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苍松城的血盅殿,这些都是十岁以上的少男少女,他们正在血盅殿进行血盅大 法觉醒仪式,测试修炼血盅大 法的天赋……”镜回头看了不解地枫染云,脚步略停了下后,对枫染云解释。
不过对于枫染云的疑惑的表情,镜心中却对枫染云连血盅殿都不知道,露出了一丝怀疑和同情,毕竟在血盅王朝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血盅殿所代表的作用,除非是从小就与世隔绝。
“什么人都可以进行这种血盅大 法的觉醒吗?”听完镜的解释,枫染云望着血盅殿到时,眼中充满了向往。
“血盅大 法是血盅王朝最普通的功 法,只要是血盅王朝的臣民,出示身份证明,便可在血盅殿进行血盅大 法觉醒了。”镜回头看了枫染云一眼,将目光移到树下的少男少女身上若有所思地说。
“原来是这样。”枫染云点了点头后,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失望。
因为她不是血盅王朝的人,所以她根本就没身份证明,要去血盅殿进行血盅大 法觉醒,看来不是那么容易了。
“染云,我见你身上没有血盅大 法,你还没有进行血盅大 法的觉醒吗?”镜似乎察觉到了枫染云情绪上的一丝异样,所有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枫染云。
“我的确没有进行血盅大 法觉醒。”枫染云轻轻拨开着银发,毫不否认的对着镜笑了笑,反正她没有进行血盅大 法觉醒仪式是事实。
“我看你的年龄也不小了,等有空就去觉醒了吧,毕竟越早觉醒,对大 法的修炼越有好处,而且在江湖行走,如果没有一点武力,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是很吃亏的……”镜看着枫染云,表情严肃认真。
在镜的眼里,枫染云长得实在极美,几乎能勾起任何男人的不好欲望,如果有武力傍身,至少能让她的危险小些。
“嗯,等安顿下来,一有空我就去。”身份证明而已,到时安顿下来再想办法好了,毕竟时代的某些约束力都是有漏洞的。
镜点了点头,接来便默默无语地跟在苍松北夜身后,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城主府,苍松北夜的居住府邸,一座带有欧式古老风格的别墅。
“城主,您回来了……”随着苍松北夜的归来,立刻有仆人打开城门恭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甚至弯腰对苍松北夜行了个礼,将其迎了进去。
“尼米,城中没发生什么事吧?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苍松北夜一边走一边看着白发老者,脸上的神情凝重。
“请城主责罚,尼米没保护好夫人。”尼米听到苍松北夜提及城主夫人时,整张老脸因自责而扭曲。
“夫人怎么了?把话说清楚。”苍松北夜一听爱妻出事,神色之色立刻现出一丝暴虐。
“城主,昨晚雪炎城曾偷偷派人进城偷袭城主府,在打斗中,夫人因为受到了打扰,不小心动了气息,城中的名医都来看过了,说夫人病情突然变得很严重,蛇毒已向心脏处蔓延,血棠已压不住其毒性了。”
“你说什么?”苍松北夜听完尼米的话,眼里燃起一团暴虐之色,狠狠地扫了尼米一眼,长袖一甩,转身向寝室走去。
而众人见苍松北夜走向寝室之中,也跟着走了进去,而镜却是放下了枫染云,与枫染云悄悄地跟在人群之后。
此刻正是黄昏与暮色交织的时分,将众人踏入苍松北夜与其夫人的寝室之时,立刻发现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美丽女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显示暗淡无光,又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凄迷。
“珊珊……”苍松北夜轻轻走入床边,坐在床沿处,一脸忧色地望着床上的欧阳珊珊。
“北夜,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欧阳珊珊抬起苍白憔悴的小脸,对着苍松北夜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你胡说什么?我已经找到血棠了,你不会有事了。”苍松北夜心酸地看着欧阳珊珊的笑容,从怀里掏出血棠,给了欧阳珊珊一个放心的表情,人却仿佛在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看来他对外人极尽苛责,对自己的夫人确实是宠爱有加的。
虽然血盅王朝的元素不相融使枫染云暂时失去了一身本领,不过凭借从纳兰清潇那里学来的医术,枫染云一进门就从欧阳珊珊身体散发的气息,觉察到了她是死前的回光返照。
想来这位女子的意志力也是惊人的。照她中毒的程度来看,她本应该死于三天前,可至今还依然保有一丝气息,想来也是为了等着见情人最后一面吧。枫染云望着欧阳珊珊的微笑,一瞬间竟产生了一丝同情。
思及此,她决定帮帮欧阳珊珊,可是将她伸手想打开生命戒指时,却发生可能是血盅王朝元素不相融的原因,生命戒指也失去了反应,她的意念竟无法进入戒指之中,这个事实一时让她陷入惊愕之中。
“北夜,你忘了吗?我欧阳世家可是代代行医的,而且我还是家族中天赋少有的医师,如果我的蛇毒未蔓延到心脏时,或许还能借助血棠压制毒术蔓延;可现在蛇毒已入侵心脏,就算服下血棠也没用了,别白白糟蹋了药。雪炎明辰不是善类,我怕他会再对你用毒,你留着备用吧……”欧阳珊珊吃力地摇了摇头,伸手想摸摸苍松北夜时,可举了几下,都没能举起来。
“血棠一定能压制住你体内的毒素的,珊珊,你振作一点,千万不要放弃。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吗?我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苍松北夜握住欧阳珊珊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一滴泪水无言落下。
其实苍松北夜是站在世间顶端的人,以他的修为,又怎会看不出欧阳珊珊的命已到了绝境,回天乏术?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这是真的罢了,可既然他不愿承认,他心底的伤心还是化作泪流了出来。
“北夜,我好想永远与你在一起,可是我好累,好想睡,恐怕无法再看着你了……”欧阳珊珊想伸手替苍松北夜擦掉眼泪,可手却举了一半无力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