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你个鬼!”
韩越泽吃了个头锤,一脸忧伤地问着南羽,头撞得疼不疼。
“高泽一会醒了,快点行动。”
韩越泽脚后跟一碰,抬起左手,字正腔圆,“遵命,老婆大人。”
南羽怔了半晌,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顺着脖颈,迅速攀上眉梢,“谁是你老婆,做梦呢……”韩越泽已经跑了影,南羽脚下晃了晃,不对啊,现在的她顶着别人的脸,那韩越泽算不算亲了别的女人呢。“你等等,我们再聊两分钟的。”
韩越泽满脸春风地迈进审讯室,与愁云惨淡的洛希夫妇形成鲜明对比,自然吸引了所有目光,石宽满腹怒气在洛希身上找不到发泄口被一一堵了回去,只好转向韩越泽,摆起了长辈架势,“看我们这把老骨头吵架很有意思吧,韩总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韩越泽瞥了瞥镜中的自已,眼睛大得很哩,“好热闹啊,石总不介意再加个观众吧。”
石宽窝着火,当然介意,他又不是耍猴戏的,哪能让人随随便便当成笑话看。不过,韩越泽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招呼着将张初月带了进来。
张初月起初战战兢兢,看到洛希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洛希不知道韩越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立在原地,没有开口,张初月机灵得很,见她没有回应,立时明白过来,老老实实呆在一边,如果韩越泽证据确凿也用不着拉她对峙,说不定只是在诈她。
“不急,人还没到齐呢。”走廊的隐形窗帘突然拉开,一个顶着欧洲面孔的男人被两个警察拘押着施施然走过,张初月扑通一声倒在了墙上,洛希脸色随之黯淡。
“初月,那人你应该认得吧。”
张初月心头乱颤,韩越泽将她定为首个击破目标,她本就心虚,哪经得住韩越泽连呼带诈,“认,不认得。”洛希眼神收紧,张初月明白过来,慌忙抱住韩越泽伏低作可怜状,哭声撕心,“越泽,快带我走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放心,只要你带我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前半段卖惨在意料之中,后半段怎么越听越不对,什么叫,都听你的。
韩越泽郑重地与她隔开距离,张初月像个沾了人血的蚂蝗,怎么也不肯松手,越抓越紧,越哭越凶,“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
可恶,韩越泽话到嘴边,一想,现在说什么都成了张初月的保命符,“那个老外可不会你装疯卖傻这一套。”
“越泽,我再也不掺合你和南小姐的事了,求求你放过我。”
洛希缓缓放下心中大石,连张初月都搞不定,韩越泽还怎么向她发难。
谁知僵持间,一陌生女人闯进来,狠狠甩了张初月一个耳光,石宽和洛希皆是惊得张大嘴,“东东!”
韩越泽眉梢吊起,袁东东?怎么可能!很快,当他找不到南羽的踪影时,情不自禁笑了,好一场戏,没点演技都不敢开口了。
张初月尖叫着,姿态极其丑陋地躲到洛希身后,“救我,救我啊。”
洛希睚眦欲裂,将张初月狠狠推开。
张初月像个被丢弃的废物,孤独地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