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干什么,你不是怀疑我吧,我没有!”
“我们当然相信你,别着急,听律师的,好好配合警方调查。”
张德山暗中请韩越泽出去详谈,见人走了,张初月大怒,“我只是拖延一段时间,错过去新西兰的航班就行,可我没想在这里呆一辈子,洛希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是要拉我当替罪羊啊!”
律师听了一会,只言片语猜出大概,他明白张初月没说实话,“张小姐,你冷静一点听我说,现在有两套方案,一种是无罪辩护,一种是从犯立功,争取减刑……”
“什么从犯?什么减刑,我没有!”
律师见多了风浪,这点胡搅蛮缠算什么,“我打了二十年的官司,深深明白,想得到最好的结果,当事人必须坦诚。”
他刚正不阿的样子像极了法院门口没有表情的石雕,张初月渐渐委顿下去,垂着眼想了很久。
刘若华偷偷将张德山拉到一边,“老头子,女儿这次怕是摊上事了,你得帮帮她啊。”
张德山啧啧半天,有苦难言,“你,你怎么不好好教她啊。”
刘若华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有恃无恐地耍着威风,“你凶什么,现在还有心情跟我吵架,女儿下半辈子都要毁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嫁给你个没用的……”
张德山真是怕了她了,年轻时想走捷径省下的辛苦都化成了婚后岁月里无穷无尽的唠叨和挖苦,有时,他甚至想,当年还不如娶个普通人,去公司里做个平凡无奇的小职员,也许日子能舒心一点。
“你别发呆了,快点想办法啊。”刘若华指了指韩越泽,示意他,从韩越泽身上下手。
韩越泽眼角余光扫到两人的动作,暗自勾起唇,故意站到无人的角落里,等着张德山来主动开口。
“韩总……”他不再叫越泽,刚建立起来的岳父威信此时荡然无存,“初月还小,不懂事,她要是做错事,还请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而且,你们刚订婚,要是拖累了茂天的股价,我们都非常自责。”
韩越泽笑而不语,那看透一切的目光让人像躺在刀子上,浑身难受。
“韩总,这,真是多事之秋,初月还没嫁到韩家,就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张德山本是个好面子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开口求韩越泽。但他同时也是只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把张初月划成了韩家人,把张初月的囧境转嫁到韩家头上,韩越泽要是不帮她就是自掘坟墓。
韩越泽面色阴鸷,声音冷冽,“凭她,想拖累茂天的股价,恐怕没那本事,倒是张总您想想怎么跟白家解释吧。”
“韩总,话可不能这么说,初月跟您订婚了,要是有事,茂天怎么可能撇的一干二净?”
韩越泽满脸不屑,“都怪我醉心工作,忽略了身边人,没能及时发现她的丑陋内心……”
“韩总阿,您可不能……”张德山急得声音飙高,紧紧拉住韩越泽,他完全相信凭韩越泽的本事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不仅不会受影响,反而会得到大众的同情,他们从来都不是在一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