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天国首次庆功大会也结束了,接着就是盛大的联欢活动。
由于后面的这几项没有那些飞禽走兽什么事情,它们就先退席了。不过,它们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到圣山的果园去采摘果实。
现在天国第一城的供给系统已经完善,每日干鲜果品的供应都由这些兽类朋友负责,按时送到农贸市场,任市民自由交换。今天,由于有外来的客人,他们要为客人准备果品。
大会结束,正好这些兽类朋友采摘果品回来。群兽一起行动,登时就把天国特殊的四季大全水果、干果、半水半干果,都献到客人面前。
几天来,这些客人已经被无数的奇情妙事震得有些麻木,谁也架不住从刚来到现在每天都有啊!可是见到这些可爱的猴子、松鼠、果子狸各自端着果盘,煞有其事地送来吃的,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再一看送来的东西,就更觉得神秘莫测了。
这些野兽把它们最爱吃的东西自己不吃,送给人吃,也就罢了,哪里找来的春夏冬时令水果呀?现在正是秋季,这些果品明明是从果树上刚刚采摘的。
随后的联欢活动丰富多彩,有随心所欲的,有各个机构自己组织的;有只适合人类的,也有人和野兽合作的;有平民百姓的,也有极具军人特色的。
不过,麦轲就没有福气参与联欢了。
本来包括天国第一城市长斯文等一大票人都在找他,理由包括吃饭、说事、聊天什么都有。麦轲却一概拒绝,把所有的具体事务都交给别人去打理,他要去会见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样的特殊客人,实际不只一位,但是他得一位一位地单独会见。
当初确定邀请客人与会的时候,麦轲突发奇想,对曾国藩和他的几个钦差协办也都派了专人相邀。这种表面上近乎恶作剧的行为,实际上是麦轲试探敌人的一个措施。
麦轲这样做有两个明显的目的:一个是看看这些人的胆略如何;另一个是和他们做些接触,也可以对症下药,也许能让他们投向天国呢!不过前提是他们有胆量前来。
麦轲的邀请方式比较出人意料。这八个钦差协办,加上钦差本身,麦轲派出了九位丄人卫士,一人控二只猛禽,前去被邀请人驻地。如果当事人愿意来,就乘坐空着的那只猛禽一起回来。
邀请人也不用多说什么,只是给他们一封信,是麦轲亲笔写的。信上只是说邀请他们前来,观看一些东西,商量一些事情。
同时,也说明这个邀请只是私人交往,保证被邀请人安全。而且申明此行完全保密,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其实,连这些送信接人的卫士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只是负责把信送到,如果有人要来,就带着回来。
这九个人接到了信,都被吓了一跳,麦轲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可是噩梦一样的存在。李鸿章本身就不用说了,他写的这次清剿总结也送给了曾国藩,其他人也都获得了通报。
虽然李鸿章尽量减轻自己的责任,但是对实际的结果还是如实汇报的,尤其对自己的老师,他不愿也不敢弄虚作假。
两万人的绿营兵、一万水师,几乎全军覆灭,还都是精锐!而且也是将领尽职、士兵卖力,竟然如此结果,可见乱民已经成了气候。
而且最担心的就是到处都有麦轲的身影,这就让他不能不忧心忡忡。现在又接到了这么一封信,他没怎么多花心思,就决定不去。
这送信的丄人是直接带着二只猛禽前去的,信送到以后,他就在门外跨在禽背上等候。接到回音说被邀者不去,他立刻就起飞离去。曾国藩也没有找他的麻烦。
李鸿章和彭玉麟被打得疼痛还没有消失,也是断然拒绝。
最后还真有人来了,来人带着麦轲给制造的面具,就和其他观众混在一起,参加庆功大会,没有任何人能认识其庐山真面目。
“哈哈!今亮兄,让你久等,不好意思啦。这两天住这里还习惯吧?”
这位神秘客人竟然是左宗棠!
这左宗棠今年已经三十九岁,虽然没有年轻时那种高远志向、血气方刚,却依然自视甚高、胸怀大志。故此,他才在接到麦轲的邀请函以后,把这看成是一个机会,可以会会这位在曾大人口子深不可测的年轻人。于是,没有犹豫,马上就答应了。
他听麦轲叫他“今亮”,不觉有点汗颜,这是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自取的名号,意思是当代诸葛亮。
如果在别人面前,他也许没有什么不自在;但是在麦轲面前,就没有信心这样自称了。所以赶紧澄清:“什么今亮,那是我年轻不懂事时瞎闹的结果,我要是当代诸葛亮,你麦轲是什么呀,我十个也比不上你一个。就叫我季高好了。”
“既然季高兄有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首先欢迎季高兄远道而来。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来、来、来,我们坐下,一起好好聊聊。”
“季高兄,你昨天来得晚,没有看到这里的全貌;今天你参加了庆功会,我看你听得很专注。能不能说说你觉得我们这里怎么样?”
“愚兄痴长几岁,今天才知道确实是有志不在年高。你这里做成的事情,别说我做了,我看你这些现成的都看不明白。昨天我到的时候,明明很晚了,可是你们这里到处都亮如白昼啊。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和你老弟投缘,我这个问题问都不好意思出口,这是怎么搞的?”
看来这老兄也是憋得实在着急了,才忍不住问了出来。也是,这时候实用型的电灯还没有问世呢,三十年以后才有了电灯。
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麦轲就把电的这个概念、性质、用途和他简单介绍了一番。看他听得如醉如痴,麦轲就知道他听了也是白听,他的天分不在这个领域。
两个人谈天说地,都没有涉及自己的立场。
临近结束的时候,麦轲问了一个问题:“素闻季高兄志向高远,‘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若条件具备,大哥你最大的志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