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点像毡帽,戴在人头上,倒也挺帅气,不过这东西里面却是有无数把利刃死死抵在人的头上,脖颈处更是有密密麻麻的一圈利刃死死箍在脖子上,稍一动弹定会身首异处。
而且他们主子这身子在经历了两次重创后,此时可是十分脆弱的!
如此,太史尧自然而然的威胁住了他们。
“各位大哥大姐们,咱们有事好商量,别这么激进嘛!”太史尧倒是很听话的收了罩在那人头上的武器,一脸平和的和众人商量。
夜白:有本事先把我家主子脖子上的刀收了再商量!
夜魔:有本事先把放在我家主子脸上的屁股移开再商量!
众黑衣人:有本事先把吃我家主子豆腐的爪子拿了再商量!
太史尧(讪讪的收回放在某人衣袍里,小腹上,长有八块腹肌处的狼爪,再从某人脑袋上下来):“嘿嘿,一不小心摸习惯了!”
众人白眼一番:信你有鬼!
“那个,你们看小爷也不是故意砸晕你家主子的,要不咱们打个商量,爷医好他,你们放爷走?”
太史尧一脸谄媚。
虽然这人的伤不是她造成的,但再怎么说她也给人家来了个二次伤害!
依稀记的这人在自己砸下来之前虽然无法移动但还是清醒着的,就是自己这一屁股下去给砸晕的,总不能放任不管。
最重要的是,在自己把人砸了个半死,还‘吃’了一通豆腐后,要想活着从这些人面前离开,就必须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价值,否则保不齐自己什么时候一个走神,就会被这些人给玩儿死了!
哎!难道这就是命运?
临渊大陆这么大,自己砸谁不行,偏偏砸中了他!
在被自己高空坠落重重一击后却还没死,也不知该说他不幸,还是该说他幸运了!
“大言不惭!”夜白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蔑视,他们主子的伤是说医就能医好的吗?要真是如此,还要他们干什么?
“那我帮他暂时压制住,你们再带他回去医治?”显然太史尧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听这黑衣人一说,便知道这人的伤不是那么容易医治的。
“你懂医?是药师?”夜魔单刀直入。
“呃,这个,不是!”什么药师,她也就只会吃药,连个医生都不算,就上一世当特种兵时在自己的军医好友那里学了些处理伤口的三脚猫功夫。
“那你还医个屁!”夜白暴怒了,这小子总有一万种方法惹毛他!
“切!”太史尧小手一摆,懒得理他,看向夜魔:“爷虽不是药师,也不会医治,但爷说能帮他压制就是能帮他压制!你信不信,不信就算了!”
“要别人相信你,总要给别人相信你的理由!”夜魔倒是平静。
“理由?”想想,也对:“那这样好了。”
忽然太史尧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那个,小黑黑,看到不远处那棵要死不死,已经枯了一大半的小树苗了吗?给爷挖过来!”
小黑黑夜白:……
“快去啊!愣着干嘛?难不成等着爷送你一程?那好,来,翘起屁屁来!让爷的鞋底亲吻一下!”太史尧贱贱的抬起左脚,作势要踢。
“哼!”一声冷哼,夜白已不见了身影,片刻,又出现在原地,手中多了棵半死不活的小树苗。
正是太史尧所说的那棵。
哼!他可不是听她的话,他只是想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罢了!
要是敢骗自己,分分钟捏死!
不理会这个强大却极为幼稚的小黑黑,太史尧伸手,拿过脚边的小树苗。
看看手中的小树苗,再看看被自己威胁着的人。
一个手不方便,可是如果两个手一起的话她又没办法挟制住对方这倒霉主子。
“咦,这样好了!”
七摆八摆,将地上的人摆正,箍住,让人靠坐在自己怀里。
这时太史尧才发现这人不光身材好,而且还挺高大的!就算如今软趴趴的靠坐在自己怀里,也还是高出了近两个头。
说是人家靠在自己怀里,但这再怎么看也更像是自己扒在人家背上啊!还是死扒着人家不放的那种!
哎,身高是硬伤啊!
看着被太史尧亲密的搂在怀中的自家主子,众属下:主子清白要毁啊!这次死定了!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主子您醒了以后,可不可以怜香惜玉一点,罚轻点啊!
某主子(邪笑):哦?轻点儿?
众属下:……
待夜白将东西取回,太史尧便开始动作。
将折下来的树枝放在旁,小心翼翼的搂住怀中的男子,一手解下腰间的蓝色小荷包,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打开,一截拇指长短的小树枝出现在眼前,正是在拍卖会上拍得的枯枝的一小截。
取出,放在另一旁。
抬手,一指点在额间,片刻,一滴精血便出现在指间。
缓缓移动,将血滴滴于枯枝之上。
正常情况,血液一定会渗入其中,但不知为何,两者似是极为排斥,还未等精血落下,便被毫无生机的枯枝突然射出的光芒震慑出去,若不是太史尧出手及时,迅速凝出一层乳白色的光团将精血牢牢包裹住,恐怕这滴极为珍贵的精血便要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太史尧倒是谨慎了不少。
放开圈住男子的手,拿起地上还在放射光芒的枯枝,调集体内的精神力,汇集于五指之间,将其困于掌间,仅露出一个尾端。
待手中的光芒渐渐归于平静,太史尧仍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时刻注意着手中的枯枝。同时另一只手控制着光团中的精血,一点点向枯枝靠近。
随着精血的靠近,原本安静下去的枯枝又开始向外散发光芒,巨大的排斥力从掌心中散发出来。
可是不管它如何反抗,太史尧的动作都未曾停歇。
直到在精血距离掌心不足五厘米处,太史尧才停了下来。
只是,停下却不等于停止。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还呈椭圆状的血滴,开始渐渐的被压扁,拉长,直到最后化为一条发丝粗细的血丝,缠绕在指间。
看看左手剧烈挣扎的枯枝,再看看右手中化为血丝的精血,一抹邪恶出现在太史尧嘴角,下一秒又仿佛错觉般消失不见,只留下愈发严肃的神情。
右手轻轻转动,极为耐心的引导着手中的血线向枯枝靠近。
终于,血线碰触到了枯枝裸露的一端,下一秒,一股更为强烈的力量从枯枝之中散射出来,妄想以此将血线震的粉碎。可是这血线突然像是有了灵魂一般,在枯枝力量还会彻底成型之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缠绕在了枯枝之上。随着太史尧左手的离开更是霸道又不容抗拒地覆盖住了整截枯枝。
然后便见枯黄化血红,血丝眨眼的功夫便渗透其中,为其披上了一层暗红色的血衣。
待两者彻底融为一体,太史尧才不慌不忙的将毫无反应的枯枝捡起。
而后,一个用力,手中的枯枝便化成碎末,飘散于指缝之间。
等再次张开手,血色的枯枝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黄豆大小的红绿相间的珠子。
看着掌心之中的小珠子,太史尧满意的笑道:“不错,很成功!”
整整三个时辰,终于得到了这么一颗豆大的珠子,不容易啊!
“别告诉本大人,你小子忙活了半天,你就炼了这么一颗小珠子?”夜白看着拿着珠子一脸自得的太史尧,忍不住张嘴嘲讽。
说什么能帮主子压制伤势,要他说,这小子分明就是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可夜魔这死面瘫竟然似乎还真信了!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夜魔这么好骗了?!
太史尧收起脸上的白痴笑:“小珠子?”
似笑非笑,看白痴似的看着跳脚的夜白。
“小色胚,你这什么眼神儿!”无形的威压自夜白身上散出,冲向太史尧。眼看着就要冲到太史尧身上,却被半路杀出来的一只手轻轻一挥,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