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晴认真的替傅若渊冰敷着后背以及手肘,而傅若渊则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此刻,她的温柔。
两人一时无话,却不再同之前那样有点无所适从,紧绷,一种名为温情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围绕。
将傅若渊的后背和手肘来来回回的敷了好几遍,方梓晴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只见她的额头都有微薄的汗珠渗出,背后的衣衫也略微浸湿,她将包着冰块的毛巾重新放回盆里,用干毛巾替他擦干后背,用毯子随意搭着他光裸的背部。
抬手看了看手表,见已经十点半,再看看傅若渊,想着眼下他怕是也是睡不着。
“时间还早,想必你也是睡不着的,可有什么好提议吗?”方梓晴想了想,然后问道。
尽管身上时不时传来冰火两重天的不适感,但终归是享受的,更何况难得眼下相处愉快,他是多么希望时间就一直停留在此刻,但终归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方梓晴手中的动作停下来的时候,察觉到这一刻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心中一阵失落,不想她会如了他的心愿提出这样的提议。
“三楼是花棚,可以观夜景,也可赏花,很是美观。”傅如渊压抑着极为雀跃的心情,一本正经的说。
“恩。”方梓晴浅浅的应了声,然后开始收拾着桌上的一应用具。
傅若渊竖起耳朵听,却只得她这么一个字,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心里急得如猫抓。
“等我半个小时。”说完,站起身端着小盆出了房间。
傅若渊的一颗心瞬间炸出小心心,孤男寡女独处一处,虽什么也不能做,但激动激动还是可以的。
方梓晴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意的洗漱了一下,擦了擦头发,便去找傅若渊。
进门便见傅若渊已经换好睡衣,侧身躺着,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其实刚刚她就纠结了好一会,毕竟换衣服这件事还是太过亲密了。
“走吧”,走过去,尽量避开伤处,将傅若渊打横抱起,迈开步子。
沐浴过后的香气在傅若渊鼻端若隐若现的围绕着,半干的头发在脸上偶尔刮过,感受着她身体有别于他的柔软。
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之前浴室里她帮他围浴巾的那一幕,然后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他赶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电梯门一开,方梓晴便被眼前的景色所惊艳到,美到无法呼吸,放眼望去一大片的花海,微风吹过,芬香无比。
在傅若渊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三楼唯一的一片空地,开灯,光亮在夜空下亮起,美不胜收。
方梓晴将傅若渊放在宽大的沙发上侧着,自己在另一边沙发上躺下,入眼便是一片星海,只觉心境都开阔了不少,“这地方不错呢,你倒是会享受。”
静静的看着天空,数着天上的星星,觉得格外的放松,特别是鼻尖还闻到若有似无得花香,心旷神怡。
“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好大一片玫瑰花,你不是不爱玫瑰花么?”方梓晴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柳阿姨种了一片玫瑰花海,结果后来傅若渊不知道抽什么疯把它全拔了,种了菜,哈哈,因为这他在她们家整整避难了一个月,把她乐得哟。
想着往事,方梓晴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跟那些花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呀?”终究没忍住问出了口,这个问题她真的是想了很久都没能得到答案。
她实在不明白,一向比他们稳重得没了孩子气的他,竟然会干出那么一件跌破大家眼镜的事。
傅若渊没有回答,尽管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忆如新,还会觉得囧迫,那是他干过最蠢的一件事,简直是黑历史,每次提起,她就能笑到肚子疼。
那时候多美好,那时候的他们还是最亲密无间,她是他的小尾巴。
“下次我要送人花,都不用买了,直接在你这儿包一束,绝对的独一无二。”方梓晴望着天上的繁星,零零落落不知道说了什么,渐渐没了声。
原本就有些困意的她,在这么一个令人陶醉的地方,感受着微风的轻抚,然后就睡着了。
傅若渊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方梓晴,感受着她均匀的会吸,保持着这个姿势又躺半个多小时。
见方梓晴已经熟睡了很久,他便忍着疼坐了起来,因为是抱着上来的,没穿拖鞋,索性赤着脚站了起来。
他迈着修长笔直的腿,一步步走到方梓晴身边,慢慢蹲下身子,目光有些痴迷的看着她的睡颜,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她了。
他错过了她很多年,那些年里,没有他的参与,他的小公主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伸出手,指尖轻抚着眼前线条分明的轮廓,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手停留在娇艳欲滴的嘴唇上,再也挪不动。
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又快速分开,他害怕她醒来。
有那么一个人,入了心,成了魔,再也无法救赎,她之于他,便是魔。
他站起身,走到灯控开关的位置,关了一盏小灯。
这些年,他总是整夜整夜失眠,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寻人调制了凝神香油,放在那盏灯里。
方梓晴让他开灯的时候,他想都没想,便开了此灯。
最近几年,失眠更是严重,不得不在凝神香油里加重了安眠的分量。
普通人,吸一点有助睡眠,吸多了终归于身体有害。
关了凝神香灯,他站在落地窗前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然后走回到方梓晴身边,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娇艳欲滴的唇瓣上,总觉得它好像在无声邀请蛊惑他一般。
然后他很轻易地被蛊惑了,慢慢弯下身子,将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唇,然后伸出舌尖缓慢而又仔细的描绘着她唇瓣的轮廓。
方梓晴呢喃了句什么,听不清,他却趁机将舌头伸入她的口腔,舌头在口腔里搅动,不断吸取着她香甜的津液。
直到两人的唾液再分不清你我,他才算满足,看着自己裤子被支起的小帐篷,很是无奈的笑了,然后在她身旁躺下,好在沙发够宽,也不觉拥挤,希望顶着一顶小帐篷能睡着吧。
闻着身旁不时散发的体香,傅若渊闭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