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停止，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看样子直播时间为三个小时，从十一点到两点之间。
顾安安松了一口气，连她都没有发觉到出了一身冷汗。
直播……好像有点印象。
刹那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些什么！
顾安安眼睛瞪大，直勾勾盯着直播黑屏，从倒影中可以看到自己渐渐变苍白的脸，她的手不禁发颤。
“换了车？”
“是啊，最近有了一笔闲钱拿来换辆车。”
“做什么闷声发财啊，要不要带带我？”
“做直播……”季淮脸色微微变化，勉强一笑道：“你做不来的，别提这件事了。”他的话语严肃，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记忆悄然浮现在脑海，顾安安像是堕入冰窖浑身发冷，若她这些断断续续的记忆都是真实的，那么季淮的消失也跟直播有关。
今夜有鬼直播间吗？
顾安安点进去直播间详情介绍，直播间后台界面简单，几乎没有多余信息，直播完后视频会迅速下架，以往的视频也全部被删除，空空荡荡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吸引更大一波观众观看。
她皱了皱眉，网上也没有可靠信息，查不清楚直播来源。
就在这个时候——
屏幕突然弹出一个提示。
【你想一夜暴富吗？想成为富二代白富美吗？是不是过惯了一成不变的生活，想要寻找乐趣和刺激呢？《今夜有鬼直播间》诚聘直播员！只要胆子够大，就可以来直播！】
顾安安看着网页提醒不禁发怔。
“招聘……”
她想起来今天给她递名片的黑衣人，邀请她参与直播。
如果季淮的失踪真的跟直播有关，那么她必须要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屏幕上的提示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字迹渐渐消失，转变成了另外一番话。
【只要把自己鲜血滴在名片上，就可应聘直播员。】
顾安安看到提示犹豫了一会儿，这种诡异规定不论是谁都会怀疑。不过最终，她还是去厨房拿了一把小刀过来，刺破手指，将血珠滴落到黑色名片上。
血珠滴落到名片的瞬间即刻被吸收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安安诧异。
血液渗透进去之后，黑色名片的右下角浮现出一行数字，RT950223。
“这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何数字浮现出来时，顾安安有种心神相连的感觉，感觉到自己魂魄被某种察觉。
【请带着名片到望湖大厦D18室登记注册。】
屏幕上的提示又有了变化，等顾安安看完之后直接关闭掉，直播平台寂静，好像刚才的全都是一场幻觉。
“望湖大厦。”顾安安地图查询了一下，确实有这个地方，是繁华商业区的一座写字楼。
*
翌日，顾安安打车到望湖大厦。下了出租车抬头望去，艳阳明媚下大厦高楼看起来普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走进去，先去前台看楼层导航图。
“D18室，十八层啊，真的没有这个地方？我接到面试通知来的！”前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很是不耐烦的道。
前台小姐一脸歉意，“很抱歉，望湖大厦并没有十八层。”
“怎么可能！”浓妆女子拿出手机，打开短信给前台小姐看，“你看，是不是写着D18室？”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也觉得古怪，望湖大厦没有D区也没有十八层，看样子是被虚假信息蒙骗的人。她温声提醒，“请您再确认一下公司信息吧。”
“真烦！”浓妆女子皱紧眉头，满是不悦。
顾安安停下脚步，昨天在屏幕上看到的招聘提醒，也是让她到D18室登记注册。
这是怎么回事？
她沉默一会儿，径直走向电梯口，走进电梯里果然还是没有十八楼。
“虚假信息吗……”若说这些都是骗局，那么太古怪了。血液渗透进名片里，之后浮现出一串数字，这些都是假的？
她正站在电梯口沉思犹豫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提示音响起。抬头望去，三部电梯都停在别的楼层，不是它们发出的声音。
顾安安转过脸，看到最边缘还有一部电梯，电梯上面挂牌显示着D。
“D？”
“等等……”顾安安有些混乱，刚才有这部电梯来着吗？好像她走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三部电梯，并没有这第四部。
心里被阴影笼罩，浑身发冷，不知道从哪里一股阴风吹来，好像催促着她快点乘坐电梯。
顾安安僵硬着脚步走进电梯里，电梯面板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楼层按钮，那就是……第十八层。
她严肃苍白的脸，伸手按下了十八层。
电梯门缓缓关闭——
正要关闭的瞬间，一个小皮包夹进来，“等等！”
电梯门再次打开，走进来的是刚才碰见的浓妆艳抹的女子，“你也是去应聘直播员的吧？我们一起过去。”
顾安安微微点头，没有多说话，
电梯门关闭，四周都是镜面可以清楚看到她们的身影。电梯里充斥着香水味，女子不知道喷了几遍香水，多少有些刺鼻。
女子斜眼打量着顾安安，随口搭话，“以前做过直播吗？”
“没有。”
“一看就是没有。我以前在胖达直播做过，一夜赚了二十万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洋洋得意，高抬起下巴。
电梯微微一晃，开始运作。
顾安安全神贯注，这个时候她感到古怪，电梯好像不是向上升的，而是通往地下。她的脸色凝重，满心思都放在电梯上，根本没听见女子在说什么。
女子见她没有反应，冷冷的瞥了一眼，双手交叉放到胸前，没有说话。
屏幕上显示的楼层从1缓缓上升到18，最后叮的一声，电梯停下。
电梯门缓缓打开，浓妆女子先踩着高跟走了出去，顾安安随后跟上。
楼层与其他大厦楼层没有太大区别，唯一就是太安静了，寂静到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见她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踏踏……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显得渗人。
“怎么没有人？”浓妆女子嘟囔道，走过好几间办公室都没有看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