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迟和莫文烟上了马车,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抱她,却被她躲开了,离他远远的,靠着车窗往外看风景。
“嗯?”慕容迟喉底发出深沉的疑问声,莫文烟装作没听见。慕容迟觉得自己把这个女人惯得连自己的威严也不怕了,实在有些失策。他伸出长臂,将她捞在怀里,禁锢住她的双手。“翅膀长硬了,不理我!”
“哼!”莫文烟冷哼。
“我好像没得罪你?”慕容迟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刚才在里面还好好的啊!看她别扭着不说话,于是声音冷冽的说道,“数到三,再不说话,家法伺候!一……二……”
“三”刚要出口,被莫文烟捂住了嘴巴,她着急的问,“我们家家法是什么啊?”
慕容迟紧紧的掐住她的细腰,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家法就是,娘子不理为夫多久,为夫就疼你多久。”
莫文烟不满的噘嘴,“哼,你们男人太坏了!”
慕容迟从她话里咂摸出一些意味,“什么叫我们男人太坏了?为夫可做了什么对不起娘子的事?”
“还没有,不过你也不能保证将来不会!”
“这未来还没发生的事娘子就把罪名给为夫找好了?”女人的不讲理简直叫男人咋舌,“好吧,罪名安上了,娘子起码也让为夫知道是什么吧?”
莫文烟气鼓鼓的说,“你们男人,不管嘴上说得再好听,为了子嗣还是要不断的往府里抬人。你看安王妃抬了多少人了,在她生辰宴上还要为夫君选女人。这将来我要是不能生了……”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
慕容迟掐在她腰上的手一松,赶紧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指腹小心翼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哎,原来是安王妃寿宴受了刺激了。他想也不想,温声安慰道,“别哭了,我对天发誓,就算将来没有子嗣,我也不会再往府里抬人。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了。就算是孩子,也只能是你生出来的!如果你生不出来,我就不要了!”
莫文烟听他这么说,既感动又难过,眼泪还是啪啪往下掉,“可是如果你没有孩子,将来谁来继承你的血脉和功勋?”
“等慕容言有了孩子,我们过继一个也可以!你别想那许多了,安王府的事不会出现在我们晋王府。你安心吧!”说完握着她一双娇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好。”莫文烟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这个男人若是愿意这样为她牺牲,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圆满了。只是她拿什么来报答他这样的深情呢?我爱你,慕容迟,我真的好爱你啊!就算我还从没见过你真实的样子,我也不在乎了。
两人回了晋王府,又过起了平常甜蜜的小日子。莫文烟忙着拟药方,进药材,炼药。慕容迟忙时就在书房处理事务,闲时就在文烟阁的亭子里看书,时刻注意着炼药房的情况。
不多时,莫文烟从炼药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玉瓶和一把匕首,“锦绣呢?”
慕容迟赶紧放下书走向她,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
“奴婢在这!”锦绣就守在炼药房不远处的茶水间,听见喊声也出来了。
“你还是姑娘吗?”莫文烟问。
锦绣看了看走过来的王爷,低下红得滴血的小脸,点点头。
莫文烟严肃的说,“一定要告诉我实话,因为对驱蛊很重要!”
“是的,主子!”
“那就好!”话一完就抓住锦绣的手,在她手指上一划,一滴滴鲜红的血就落入白玉瓶中。
锦绣只是最初疼得一声惊叫,便赶紧咬住唇瓣不敢再吭一声。她是下人,就算主子要她的命她也不能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