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功回到晋王府,慕容迟一进门就冷声吩咐锦绣,“把祛瘀的药膏拿过来。“
晋王的声音仿若结了冰,锦绣有些胆怯的应了,赶紧去拿药膏,“王爷。“
慕容迟接了药膏,拉过莫文烟,解开她的绑脚,撩起她的裤子,一声不吭的帮她擦药。若可以,他真的不愿意她受一点伤害,但是练功受伤是必经阶段,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只有恼恨自己的身份,若不是他敌人太多,她就不需要练这些,不需要吃这种苦。
若他的王妃是别的女子,他才不在乎对方的生死。然而小女人的生死,他却要考虑很多。越是在乎她,越是不能在练功的事情上懈怠。然而这样的话,他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他却必须对她狠,越狠越好!
莫文烟反倒很淡定,慕容迟轻轻揉着她身上的淤青处,她便咬牙忍着。等处理完瘀伤,莫文烟拍拍他的手说,“别心疼,我没事。你们以前练功也经常会受伤吧,肯定比这个还严重。“
慕容迟看了她一眼,“别跟我说话!“拿着药膏发泄般扔在桌子上,气恼的走了。
“咦,这人真是的,疼的是我又不是你,怎么比我脾气还大?“莫文烟委屈的噘噘嘴,“莫不是我还不能受伤呢?我这不是笨鸟吗,等我练成了飞鹰,就再也不用吃这种苦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慕容迟一生气,整个王府的人都心惊胆战。就连沐阳汇报消息都要小心翼翼,免得多说了一句不该的话,就得遭到训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莫文烟再也没有受伤,整个王府的人才松了口气。而这个时候,医药学堂也早就开班了。炼药师课莫文烟讲授了大半个月,学生们已经学会炼好几种简单的药丸。在莫文烟的监督下,他们每日里上午炼供给熟药所的部分药丸,下午学习新的药理药性。医药师也开始轮流在熟药所看大夫们接诊,上午上课,下午在熟药所做事。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然而晋王府又被新一轮的恐惧笼罩,只是莫文烟经常外出,还没有察觉府里的异常。
慕容迟的书房里。
“主子,真的不要催一催王妃吗?”
慕容迟皱眉,“催也没有用。已经派人去西川找药,路途遥远,又兼产地十分危险,还未必能把药带回来。”
“王妃要去,您为什么拦着?”
慕容迟瞥了他一眼,“我不能让她涉险。”
“可是,只有王妃才识得各种毒,她去了事半功倍,我们多派人去保护她就可以了。”
“你不用多说了。”慕容迟止住他,“又不是即刻毙命的事,不是还有几年吗?”
“可是下次发作只剩下半个月了。又遇上年关,您怎么和王妃解释消失的事呢?”
慕容迟也在纠结。新岁佳节原本是亲人团圆的日子,他要怎么和小女人解释他离开的事情。再紧急也可等到节日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