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柯随后就和那十家山大王座谈,说说他们的打算,以后如何办。
当然,麦柯不是和每一个人都说,而是问了他们一些基本情况以后,就让他们旁听了,他们的反应能力,能跟上别人说话的趟就不错了。
回过头来再来看看顾继之。
顾继之不愿继续担任舰队司令,麦柯就让他专门治理长江,这个是他本职,他也最为擅长。
自从担任专门的治理长江职位以后,他就行使了自己的天下工程总司令的职责。
首先就把一位治理黄河的专家甄金调来过来。
甄金是以前麦柯任命的天下治河使,负责全国所有的江河治理。
前一段时间,他忙于治理黄河,现在那里告一段落,正好移师长江。
在对整个长江治理之前,正好先拿金沙江流域练手!
于是顾继之和甄金协力打造了一个新型的治理方案。
请麦柯自己过目批准。
顾继之可是有很多次经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出来的东西,他认为自己的计划已经天衣无缝了。
但是到了麦柯那里,依然是漏洞百出,被他大刀阔斧地改动,弄了个面目全非。
事情就是奇怪的很。
顾继之自己被批得体无完肤,反而对麦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地理工程可是他的专业!
麦轲在琢磨给甄金安排职位的时候,突然想起郭嵩焘,他的官职是“天下扫贪使”,就决定给他一个“天下治河使”这个职位,起码也凑个无独有偶。
这样,一个职位是扫除坏人,一个职位是清除污染,岂不相得益彰?
甄金听了这个官衔,心中一顿,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到底都管什么?
麦轲看到受封的人有点犯愣,没有看到他欣喜若狂的表情,知道这家伙实干精神很好,随机应变差点,只好给他解释了一番。
大略告诉他,这个职位管辖的事情,如同官衔寓意的一样,就是天下所有的江河都给他管理,凡是有污染、水害、灌溉、发电、运输都有他统一调度安排。
太远的不说,第一步,就是把眼前的事情办好,把这里河套地区、黄土高原都治理好,达到麦轲要求的标准。
如果这第一步做不到,别的治理,别管是全国范围、还是普天之下,都无从谈起。
甄金这才听清楚,他的职权有多大,不但超越他现在的辖地,扩展到全国,而且还越过国境,深入到全世界。
他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稳重性格,决定了他不能答应那些他还没有弄懂的事情;也不会答应那些他虽然懂了,却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听说是先把河套地区、黄土高原的事情做好,他自信这一块能够完成;以前他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功;现在,有了整个天国的支持,做起来比以前把握性大多了!
况且,还有麦轲这个厉害的家伙支持。
他现在已经基本肯定,麦轲用他来做这些事情,只是找一名比较懂行的助手而已,他自己一定对这些事情有把握成功,才安排下去。
于是,甄金收腹挺胸,大声回答:“保证听从指挥,你让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他还是不肯大包大揽。
麦轲对这种稳妥的性格,反而更加喜欢。
甄金果然不负麦柯的托付,把河套治理得如同锦绣江南。
随后,又有两个会战,这个歌黄河流域全部被天军占领,他就从河套地区顺利而下,进入了中原地区,正是黄流流经之地。
在重大工程环节,麦柯都会亲自参与。
他很多时候,都是把打仗的事情,交给张远、六划他们去操心。
他自己却和甄金、顾继之等人去考察那些引水灌溉干渠。
顾继之是麦轲紧急移动过来的,因为作为地利用因素总负责人,这个天下治河使归他管理,治理河套地区,也是它综合考虑整个黄河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组成部份,而且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部分。
因为,这里针对的是河水变黄的问题;如果没有黄河的泥沙,所有下游的瘀塞、改道、决堤等等灾祸都不会发生。
几个人一如既往,登上了云豹背上的阁楼,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他们看到很多河道,流经广阔的田野,虽然完成了灌溉任务,滋润了干旱的土地,却把大量的黄土泥沙带回了河道。
最明显的就是渠水的颜色,又进去时的清澈见底,一步一步地改变颜色,由清澈便浅黄,由浅黄变明黄,由明黄变暗黄;由暗黄变深黄;由深黄变浊黄;最后以重黄的颜色重新进入河道。
依旧清澈的河水被这重黄侵袭,立刻失去了它的纯净,变得浑浊不清起来。
虽然它力图保持自己的本色,坚持不与那些泥汤同流合污,以两种颜色分流而下,可是接着就是另一条干渠的重黄侵入,河水终于变成了混一的黄汤。
麦轲一番视察,已经心中有数!
改造旧干渠,开挖新干渠!
完事后,必须符合新标准——不带入河一粒黄!
经过甄金的艰苦努力,终于完成了黄河的治理。
如果按河水的颜色命名,黄河现在应该就叫清河了!
因为治理以后的黄河,果然没有一粒黄沙进入大河!
这条昔日的黄龙,终于神清气爽了,彻底实现了海晏河清。
顾继之把甄金调来,主持治理金沙江,就是要借重他的知识和经验,要根治长江,首先也给金沙江来个海清河晏!
长江干流宜昌以上为上游段,长大约四千五百公里,控制流域面积一百万万平方公里。
这一段河段落差大,峡谷深,水流湍急,主要支流有雅砻江、岷江、嘉陵江 、乌江等。
经过顾继之和甄金反复考察,第一个目标就对准了嘉陵江!
为什么要优先治理嘉陵江?
这里又麦柯的心机在里面。
当然作为长江流域数一数二的大河,嘉陵江必须治理,麦柯的选中了它,是具有军事目的的。
他要通过嘉陵江溯河而上,直达汉中的上游,然后从那里居高临下攻击汉中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