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月的亲戚从头打脚把韩越泽仔仔细细打量了几遍,也许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得拉住张初月的手,小声嘀咕,“像他这种人怕是花心哦。”
有钱的男人没貌,有貌的男人没钱,有钱有貌的男人一定花心,这是张家人的观念,他们觉得世上不该存在完美的东西,就算有也不该出现在自家侄女身边,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才是豪门该有的样子。
韩越泽厌倦那帮聒噪的亲戚,简单应付了几句便借口去洗手间,这下子被张初月的七大姑八大姨抓住了把柄,“我说什么来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话的是张初月的姑姑张芷若,超大龄剩女,她之所以被剩下完全是她自己的本事,因为他总有能耐把相亲对象怼得七窍生烟。
张初月礼貌地陪笑,这个姑姑在家里是说得上的话的人,张初月和母亲一般不主动招惹她,因为无论好坏,只要她撒泼闹一场,在张德山面前说点家里嫌弃她是老姑婆这样的浑话,全家人都拿她没辙,谁受得了她见人就说的祥林嫂一样的性格。
偏偏这个女人没有眼力见,以为爬到了别人头顶上,越来越喜欢作威作福,不仅对侄女的婚事指手画脚,甚至还隐隐地一些嫉妒,想把婚事搅黄了。
“初月,你可长点心吧,对这样的男人就要往死里管,实在不行就转移财产,等自己翅膀硬了,就甩掉他,自己飞。”
张德山明显不悦,哪有人这样教孩子,日子还没过好,就想着各自飞了。“芷若,你去看看老太太来了没?”
张芷若嘟着嘴露出一个和年龄不相符的撒娇表情,“干嘛叫我去啊……”
张德山睁大眼,在众人面前为了保持好形象,张芷若肯定不会公然顶撞亲哥哥。
张初月逃过姑姑的逼问,感激地望向父亲,恰好此时韩越泽回到席间。
“越泽来啦,不要拘束,今晚都是自家人。”张德山这个大家长此时改了称呼,不再称韩越泽为韩总,同时也宣告了自己在家里的主导地位,商场上虽有高低,但既然韩越泽想娶张初月就得尊敬他这个长辈。
呵,变脸比翻书还快。
韩越泽不想在小处与他们计较,不过张家人显然不想放过他,“越泽,初月是我们的心头肉,你可不能亏待她……”
话音未落,另一头接起话来,“那是当然,越泽出手多阔绰,刚订婚就送了一栋楼,秀个恩爱包下了半个市中心,这要是结婚,还不得把整个南境都送给初月!”
韩越泽心底冷笑,这一个个面都没见过的亲戚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越泽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吧?”说话的是个声音尖细的女人,有些眼熟,韩越泽记起来,她老公前不久因为以次充好被茂天踢出了供货商行列,难怪说话阴阳怪气。
韩越泽与张初月挨着坐,故意以她刚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家可都是些好亲戚!”
张初月脸色不佳,当即回了一句,“怎么,怕?”
韩越泽深深看她一眼,“怕你不敢嫁!”
两个人像赌气似的,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