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万分的不情愿,我还是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的往他身旁挪了过去。
“俊明,本王这些时日有些刻意冷落于你,希望你不要生气,因着那日念无曾经劝告过本王,不可操之过急,待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后,本王才可以完全拥有你,本王事后好好想了想,也确实非常有道理。不过,这个时机很快就要来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本王,为了你,本王已经有好几个月未召任何侍寝了。”司马仁治抓住我的手,摸了一把我的小脸蛋后,深情款款的说道。
原来是风念无拯救了我一把,才让我逃脱了入住司马仁治卧室的噩运,我说司马仁治为何这些时日提都未提此事呢。不过,司马仁治说时机就快要来了是什么概念呢?难道他最近便准备动手反了,而抓住司马宗仁恰恰是他进行反叛之举的一个契机吗?
我忍住浑身打冷颤的冲动,对司马仁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心中在揣测着司马仁治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禁暗暗替司马宗仁担忧起来。
幸好,接下来司马仁治未再对我有进一步的亲近之举,而傍晚时,榴儿也过来给我送消息,她已打探到黎耀祥和郭阿牛明晚当值,我们便也将行动计划时间暂定在那时。
因着我现在值的是白班,晚上没我的事,因此,天黑之后,我轻轻松松的便溜了出来,到了约定的时辰,趁着榴儿找那两个当值的亲兵卫聊天之时,趁那两名亲兵卫不注意,悄悄的溜了进去,直奔早已打探好的、陈怀礼办公之处所在。
巧的是,在黑暗的掩饰下,我在距离书房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藏好身之后,一个副将装扮的男子便敲门走了进去,刻意压低声音,报备道:“将军,那个司马宗仁今日仍旧滴水未进!”
“仍旧滴水未进?这小子是打算不要命了吗?他不要命事小,坏了王爷的计划事大,本将过去看看,本将倒是要看看,他发什么疯,不就是他娘死了吗?难道他还想给他娘殉葬不成?你再拿些流质膳食过去,到时候即便是硬灌,也要将食物灌下去。”这时,一个雄厚有力之中透着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正是陈怀礼。
司马宗仁他娘不就是云雀公主吗?虽然离开尚书府已经好多年,但是,那个性格爽朗、疼爱我、总喜欢让我喊她“干娘”的美丽女子,我却从未忘记过,她今年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怎会就这般无缘无故的去了呢?
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禁开始在心中揣测,云雀公主与司马宗仁究竟在云雀国遭遇了些什么呢?
眼瞅着陈怀礼与那副将即将步出书房,我按捺住自己吃惊万分的心情,赶紧借助指风,撒了一把药粉到书房门口。
这是我在凤凰顶穷极无聊之时,用凤凰顶的狗尾草和一种不知名的植物提炼的“狗儿香”,其香味独特、持久,待会我可以循着这“狗儿香”的气味去寻找陈怀礼和这副将的足迹,进而找到司马宗仁被囚禁的准确位置。
不然,陈怀礼和这副将皆是身怀武艺之人,且这军营之中处处都有士兵把守、巡逻,我若直接跟随在他们二人身后,稍不留神就会被人发现,救不了司马宗仁不说,连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待陈怀礼与副将的身影消失之后,我索性在二楼找了一个窗户,趁着尚未有士兵过来巡逻之际,从小楼的背后飞跃了下去,再转回有亲卫兵把守的正门处。
此时,榴儿仍旧在拉着那两个叫黎耀祥和郭阿牛的亲卫兵神侃,我先未同他们打招呼,只是蹲下身,朝地上闻了闻。
很好,果然有“狗儿香”的气味,并且这香味的方向似是沿着这片军中将领的居住区向外面传播过去的。
“咦,这不是俊明兄弟吗?你现在可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儿,不在王爷身旁伺候着,蹲在这地上找什么呢?难不成这地上还能捡到金子不成?”这时,一向大大咧咧的郭阿牛先看见了我,出声调侃我道,我们是同批入伍的,他与黎耀祥也算熟识。
“唉,阿牛兄弟有所不知,我将临入伍前家父交与我的一块玉佩弄丢了,这不,现在正在我今日所经过过的地方四处寻找呢!那块玉佩可是我齐家代代传子不传女的传家之宝啊!我若是将它弄丢了,日后回到家中,如何向家父和家中的列祖列宗交待啊?”我垂首顿足的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状。
玉佩倒确实有过一块,那是白衣人师父临行前留给我的,我之前一直佩戴在身上,与我一起训练的新兵有不少在我的身上见过它,只是,后来我无意中发现这玉佩之中竟然暗暗藏有皇家的标识,为了避免被人识破身份或者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再也不敢在人前佩戴了。
“是了,我之前确实见你当个宝贝似的佩戴过它。可是,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这黑乎乎的,找起来不容易啊!我与耀祥现在在值守,不太方便离开这里太久,不过,我有不少老乡也在这军中,要不这样吧,我喊他们过来,帮你一起找找吧。”
“是啊,是啊,我也可以喊一些老乡过来帮忙,人多一些,找起来也快一些。”
郭阿牛是个热心人,听我如此一说,立刻拔刀相助道,一旁的黎耀祥也跟在身旁附和。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两位大哥,若是人太多,动静太大,惊动了王爷和将军,就有些不太合适了。”我赶紧拒绝道,然后又对榴儿使了一个眼色道:“风弟,我那块玉佩你也是识得的,你帮我一起找找看吧。”
“好的,好的,表哥,你莫着急,我陪你一起慢慢找好了。”榴儿意会过来,连忙应允道,然后又给黎耀祥和郭阿牛打了个招呼:“两位大哥,改日再聊,我先来帮我表哥找玉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