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回来以后,见到六划等人,得知他们在此期间已经完成了对御林军进攻的部署。
随后,麦轲把自己这边的结果也和大家作了交流。
听到麦轲已经摆平了安南的皇上,大家一阵欢呼,虽然知道这只是通向最后胜利的一小步。
同时,麦轲也把从阮福时那里听来的有关军队的消息告诉大家,知道谁是盟军,谁是敌人,以期把注意力集中到真正的敌人身上。
这和原来掌握的情况没有多大出入,因之当前的战略部署也不用做根本的调整。
唯一重大的变化是御林军司令和原主宰这对亲兄弟之一,已经被远征军擒获。如果把这个变化作为突破口,兵不血刃地接收御林军,那就最理想了。
尽管觉得可能性不高,麦轲还是决定试一试。
于是,他和六划、吴仁晓就组成了一个谈判小组,再次把阮世雄叫来,专门和他谈判这件事情。
除了加上一个特殊禁锢系统以外,远征军并没有虐待阮世雄,当然对所有的俘虏,都是一条“不虐待俘虏”政策,不仅仅是对他一人。
但是看来这家伙心志坚定,当了俘虏,使他摆脱了日常的操劳,反而让他得到了更好的休息,好像还比以前胖了,精神也不错。
麦轲询问了他有没有找应不到的地方,有什么具体的需要,都可以提出来,只要能办到,就一定满足。
他先是摇了摇头,说一切都不错。后来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说如果有可能,他又一房小妾,是每天照顾他起居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她能再他身边。
麦轲说没有问题,让他写个条子,然后就派人去接。时间不长,果然接了过来,看样子就是性格温顺、善体人意的那种。
阮世雄见麦轲果然守信,满足了他的要求,心里增加了感激的成分,大大减少了敌对的情绪。
然后,阮世雄就让他的小妾下去,去他的住处等他,他这里完事就回去。这个小妾心怀感激地走了,大概以为是获得了特殊恩宠吧,却自始至终不知道主人已经身陷囹圄。
这也让阮世雄甚为感动。因为麦轲等人没有任何人像犯人一样对待他,尤其是在他的小妾面前,这给他留保留了尊严,也没有让他的小妾有不必要的担心。
随后,麦轲开门见山地对他讲,远征军对御林军势在必得。在这个前提下,远征军会尽可能使用不流血或者少流血的方式。
“这次与阮先生见面的目的,就是为了先生的亲兄长阮世英。他身为御林军司令,如果能够放下武器,接受远征军和平改编,就是立了大功,必定得到重大奖赏。作为他的弟弟,不知道阮先生有何建议?”
阮世雄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就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虽然身为兄长,政治上的一切安排都是听他这位弟弟的。没有自己的安排和策划,兄长虽然英勇善战,却一天也不能在错综复杂的政治风浪中站稳脚跟。
而没有了他这个弟弟在朝政中呼风唤雨,他这个军队中的职位也没有意义。因此,二人必须同进同退,唇齿相依。
他被远征军活捉,一开始并不服气。同时,他也认为,手掌重兵的哥哥一定会救他出去。即使皇帝,也不会忽视主宰失踪,而不闻不问。
可是,两天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生。而且首相府和皇室都在正常运行,原来倚为膀臂的那些暴徒也被一夜扫光。他知道这些都代表了远征军掌握了局势。现在找他谈判,证明了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后准备,要拿军队开刀了。
这些消息不是他通过特殊渠道得知的,而是从公众的渠道。远征军只是限制他自由活动的自由,却没有切断他与一般消息来源的联系。也就是说,老百姓知道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因此,他现在断绝了被救的念想,开始担忧其大哥的命运来。根据他对大哥的了解,如果不是得力的人从旁解劝,他一定会死硬到底的。而死硬到底,一定会玉石俱焚。
而这个解救的机会,看来麦轲打算给他。他焉能不紧紧地抓住?
有了这个心愿,接下来的谈判就相当和谐了——不是指结果,而是指气氛。
“我哥哥比较死脑筋。他别人的话很难听得进去,除了我以外。就他现在的心态,我知道他是一定会顽抗到底。这对他来说,是明摆的事情:他当这个司令就是要这样。”
“那么阮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劝劝贵兄长?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我一定尽力满足。”麦轲说到。
“目前只有一个好办法。把他约到这里来!他同意了你们的要求,最好;如果不同意,就把他扣起来,强似顽固抵抗,最后被你们消灭。不过,我还是有很大把握劝服他的。”
看来这阮世雄真正是识时务的俊杰,对形势的把握非常精准,出的主意都是最有利于自己兄弟的。
“好!就按先生说的办。如果他不同意,我们会给他机会,让他的御林军和远征军正面交锋的。”
四个人又嘀咕了一阵,把这个方案具体化。
功夫不长,一匹马就飞出了远征军营,朝御林军的营地冲去。
阮世英接到弟弟的亲笔信,要他去一个地方见面。
虽然这个方式不符合他们平日相见的习惯,但是弟弟的信没有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按照信中指示,跟随这送信士兵而去。
到了远征军所在地,大家当然都作了一些隐蔽的工作,至少外部看不像一个兵营,这位御林军司令见兄弟心切,也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否则,凭他的军事素质,不难看出众多破绽。
兄弟见面,阮世英这才知道弟弟已经失去自由,是被禁锢在这里的。他不禁大怒,拍桌而起,问什么人这样胆大包天,敢和他们兄弟作对!这兄弟俩在安南,绝对是一跺脚,整个安南都回颤动角色。
阮世雄苦笑着说:“大哥息怒!这都是我自愿做的。否则又怎能让大哥来?你坐下,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