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
高泽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嘀咕着,“我哪认识。”
南羽不信,他那副吃人的模样,跟结了十八辈子深仇大恨似的,高泽迎着南羽质疑的目光,“你干嘛那样看我,跟看贼一样。”
“你是不是贼?”
“贼你妹。”高泽反手拉住南羽的外套,一个巧力扯了下来,冷风袭来,南羽缩着肩,抱怨,“干嘛呢,还给我。”
“这是我的衣服好吗,脱下来,你到家了。”
争抢中,南羽无意中触碰到高泽的手,冰冷刺骨,一路走来南羽微微发汗,他却一点也没热起来,兴许是风太寒,心底某处柔软不禁触动,“给你,给你臭死了。”
“臭死了你穿那么久。”高泽像抓住救命稻草,忙不迭地套在身上,南羽不禁打了个哆嗦,夜越深,越觉得寒意刺骨,高泽瞳孔不露痕迹地缩紧,突然一把将南羽搂在怀里,双臂收紧。
“看你冻得像只小秃鸡,我再行行好,送你去楼梯口。”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南羽大脑一滞,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被高泽推进了电梯,他侧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留给南羽一道绝美的背影。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今晚的高泽太反常了,南羽心情忐忑,压着步子走到门口。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本能回头,没想到,一团巨大的黑影兀自盖顶,浓烈的药水味肆无忌惮地钻进鼻腔,南羽只觉得头脑昏沉,紧接着便被一股大力击中后脑,失去意识之前,她极力撑着颤抖的眼皮,终于看清那个一路而来的神秘人,“是你!”
南羽用的指纹密码锁,高个子男人架着失去知觉的南羽,邪笑着抬起了她的手,放在指纹识别台上。
叮,门锁转动。南羽的心连同坠落的身体一齐跌入冰冷的深渊,走廊的光随着渐渐掩上的门,彻底消失了。
高个子男人卸下伪装,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像是在和南羽打招呼,本以为会晕死过去,可昏眩到一定程度南羽竟始终残存着意识,只不过手脚都好像不是自已的了,胸腔提不上气,喉咙也发不出声音。
男人打开彩灯,找出两个高脚杯,打开南羽珍藏了一年的干红,南羽佩服自已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为瓶酒感怀。
“颜……”勉强开口,除了破碎的音节,南羽什么说不出来。
“你果然记得我。”颜武将杯子递到南羽手中,与她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为什么说果然呢,她应该记得他吗,颜武,茂天保安队长,为什么会一路跟着她,看他轻车熟路地闯进南羽的家,跟着她应该有段时间了。
“为……”
颜武将手里的杯子撞向南羽的杯子,又碰了一下,像两个把酒言欢的老友,“你是不是想问什么,因为我对你有兴趣。”颜武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找到南羽的名字,“恭喜你在我心中挺进三甲。”
说话间,他挺身压在南羽身上,南羽像被抽掉了筋骨,全然使不上力气,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