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悠悠地睁开眼,强光让他不太适应,反起手掌挡在额上,阴森潮湿地味道让他胃中作呕,怎么会在这里,明明是让韩越泽打晕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手脚能够自由活动,周遭除了厚重的尘灰味之外,并没有让他感受到杀意。细微的光线从头顶破漏的木缝间落下,木屋吗?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滑到嘴边,呼之欲出,可怎么也拼不出完整答案。
“嘿,有人吗?”
高泽找不到出路,不得不用了最直接的办法,对方把他困在这里,又不上锁,该不会是要看一场密室逃生的真人秀吧,既然没有恶意,那就只能是……
“好玩吗?你这个偷窥狂。”那就只能是捉弄他。
韩越泽气定神闲地推开二楼木门,大呼没意思,“你竟然连找都不找,无趣。”南羽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我就说应该拿把刀,让他感受下活生生被解剖掉的恐惧,谁让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小混蛋,我那是救你,还不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虽然你长得一般,但执意要以身相许的话,我也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喽。”
南羽气得将面包扔给他,“堵上你的狗嘴。”
“跟着韩越泽怎么都学会骂人了?”说话间,高泽三步并两步跃到韩越泽身边,南羽嗖地一声缩回韩越泽身后。
韩越泽右手微屈,停在高泽眼前,高泽斜着眼快速扫过,而后手掌贴着他的掌向划向自已的眉头,趁势理了理头发。
“装什么装?”南羽替韩越泽抱不平,遇到这么个刺头还摆出优雅的笑容,到底欠了谁的。
高泽仿佛听到了她的腹诽,“就凭我救了你,他就得一辈子承我这个情。”
明明是被人踩住了尾巴,韩越泽却像听到了世间至高的赞美,宠溺地握紧南羽的手,用行动配合着高泽的不可一世。
南羽被这个不争气地猪队友气得火冒三丈,没好气地甩开。
死而复生哪有失而复得痛彻心骨,死亡是终结,是为所有苦难按下终止键再无感知,而失去是开始,是为所有撕心裂肺打开阀门日夜倾覆。所以死过一次的南羽永远无法真正知道经历过失去的韩越泽有多痛,现在的他又有多喜。
“嘿,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
“关你什么事,我就眉来眼去,我就喜欢眉来眼去。”南羽似乎找到了给高泽添堵的方法,大方地亲上韩越泽的脸庞。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高泽抓着她的头发,强行拉到自已的面前,鼻息交错,眼神慌乱,瞬间的变化让南羽眼神躲闪,身子委屈地挣扎着,“再这样,我就……你”
两团红晕火烧一样,南羽迅速退到韩越泽身边,刚才她看得清楚,高泽嘴角拉向两边,虽发出声音却比划出了那个没说出口的字,操。
他的唇被挡住,韩越泽没有发现,南羽心跳得难以复加,所有的事只在一瞬间,看似无常,可南羽的心却好像塞进了什么,海绵一般吸了水,膨胀地满满的,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