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的一番话过后真可谓是言语道断,心行所灭。
叫文仲也是大吃一惊,自己都不知道的家族事,这人竟然了解的这般一清二楚!
文仲再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斗笠男不搭茬说道:“你现在可知一人生知己是多么难得了吧?”
文仲紧皱眉头,听得亦是不语!
“你的人生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有一个爱你的母亲,一个如手足般的安达,一个待你如亲儿般的义父,一个深爱你又默默付出的一位公主,一个同你共同成长亦师亦友的杨家人,还有那事事为你着想的叶茜,所以你这悲惨且槽糕的人生似乎被他们给点亮了起来,并且十分璀璨~”
“是吗?”文仲自问又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错,我还是很幸运的...”说罢,也是露出自信的笑。
此般,天亦是稍微微亮了起来。
“现在的你,好像已经愿意和我说一些你不愿意和我说的东西了~”
文仲抿着嘴又问道:“你是谁?”
斗笠男笑道:“你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这个问题你问了我可不是一遍两遍啊!”
“所以你到底是...”
“哈哈~”斗笠男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之际亦是无声无息,可见轻功之高~近得身来,抬手便是一记金刚掌照着文仲打了过去,文仲也是紧忙一躲,再瞧这斗笠男似乎根本没当回事一般,就把斗笠一摘,面前露相之人把文仲吓了一大跳,眼前之人正是自己,只不过面前之人脸上有着些许的沧桑和一竖刀疤,那道疤正正的量着左眼上,一脸的成熟稳重,没有丝毫的稚气——
文仲此般内心大惊道:“你...你...你是谁啊?”
“我吗?我叫文仲~我是你内心深处的你~”
“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这种事太荒唐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况且我同你长得一模一样,何来荒唐之说~”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和十年后的我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呢?况且你是怎么来的呢?”
“是你叫我出来的啊,我来自于你的内心深处,或者说我就是你的心~~”斗笠文仲说道。
“荒唐,太荒唐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呀?”
“我,我,我~”文仲此般叹得一口气说道:“唉~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罢~
此般天亮了起来,而正在此时瞧得从别院“镗镗镗”跑来了一仆人,文仲瞧得这人不正是刚才在梦里看见的那个仆人吗?
这仆人看了眼文仲站在赛台之上也是不予理会,跑到屋门前,便对着吼了起来:“天亮了全都出来了,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又道:“喂~喂~喂,出来了,快出来啊~”下人还在喊着。
此时文仲已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嗖”的一声,果然是从屋内窗子哪儿飞了出来一把精致得匕首“唰”的一下便从这下人的脸庞飞了过去从屋内是大声吼道:“别他娘的叫了,再叫小心老子弄死你~”
而这下人也是说道:“我~我,我,你们爱来不来~”说完,下人就赶忙跑到了一边,候着。
而接下来此般听得一声“哼,老子先出去候着各位了~”说罢,瞧得破门而出的果然是那莽型大汉,依旧是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不见的人脸,微微识得一双眼睛也是小的让人害怕~同样是拿着两把钢柺便冲上了台来,瞧得文仲站在台上也是二话没说便抡了过来,嘴里还捣鼓着:“小子,算你倒霉,今儿叫你死在我的柺下。”可能是这大块头实属太大了,空中的气都被压的“唰唰”作响。
文仲此时往后躲闪开来,不打算接战,这人往四周看了看嘴里更是不停道:“哇呀呀,你这小子原来早早就一人在台上候好了,今天碰上了爷爷我就是你命短,去死吧!”
说罢,便是扑了过来。
文仲瞧得此般情景竟是这般同梦中情景相似,便是不战。
只瞧得这莽型大汉将落之际,文右脚往后一撤,弓着步拔出腰间金刀,本想把他挡住弹回,竟不料还未拔刀,“刺啦”一声,这大汉的手便被砍了下来,顷刻间手同柺便在一声惨叫中双双应声而落!
文仲此时大惊,抬头一看原来是那自称是十年后的文仲动的手,又“啪嚓”一刀,这人便成了尸体倒在了这一摊血泊之中。
没人想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一个人便成了刀下亡魂,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的人,无一不吃惊,屋内人也是说道:“这小子下手真狠呐~”
文仲亦是大惊,又想道:“怎会这般说莫不非他们看不见这斗笠男?”
文仲对其吼道:“你干什么?怎可轻易取人性命呢?”
“不同你争辩,我做的事儿,都是保护你的~”
“你...你真是...”文仲无言以对,往时绝不会伤人性命的文仲,在这一番过后又是进入了沉思冥想之中。
这般从里屋出来一人,文仲睁开眼来瞧着,那人说道:“这位少侠,莫不非真是高手?”
文仲暗想道:“果然如此!”
而这时又有一人接道:“何解啊?”
“我注意到了,这位少侠,一夜的时间都站在这赛台之上~”
“哦?难不成你怀疑他在这短短几秒被便胜了一人,你认为他是在做手脚?”
“唉~这位兄台,莫不要小人之心,我看这位少侠整夜都在这赛台之上,分毫未动,除了自己自言自语之外,我并未看出丝毫异常~”
文仲心中,暗道:“自言自语?莫不非这斗笠男只有我能看见?可这怎么可能呢,他刚才明明砍死了一个人呐?”
这时又有一人道:“自言自语,莫不是个疯子?哈哈哈~”此言一出,便是引起了一阵哄笑,但文仲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一样,根本就是不为所动。
一阵哄笑过后,听得一人说道:“好~那就叫我会一会这个疯子~”
文仲心中说道:“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这时屋内果然逐步走出来了一个面容枯瘦的人,着一身雍容华贵的衣服,头发往后绑着,说着同样的话:“这位兄台可真是厉害,竟站了一宿,在此可是在吸取天地精华啊?”
文仲不语!
此人见此文仲不搭茬儿,也是脸上一燥说道:“好生狂妄自大,这东瀛还有人敢对我冷眼相待。”说罢,一个飞身便上了台。
而这文仲看着自己身前的斗笠文仲在前摆着架势,文仲也是不动,再瞧这人瞧不出异样,便一步步往前凑了过来,这时愈来愈近,文仲仍是不动,瞧得现在有个半米左右的距离,那人看文仲仍是不动,便在一群人的眼光注视中握着拳头,便扑了过来。
文仲睁着眼,看着斗笠文仲攥着手里的大长刀,“唰”得一刀,这枯瘦如柴的人亦是也成了一堆被切碎了的尸体!
“他刚才做了什么?”,“我没看见呐~”,“清原大哥居然,居然死了?”屋里的人说道。
文仲道:“你,他们好像看不见你!”
“嗯哼~”
文仲见此不回答,再声说道:“你的刀术真是厉害,一刀竟然就这么厉害。”
斗笠文仲哈哈大笑道:“一刀?我刚才挥了十七刀~”
文仲听得惊得牙都掉了下来道:“十七刀?好快啊!”
想罢!
此刻台上已经被鲜血给染成了红色,地砖亦是滴落这鲜血,这雾里也是散发着一股腥味儿,很是恶心,雾也成了血雾!
这时低下的人也是都不敢轻举妄动了一般,纷纷离这台子远了个七八尺!
这时刚才那人又道:“看得了吗?这就是不尊重人的下场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这般从别院传来一阵“噼啪”交响的掌声,文仲此时看都没看便暗自说道:“三井?嗯,肯定是三井~”,这般掌声愈来愈近,出得院门来,果真是三井马走日和三川铭走了出来,此般见得文仲不拿正眼看他,停下手来说道:“谁上去同这位少侠切磋一两招啊?”
台下之人亦是无一而动。
————————————(完)
“真是不可思议,我竟然经历了两次同样的事~况且这人真的是我吗?他现在的这种屠杀难道就是我十年后的样子吗,这就是他说的让世界感受痛楚吗?”
“不,是让世界的邪恶感受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