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镕带领麦轲等人穿山越岭,急行军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去处,只见四周都是密林,郁郁葱葱,甚至看不到星空,但是里面的空间却比较宽裕,完全可以容纳麦轲的这一千多人。
麦轲等人一开始还以为就在这露天休息了,可是随后就被领到一个巨大的山洞里,这里有许多分开的单间,每个单间竟然都有大通铺,上面还铺有毛毯一类的东西。
每个这样的洞穴,除了有床铺以外,还有饮水和食物,这两样竟然是生命河水和四季水果。
等大家都安置好,麦轲和吴文镕到了一个洞府,这里显然是一个更高级的空间,似乎是指挥所。
二人做好,一边吃些四季水果,一边把一些情况作作交流。
二人还是湄公河约盟建立的那一天间见的面,其实那是第一次相见;也就是那一次,二人义结金兰。
麦轲当时根本想不到,吴文镕如此有担当,不但冒着极大风险救了麦轲,而且是主动地跑出那么远雪中送炭;路上的时候,麦轲就问他,为什么这么巧,正好在那里遇到麦轲,而且解除了他的困境。
他也没有细说,只是说,他有情报人员一直观察麦轲部队的动向,所以预先在那里等待。
交谈中,吴文镕告诉麦轲,这个地方非常隐蔽,在这里多长时间都不用担心曝露。
“文镕兄,我看这个地方绝不是平凡之地,似乎是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藏兵洞之类的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所在?”
吴文镕沉吟了一下,郑重地说:“我看兄弟你已经和满清结下了不解之仇,即使以前没有其他原因,这次他们杀了你那么多好兄弟,也再没有任何和好的可能!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看出兄弟你就跟满清尿不到一壶里,这也是我和你义结金兰的原因之一。
“你这次凯旋而归,我一开始,就不看好,你知道是为什么?”
“还请大哥明示。”麦轲还真没有想到具体理由。
“自从上次和你见面结拜以后,我就派了一些人去观察你都作了些什么。除了通过观察,对你更了解以外,还发现很多满清朝廷的情报人员也在收集你的情报。
“我想,如果他们不是太愚蠢的话,肯定也会对你的所有行为作出一个根本的判断,然乎得出一个结论——你麦轲并不是为大清而占领这些国家,而是另有目的。
“你想想打清这样一个异族统治汉人的政权,怎么可能容忍你呢!既然不能容忍,他们趁你回国的时候,又岂能不利用这个天赐良机呢?
“如果我是你,我是绝不这样做的!即使飞回来不可,也一定不用这个方式!估计你还是对满清抱有幻想,并且不认识他们那虎豹豺狼的本性。”
麦轲听到吴文镕的这番言论,不禁大吃一惊,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反清性质,可不是因为对麦轲讲金兰之交的义气!难道这里还有奥秘?
“听大哥一番开导,当是小弟一时糊涂;经过这次惨痛教训,我想我知道朝廷是什么德行了。我想以后再也不会重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听大哥的口气,似乎对满清朝廷也是非常不满,而且不认同,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原因。”
“我与兄弟虽然相识时日不多,但是贵在肝胆相照,我就把我的秘密和你透露,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外人。”
于是,他就简单地把自己的来历和这处地方的秘密告知麦轲。
虽然他的族谱记得并不完整,他却从长辈那里得知他的十世祖是吴三桂;九世祖是吴应熊,历代祖先中,祖奶奶大多语焉不详,九世祖奶奶却需要提提,因为她是满族建宁公主,这不但关系到吴文镕的血统,还涉及了一个打破旗民不通婚的传统。
因为他的九世祖奶奶是满族,吴文镕就有了二百五十六之一的满族血统。
后来因为起兵反清失败,大部分吴家人都被满清杀害,只有极少数人逃脱,分散到各地隐身,吴文镕的七世祖就逃到了绛苏义征,一直到他这一辈。
吴文镕当目前这个云贵总督,是有他的目的的,他知道他十世祖吴三桂在运男作王的时候,为反清作了许多准备,包括建造了不少藏兵洞。
于是他到任以后,就按图索骥,找到了这些秘密营地,以图后用。
恰好麦轲他们中计受害,他就把他们引到这里,派上了用场。
“在云贵两地,共有二十余处这样的藏兵洞,我可以都交给你使用,你要还是不要?”吴文镕问麦轲。
麦轲当然求之不得!
但是他也知道吴家祖传下来这些秘密,就不是为了给别人,肯定另有打算。
于是就问他:“谢谢大哥赠洞!不过我想,尊先祖肯定对这些秘密山洞另有安排吧?”
“贤弟果然洞察!当然有安排,就是为了推翻满清统治!”
“那大哥自己就不想亲手做这些事情吗?”
“当然想,可惜我老了!如果我是你这样的年龄,一定自己动手;再说,即使不失败的话,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成功呢。”
“大哥你信不信——多则三五年,少则二三年,我们必定推翻满清!我看大哥正当年,其实我们最缺乏大哥这样的掌舵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嘴巴子没毛,办事不牢的小年轻,欢迎大哥来呀!”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心动,能够亲手报满清灭我满门的仇,我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好,等你走的时候,我就挂冠而去,随你马前马后。”
“大哥不用这样,你继续当你的云贵总督,我会提出方案来,我们一起配合完成,如果作的成果,到时候就能兵不血刃拿下两个行省,这可是大哥你的绝大功劳!”
“大好了,就这么办!”
麦轲有要扽他那八十度,抽到一半又停了下来,问:“大哥还能喝烈酒吗?”
“当然!不减当年!”
麦轲这才继续扽酒,然后一人一瓶,两瓶一碰,都是一口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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