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和天国的战友们共同努力,在达卡城的默奇、默罕、哲合等人的配合下,还有印度当局两位被俘的高官——总督达尔豪西、总司令高夫的支持下,终于把原来混乱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拨乱反正,把原来颠倒的人和和牛的关系恢复正常。
随后麦轲宣布,天国决定在达卡建立一座新城,就是和天国在其他地方已经建立的性质一样的全新城市,也具备一样的基本的成套设施!
说完这些事情,已经过了午夜,麦轲、六划等人没有问题,连着几天几夜都顶得住,其他人就吃不住劲了,比如默奇等一丝兰高位人物。
虽然他们也都是精神振奋,可是身体的疲乏怎么都遮掩不住,从一张张笑脸上流露出来。
所以,麦轲为大家着想,让大家都去休息,明天早晨八点,开始建立新城,一天之内,让达卡旧貌换新颜!
达尔豪西、高夫邀请麦轲去英国殖民当局在达卡的官邸休息,六划还是和大军在一起,就在街道露营休息。
街道当然不如室内,但是比野地就好多了,这些天军士兵从出征以来,一直就野地露营。
当然,街道上还有其它住客,就是战象和瘤牛
这五万瘤牛虽然被确定了做人的顺服家畜,但是还没有给它们安排合适的地盘,所以一时滞留在城里。
麦轲进到自己的房间,喝了一瓶生命河水,就想检查一下萧朝贵他们那边的情况如何;上次的信息是他们遇到了古老的基督徒传承人,正在和他们洽谈,了解他们的信仰。
高夫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神情,告诉麦轲说有人找他。
麦轲问他是谁,高夫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
麦轲问他人在哪里,高夫说人在门外,麦轲说你让他进来见我,高夫还是摇头,说你自己去看看吧。
麦轲不禁纳闷,到底什么人,还闹得如此神神秘秘的?我也没有什么沾花惹草一类的事呀!
麦轲气得来了一句:“你这个粗人,今天怎么也扭扭捏捏?”
说罢也懒得和他啰嗦,直接走出大门,看看是何方神圣。
一看,原来是两个人,一个认识,一个不认识!
认识的那个人,正是那个不可接触者的头领,不久前麦轲见到过,并且和他握过手;麦轲也对他宣布了天国相关的政策。
在天国范围之内,他们和任何人一样,享受天国的所有优惠和一个市民的全部权利!
那个麦轲认识的人,名字叫“摸得”,上前见礼。
摸得显然是一位很谨慎的人,虽然和麦轲握过一次手,但是麦轲不主动,他是绝不会主动伸手邀请握手的,他那根深蒂固受歧视之辱,哪能一朝除净!
麦轲明察秋毫,当然他要主动,上前一步握住摸得的手,说:“一回生,二回熟,你我是老朋友了!很高兴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有机会见到摸得兄,真是太好了!”
又看向旁边另一位,衣服肤色和摸得近似,只是更加沉稳,从摸得对他恭敬的态度看,麦轲大概也知道,那个人在他们的内部应该居于更高位置。
于是他问道:“这位是谁?摸得兄不为我介绍一二吗?”
摸得说:“我来这里的目的,正是要给你介绍这位‘触得’兄弟,他是我们这些人的最高头领,恰好在附近视察,听了兄弟你对待我们这类人的方略,立刻前来,并且渴求立刻面见兄弟,以至于不揣冒昧,漏夜来访,打扰清眠,实在罪大,万乞饶恕则个!”
看来这摸得虽然身处贱民,文化素养着实不低,竟然跟麦轲文绉绉起来,若不是麦轲古文底子还不错,还真不知道这位老兄绉的是什么。
麦轲听说是不可触摸者的最高首领前来,立刻精神一振,其实他原来精神头就十足,不过现在一看统管整个印度最受压榨的人来了,就知道这是天赐良机,他岂能等闲视之!
其实,麦轲对印度的种姓制度早就研究很深,虽然他没有到过这里,可是后世的咨讯爆炸,什么资料都有,印度的种姓制度,也不可避免地成了公开的秘密。
其实,不仅印度,世界上任何一个文明国家,都离不开那种特权分明的发展阶段,比如欧洲的不同爵位,有爵位者和平民的区别,这些平民就是后来则资产阶级;资产阶级革命就是这些平民多了那些贵族的权。
在中国,封建社会无不如是,最典型的就是元代和清代,也就是越落后的民族掌权,这种种姓制度越表现得明显。
让麦轲特别生气的是,种姓制度就够野蛮的了,他们竟然还把一些人排除在等级之外!
不可接触者,意思是你们这些另类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类了,你们是害虫,碰我一下,都会玷污我高尚纯洁的血统!
哪怕是处于最低种姓,他们也可以冠冕堂皇地这样说,这样做,欺压这些被打入另册的不可接触者!
更加恬不知耻的是,他们却在另外一方面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些人的服务和生产出来的产品!
更让麦轲生气的是,这都到什么时候了,已经十九世纪中叶了,这些顽冥不化的家伙,还抱着那套种姓制度不放!
这还不是然麦轲火冒三丈的原因!
让麦轲实在忍无可忍的是,这些人把本来服务人的瘤牛视若神明,却把本来高贵的人、自己的同类贬得入地三尺!
混淆是非、颠倒常理达到如此地步,麦轲愤怒得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所以,他是一定要灭掉这种奇葩制度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当然,能够不付代价最好!大前提确定的情况下,麦轲蛇一样狡猾!这个摸得、触得兄弟联袂而来,真是天赐良机!
“触得兄到访,真是蓬荜生辉呀!快快请进!”说着上前握住触得的双手,然后老朋友一样,勾肩搭背地走了进去!
看得高夫一阵吐糟,心里话,什么是什么呀!我这大英衙门,如果是蓬荜的话,整个印度就没有不蓬荜的了!再说,这也不是你的住所,你瞎谦虚干什么呀?
这老头嘟囔了一阵,就去休息了。
要说紧张劳累,谁也超不过他去;自从开打,他就一直处于最危急的场合,不是御敌,就是逃命,这次终于可以消停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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