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性,这说得已经非常非常明显了。
白雪的脸腾地红了,她低下头,两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搓着,像足了做错事的小女生,时不时才悄悄地偏起头偷眼看韩信,看到韩信坏笑着看她,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子上,只低声呢喃道:“公子……”
“放心,我现在还没醉。”韩信自嘲地笑了笑,他穿越前虽然是大学教授,但一点都没有叫兽过,这年头,读大学的时候能规规矩矩谈了四年恋爱不上床的,已经足以誉为21世纪柳下惠了。为这事,他的初恋女友闺蜜还无下限地怀疑这男的是不是“不行”……
扯远了,在清醒状态下,以韩信的品性,哪怕他本身不是柳下惠,起码不会对白雪这样的十几岁小萝莉下得了手。
但是白雪红着脸鼓足了勇气道:“公子,既然你没醉,那再多喝点呗……”说着还真小心翼翼地端起酒瓶,凑过去给他的酒杯续酒。
这话一出,几乎直接把韩信给秒杀了。哪怕在21世纪相对封建时代已经无比开放无节操无下限网络女频横行H文满世界乱飞的年代,他碰到的女生也没有那么奔放的啊?!
都说了酒后会乱性的,还劝你多喝点,这是神马节奏?
“好,白雪姑娘,我喝,”韩信还是一仰头,一杯酒下肚,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渐渐苄基全身,舌头反而麻木了,“但在我没醉之前,我有事要问你。”
韩信在这句话里叫了“白雪姑娘”,白雪听着娇小的肩膀微微一颤,她同样细心,同样能敏锐地抓住话语中的重点和任何微妙的变化。姑娘是男子对女子的尊称,尊称在任何时代,都不意味着亲密,反而意味着生疏。
很显然,先前韩信脱口而出叫她“白雪”,比现在叫她“白雪姑娘”更显得亲密自然。
“鬼谷之事,公子就不必问了。”白雪只专注地倒酒,没去看韩信那灼人的目光,“公子能记起来的事情,有多少是多少,其他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能说。”
韩信本就没希冀能从她这里一窥鬼谷的神秘面纱,他问的是其他的事情:“我想知道,陈平为什么要死。”
白雪将酒瓶放在桌上,重新跪坐好,脸上的红晕在慢慢消散,说话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公子,陈平已经死了。”
韩信皱了皱眉头:“天书不是说他今天才死……”
白雪道:“陈平就是今天死的。”
“已经死了?”韩信眉头紧紧皱起,“是南阳郡那个陈平么……”
“公子,是阳武县户牗乡的那个陈平——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死了,今天。”白雪闭上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深呼吸几口气,才睁眼道,“公子,你没见过《拜将榜》,为何知道榜单上的名字?”
陈平已经死了,那就没什么可拯救的了。
但事情没完,另一个问题被扯出来了。韩信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回答这个问题就得告诉这个时代的人——他其实还没出生,他出生于两千年后!但是不回答似乎是不行的,他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白雪身上的强烈情绪波动,她肯定是挣扎了好久才忍不住或者是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来的。
当不想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撒谎,而是转移话题。
韩信道:“天书说,我死于三十五岁,被吊死,因女人而死!我还想知道,天书跟鬼谷,有没有关系。”
“三十五岁……”白雪似乎不知道韩信三十五岁就要死了,闻言身子一震,抬起头盯着他,脸色苍白,但一直死死盯着,似乎怕他凭空就消失了,良久,她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叹口气道,“公子,很多事情并非知道得越多越好。天书……你离天书远一些吧……有些事情知道了会对你不利,我绝不能告诉你的。”
韩信摇摇头:“雪,那不一定,也许我知道得多了,我可以改变一些事情的发生。”
“不……”白雪轻轻地但坚决地摇着头,发丝随着她的头,似乎在轻盈地蹁跹起舞,“公子,你还不知道,这……就是天,这……也就是命……”
韩信道:“我不相信天,也不相信命。”
白雪轻轻地叹气,几根飘到她跟前的头发被吹起来,轻盈得像是没有任何重量:“公子,天书所言,即是宿命,逆天而行,没有结果的。”
韩信伸出手,捧起她娇小的脸庞,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只想改变我们的命运。”
其实,在他心里,改变自己就足够了。
他在撒谎,作为一个没有撒谎经验、老实巴交的前大学教授,韩信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白雪两只纤纤细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但还是顺从地让他把脸捧起来。她看着他,眼睛眨了几下,慢慢就湿润了:“公子,真的嘛……”
欺骗这么个小萝莉,让韩信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太多的谜团需要解开,恐怕这世上已经再没有人比鬼谷中的人更了解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那些秘密了。
“平定天下后,我想归隐,我跟你回鬼谷,好不好。”鬼使神差地,韩信凑过去,隔着一张小桌子,吻向那张温润的樱桃小嘴……
“好……”白雪只够含混不清地应了个字,嘴就被堵上了,只来得及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她抓着韩信的手在微微颤抖,脸瞬间烧得通红,小嘴巴轻轻张开,笨拙地回应着韩信略有点粗暴的舌头。
韩信一吻上去心里就知道不妙。原本只是他盘算着自己撒谎,心跳过速,要想骗过这精得能捉鬼的小妮子不容易,想亲她一下,利用她对他的感情,把这个谎圆过去。但嘴对嘴地贴上来,他发现自己舍不得放开了!
不是他不想,是他的身体放不开了!
韩信太过老实,跟自己的初恋女友也没亲过几次,相比电视电影上那些情场老手,他此刻的接吻仓促而忙乱,就跟狗啃差不多。反倒是她微微咬住他的舌尖,在经历过一开始的笨拙后迅速地进入状态,她呼出的气息吹过他的脸,吹得他的耳垂烫起来。
酒后乱性,酒后真的可以乱性!他伸手将小小的桌案往旁边一推,随后趁势欺过来,将她扑倒在平整的桦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