洒落
枝头上的雨滴晶莹透亮
为你的路绘上最美的色彩
两人交错而过时看见的梦
目光相交的刹那
在你背影中沦陷
我已胆战心惊
即使泪水
就连追忆
也满是梦幻的色彩
也满是绝望的色彩
晶莹的雨滴顺叶而落
是谁把雨水变成血水顺颊而落?
翠绿的生机
惨叫的声音
多么让人喜爱
简直是惹人怜爱
在哭泣的绿芽中
在这微笑的血幕中
我已感觉到一种暗示
我忽然受到了什么启发
世界上有没有爱或者真爱?
告诉我,为何不能选择这条路
幸福必定会悄悄降临
为何判定我有罪
每个人都将得到幸福
或认为我罪孽深重?
我觉得我已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危险一步步逼近
周围的人的脸上已露出笑容
周围的人都看的很清楚
周围的人在欢笑
却在我看见之前
我已经不能忍住笑意
消失不见
你和未知的声音一起呢喃
你和未知的声音一起述说
一无所有的人将得到一切
我们一起去看另一个世界
美好的故事是你命运的预兆
埋下尸体代表着结束
由自己来书写美好的结局
埋下种子代表着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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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醒了过来。
模模糊糊的感觉让我不知道自己在哪,眼睛很沉睁不开,耳朵里传来吵杂的声音。
“宝宝!你醒醒啊!呜呜呜呜呜………”耳边传来强烈的哭声,这好像是我爸爸的声音,宝宝是我的小名。
爸爸的哭声在我耳边响个不停,我还从来没见过我爸爸哭呢,想睁开眼睛看一眼,但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爸爸的哭声还在耳边嘈杂不休,抽抽搭搭低声呜鸣,没想到我爸会哭的这么伤心,过了一会我终于在喉咙里发出了一个轻轻的哼声,爸爸顿时发出惊呼:“宝宝醒了!!”
身边又传来几个人的声音,我听到了其中妈妈的声音,其他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又过了一会,我好像能控制身体了,睁开眼睛,同时坐起身来,酥爽!
这里好像是医院,我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看到了我的舅舅,不知道他怎么来了。
苏红緋的头发仿佛在燃烧,发丝在空中挥舞,她在我身后轻轻的勾着我的脖子说:“这俩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呦~~”
我挑眉撇了她一眼:“你想干什么?”
苏红緋笑着说:“好像有点饿了呢~~”
我挑了挑眉:“这是我爸妈,你知道的吧。”
苏红緋的发丝在我身上缠绕,她忽然转用阴狠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但是他们之前却没有救你啊,你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我知道你对你的父母有怨气的,因为我拥有你所有的负面情绪。”
我皱了皱眉,稍微有些恍惚,我有怨气吗?我好像不记得了,现在我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红色的发丝犹如在我的身上点燃的火苗,蔓延缠绕上我的身体,苏红緋血红的指甲从我的脖子,划过我的胸口:“我想做的事,就是你心底里想做的事啊。”
随着她的话语,我的心脏开始微微的颤抖,一股强烈的冲动感袭了上来,心脏痒的厉害。
“宝宝!”这时候,爸爸忽然抱住了我的脸。
嗯?我一愣,然后爸爸的开始不管不顾的在我的脸上猛亲。
我瞪大双眼,这出乎意料的一幕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大脑短路,心脏也冷却了下来,缠绕在我身上的火焰般的发丝也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爸爸亲了我一分钟才松开了我的脸,我整个人都晕乎乎,苏红緋也瞪大了红彤彤的双眼,这情况很不可思议。
苏红緋呆立片刻,然后呵呵的笑了一声:“这很有意思。”
这时妈妈看我醒了过来,感觉跑出去找医生过来。
苏红緋轻轻在爸爸的脸上闻了一下,笑嘻嘻的对我说:“这香味你闻到了吗?”
我的精神经过爸爸刚才的一打岔稍微冷却下来了,我皱着眉拉住苏红緋:“报复也要讲究顺序把,这次就算了吧。”
苏红緋浑身颤抖,将脖子扭成诡异的弧度,眼角撇向我,压抑不住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我只吃一口~”
她搂住爸爸的脖子,对我爸爸说:“爸爸~”
爸爸很高兴的问:“怎么啦?”
苏红緋柔和的舔过他的脸,轻声说:“我想要~”
我爸爸搂着我的身体高兴又关切的问:“你想要什么?我马上给你买,不管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苏红緋在我爸爸的脸上挑好了一块肉,用嘴唇轻轻的摩擦。
她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准备好了咬下去,同时用压抑不住的颤抖的声音对爸爸说:“我~要~你~啊~”
爸爸忽然哇的一声又哭了,他狠狠的抱住了我的身体:“爸爸也爱你,爸爸错了,是爸爸以前不够关心你,爸爸对不起你,呜呜呜……”
被爸爸强大的力道搂在怀里,苏红緋满脸愕然,我趴在爸爸怀里,按住苏红緋的肩膀低声说:“这里由我来,你让开。”
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医生和我妈妈走了进来,爸爸松开了我,医生检查了我的身体,然后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我从床上跳下来,原地跳了跳,偏头想了想,要不杀了这医生吧,总觉得人类都长的很讨厌的样子。
我轻轻呵了一口气笑着对医生说:“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医生挑了挑眉问我:“你为什么要吃药?”
我微笑着说:“稍微有点感冒,不小心吃错了。”
我和医生对视了一会,他先躲闪的移开了眼睛,然后对我爸妈说:“她身体倒是挺健康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苏红緋伸手摸了摸桌面上的铁托盘对我说:“拿这个可以把这老东西的头割下来,他肯定反应不过来。”
我想了想摇头道:“不要了,当众杀人不会坐牢吗?当然要隐蔽一点了。”
苏红緋哈哈笑了一会,红色的眼睛盯着我说:“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医生站起来和我爸妈说了一会悄悄悄悄话,舅舅也站在一边。
对了还没和舅舅打招呼,我冲舅舅笑了笑,同时点头喊了一声舅舅,舅舅答应了一声然后上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问:“舅舅怎么来了?”
舅舅的表情很复杂:“当然是因为你了,医生是舅舅的同学,你睡了一天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和舅舅说说啊。”
脖子有些痒,我抓了抓脖子笑着说:“我现在想开啦~想的很开~~”
感觉手上湿漉漉的,拿下来一看,手上有血,嗯?抓破了,我好像没用力啊?舅舅发出一声惊呼,医生转过头,冲过去抓住我的手不放。
妈妈尖锐的声音喊着:“你干嘛?你干嘛?”
一瞬间人们都乱做一团,我无奈的大声喊:“我指甲太长了,不小心而已。”
但是这次他们不听我解释了,把我按在床上,舅舅按住我一只手,爸爸按住我一支手,给我剪指甲。
剪个指甲这么兴师动众,也算享受了一把VIP待遇。
剪完指甲他们还是把我松开了,但是一群人都围着我,盯着我看,我的脖子上贴上了一块纱布,在医院倒是挺方便。
苏红緋在我身后笑得直打滚,她拍着我的后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床上滚来滚去。
我清了清嗓子说:“刚才我刚睡醒,没掌握好力道,真的,我之前还吃了点止疼片,可能是因为止疼片导致我没把握好力道。”
医生终于回答我了:“掌握不好力道会抓那么深吗?你看看流了多少血,一般人专门用力抓,赤手空拳的都抓不了这么深。”
我的几个手指头被血染红了,脖子上觉得痒痒的,我捏了捏拳头,好像力气确实大了不少。
我伸手想拿个什么东西测测自己的力气,桌子上那个铁盘子不错,医生一声吼:“你干什么!”
吓了我一大跳,他们飞快的把我桌子上的东西都搬走了,只剩下一张铁桌子。
我感觉很尴尬,我只是想试试力气而已,握了握拳头,看了眼铁桌子,伸手用尽全力在桌面上用力锤了一下,铁桌子咚的一声响,我的手瞬间没有知觉了,铁桌子倒是安然无事,但是我的手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控制手活动一下,但是却一动不动,好像手没有了一样。
额,抬起胳膊,我看到自己的手软软的垂了下来,拳头自然而然松开了。
这时一股强烈的舒爽感突兀的荡漾在全身,强烈的痒感从骨头里钻了出来,让我忍不住笑出声,哇哦,这是什么感觉,痒到不能自拔,忍不住笑的我在床上打滚。呃这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啊,我力气大结果把手打断了吗?
苏红緋和我一起哈哈大笑,岩浆一般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红色的指甲划过我的脖子,从我身后搂着着我的脖子,贴在我耳边说:“一点都不疼对吧~~!哈哈哈哈~~我说过,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感受到悲伤,也不会再感到恐惧,亦不会再感到绝望,同时也绝不会再感到痛苦……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在肉体上,我都不会再让你感觉到一点痛苦……”
我笑的很癫狂,实在是太爽了,这种感觉简直是要爽到高潮,医生和爸爸又上来按住我,但是这次我笑的止不住,太爽了真的,开心的不得了。
…
我又被送去了拍X光片,片子出来以后,换了一个新的医生,骨科医生拿着片子看了一会说:“桡骨和小拇指骨裂了,要打夹板。”
小胳膊上有俩根骨头,一根叫桡骨,另一根叫尺骨,而我断了其中一根。
爸爸去交了俩千块钱,我有点后悔,就这么轻轻锤了一下就花了俩千块,我的力量有这么大吗?还是说我的骨头太不结实了,缺乏运动。
人体内一般都有一道自我保护机制的限制,也是一道保险,平时都是关着的,而一旦打开,人就能获得巨大的力量,举起汽车也不是难事。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普通人打开这层保护,举起汽车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肌肉拉伤、骨头断裂,寿命减少甚至死亡。
因为人体是一个很平衡的机体,危急时刻或许可以发挥潜能做到平时做不到的事情,但是过高强度的运动容易造成身体的损伤,因此身体会在承受极限内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停止或减慢正在进行的运动,如提超过一定重量的重物,承受不了时手会自然的放开。
这样好不好呢?我想了想,其实无所谓了。
骨科医生拿着我的X光片,和护士说说笑笑的带我们进了一间专门的房间,对我爸爸和护士说:“按住她。”
为什么又要按住我,我倒是没有反抗,医生抓住我的右手边和护士聊天边对我爸爸说:“挠骨骨裂,得先拉开才行,拉的时候很疼,她会挣扎,你们死死按牢她,别让她动。”
说实话这个医生我有点不喜欢,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笑嘻嘻的和护士聊天,看我像商品一样,和我没有丝毫交流,比之前那个医生差多了。那个医生是舅舅的同学,不过不是骨科。
他说我会挣扎?那我偏偏要忍住,我就不信这个邪,医生抓住我的右手忽然开始用全力拉扯,骨头断裂处瞬间传来超强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同时感到比刚才断的时候更加强烈痒,我全身忍不住挣扎起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哎好丢人啊,完全控制不住,我挣扎边笑,还和护士笑着聊天的医生一点点拉下了脸,整个房间内慢慢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我自己忍不住的大笑。
爸爸死死按着我,医生拉着我的右手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护士也不和医生说话了,是我笑把他们吓到了吗?
拉了一会,医生终于放开了我,给我上了四片木头片的夹板,固定好,照了几次X光确定固定好后,他就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我不过是没喊疼而已,至于这样么,不过我至少没有在这个讨人厌的医生面前丢人,受不了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