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使劲抱起白衣人师父,往皇宫方向疾奔而去。
方才因着贤宁皇太后对我恨极,那一掌差不多是用上了十二分的气力打出的,白衣人师父伤得肯定不轻,让我担忧不已。
只是,尽管我心中心急如焚,却也无法去探视他,只得重新怏怏不乐的回到小侯爷府的卧室中,重新思索对策。
然而,在我尚未想出对策之时,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嚷声,我皱了皱眉,正待出去看看,因今日月事来临,腹中有些疼痛而留在府中休息的榴儿惊惊惶惶的跑进我的卧室,慌慌张张的说道:“小师姑,不好了,不好了,有御林军将咱们的小侯爷府包围住了,不准咱们随意出入呢!”
我惊了一下,虽然我已经预料到贤宁皇太后不会就此罢休,但是也没料到她的动作竟然这般快,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只是皱了皱眉,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你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真是没急死皇帝,急死了太监!我方才要出去,那些御林军不准,还说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我询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只是说这是贤宁皇太后的懿旨。这贤宁皇太后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做啊?我看她往日对你不还是挺好的吗?”可能是我反应太平淡,榴儿见了,不由更加着急的摇晃着我的胳膊道。
看来,榴儿这丫头今日是不从我嘴中问出答案就誓不罢休的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与师父之间的男女关系刚才被贤宁皇太后娘娘发现了,加上我前几日拒了司马宗仁的婚事,贤宁皇太后大怒,气得差点将我给杀了,不过却被师父给拦了下来,而师父也因此受了重伤,贤宁皇太后迁怒到我身上,就变成现在这种情形了。”
“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呢?不过,小师姑你前些时日不是说小师叔祖外出赈灾还要十日左右才能返回吗?而且,我方才明明听那刘明说你中午回来后就一直未离开啊?”闻言,榴儿的嘴巴惊讶的张成了大大的“O”字型。
因着之前白衣人师父说地下通道的秘密不可告之其他人,所以我连榴儿也没说,因此,她自然不知晓我是怎样见到白衣人师父,并且以前还日日半夜被他偷运出卧室之事。
“一言难尽,反正我之前是偷偷的出去了一趟。”现在也不是向榴儿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含糊其词道。
“唉,那现在应当怎么办呢?如若咱们一直都不能出府的话,那外面的生意怎么办呢?而且,如若咱们都被困在这里,咱们整个府中的饮食又应当由谁来提供啊?方才那个御林军的统领好像丝毫没有要为咱们准尉膳食的意思啊!”
榴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贤宁皇太后本来就已经非常讨厌我了,又因为我而失手重伤了白衣人师父,自然对我更是恨之入骨,又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呢?
对于我与榴儿来说,这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即便是有御林军看守,凭我们的武功,晚上偷偷的溜出去一趟,弄些吃食,肯定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关键这府中还有其他手无寸铁之人呢,总不能置他们于不顾吧!所以,只能另外寻找别的途径的,一是为解决小侯爷府上上下下的生存问题,二是为了探知到外面现在的形势,以制定出相应的对策。
突然,我想了起来,贤宁皇太后之前所知道的只有从白衣人师父的寝宫到我的卧室这条通道,而不知道那条白衣人师父特意为我打通的那条从小侯爷府到“满庭香大酒楼”的通道,方才贤宁皇太后情绪太激动,应当也没有注意到。
如若我没猜错的话,到了今日夜里,贤宁皇太后应当就会派人来堵上从白衣人师父的寝宫到小侯爷府的通道了。
“快,榴儿,你速速找一两个可靠之人偷偷去运一些泥土和砖石以及砌墙的工具到我的卧室中来,注意,不要被那些御林军发现。”我要赶在贤宁皇太后行动前将向右方向的岔中砌上一堵墙来,将那条密道给堵起来,以免被贤宁皇太后派来的人发现。
“啊?小师姑,你要泥土、砖石和砌墙工具做什么?”这回榴儿的嘴巴张得更大,脸上还一脸同情之色,可能是以为因着形势太紧张,我脑子有些错乱了。
我未与她多解释,只是匆匆忙忙的说道:“待会你便知道了,嗯,还是让刘明将那些东西拉进来吧。”
砌墙之事,还是须得让男子来做,这刘明是白衣人师父的人,应当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哦,好吧。”尽管觉得我的要求太过奇怪,但榴儿看我的神情不似玩笑,还是很快的照办去了。
不多会后,刘明便将泥土、砖石什么的用小推车给我拉了进来,只是他与榴儿一样,同样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榴儿,你在我的房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神情严肃的吩咐榴儿道。
“是,榴儿知道了。”榴儿依言照办去了,我则带着刘明走到我的幔帏后,按开了后面墙壁上的开关。
看得出来,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地下通道,刘明显得非常吃惊。
但是,他也不亏是白衣人师父所训练出来的得力爱将,稍稍吃惊了片刻后,他便依照我的要求将沙石浆土运下了台阶,拉到左岔道与右岔道的交叉口处,并从小侯爷府内到地下通道中这样来回运了几趟,最后依照我的要求砌上了一堆墙,让人再也瞧不见墙后的情景。
而在刘明砌墙之时,我也没有闲着,顺手牵羊的将这地下通道中的夜明珠摘了一些下来,反正今日夜里贤宁皇太后就要派人将通道堵上了,这些夜明珠继续放在这里也浪费,还不如我拿着出去换些银子花花,搞不好哪日彻底落难了,还得指望它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