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家看清萧峪屿抱下来的人后,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不可置信,再到,果然是她。
这一连串的表情变化,让老夫人和梁韵珊的脸都微微变了颜色,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萧家主母的身份?
萧峪屿还一脸宠溺的把她揽入怀里,收起刚刚那副冰冷要杀人的脸,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温柔陌生的面孔。
这是他们萧爷?
打认识萧爷开始,就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聂紫悠扫视一周,窝在萧峪屿的怀里,瘪了瘪嘴委屈的说:“我这些天一直闷在家里,都快闷出病了,是你们说,怀着宝宝需要运动,所以,所以我才……”
爬到墙上?她不敢说。
这运动的也太过了。
众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萧峪屿则是担心的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聂紫悠窝在他的怀里,眼珠子转了转,轻轻的摇了摇头。
梁韵珊瞥了一眼,声音有些重,语气里却没有过多的责备,“悠悠,你怎么能爬到墙上去?”
转头,看了一眼围在墙下的保镖,加大分贝:“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不拦着夫人?”
萧五垂下头,不敢说话,他是不拦吗?他是根本拦不住,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爬到墙上的?
“都散了,散了”
梁韵珊朝大家挥了挥手,众高层又踏入了会议室,此刻多了一个聂紫悠。
看着一本正经的会议室,聂紫悠脑袋缩了缩,这和紫云阁的大厅一样。
阁主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上座,对着下面的人吼来吼去,还会责罚,往往这个时候,她都耷拉着脑袋,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生怕,阁主会点她的名。
可能是因为习惯,她看了会议室一圈,选定左方下面那个不起眼的位置,站在一群保镖的身后,一直祈祷,不要点她的名。
萧峪屿坐下,冷眼扫了扫,对聂紫悠说:“过来!”
聂紫悠垂着头,只听到有人在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悠悠,过来!”
聂紫悠猛然抬头,吓得往后挪了挪脚步,双手直摇:“我,我,没,干,坏事?”
她是调皮,可没干坏事,这是条件反射!
萧峪屿蹙眉,以为她是害怕他责备她爬墙,他是想责备来着,可不是当着那些人的面。
他是怕她摔倒,怕她不小心伤到孩子,又不是想说她不能爬墙,他喜欢的是她,以前不说话安静的她,现在惹是生非,目中无人的她,本性出演有什么错?
只要是她,他都喜欢,犯再大的错,在他眼里都没有错。
萧峪屿一步一步的朝她靠近,聂紫悠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直到退在了墙角边,再也退不动,才忐忑的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看着她苍白害怕的脸,萧峪屿心头一颤,直接把她捞在自己怀里,抱到上座,他右边的空位上。
聂紫悠坐是坐下了,却很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想要逃离苦海。
萧峪屿是何等人,看着她那些不起眼的小动作,就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伸手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