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劫营,功败垂成,幸亏有摄灵和他的那些黑衣属下救援,才逃命成功,回到怀北城中。
他劳苦了半夜,已经非常疲惫;他又没有麦轲那种几天几夜不休不眠的本事,只好躺下休息。
可是,本来就又困又乏,非常想睡,就是睡不着。
他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劫营失败和以前的失败,走马灯一般,在他面前飘过。
睡不着,他索性站了起来,到屋外走走。
事有凑巧,六爷刚出来,对面的房门也“嘎吱”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接着微弱的星光,六爷看出那是四哥,如果不是他学武之人,视力超好,他还真看不出来是谁。
他上前几步,打个招呼:“四哥!如此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咸丰回道:“六弟还不是一样!你半夜出战,甚为辛苦,也早点休息吧。”
“我躺了一会儿,总是心事联翩,难以入睡,故此出来走走,四哥先去休息,容小弟稍稍派遣一下。”六爷随口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兄弟来我屋内,小酌两杯,如何?”咸丰邀请道。
“四哥有此雅兴,小弟岂可拂意?自当从命。”六爷也有此意,就去了四哥的房间。
非常时期,皇上的一切衣食住行全部从简,所有这个房间也基本上和六爷的那个一样。
但是,皇上还是与众不同的!
他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内室,内室是休息的,外室则是会客的。
现在,哥儿俩就在坐在外室,一个简单的桌子旁边。
这时候,一个娇俏的身影过来,手里端着一杯茶,放在六爷面前,说道:“六叔叔请饮茶!”
原来这是咸丰在出征的路途上新纳的妃子曹飞燕。
此事办得大违礼法,还好,那些老顽固没有在眼前,否则他们见到咸丰就得进谏,不听就不停,难保还出现几位死谏的。
咸丰即使再铁心纳了这个女人,逼死大臣的事情,他还是不敢做的。
估计,到最后还是大发了她了事。
再有,这个曹飞燕,虽然贵为妃子,却对各位大臣很是敬重,每次大家有事和皇上见面,她都要拿出茶水招待。
这也没有办法,咸丰除了曹飞燕,没有第二个在他左右伺候饮食起居了。
大家都对他好感有加,自然也不会反对他,倒觉得曹飞燕和皇上是难得的患难伴侣。
六爷也是一样,虽然对四哥不太心服,对这位新纳的妃子还是敬重有加的,心里认了她这位皇嫂。
“多谢皇嫂!”六爷赶紧站起来致谢。
“自家人,不必多礼!叔叔深夜杀敌,劳苦功高,保护你四哥和小妇人的安全,敬你一杯茶是应该的!”说罢,微微一礼。
六爷心中暗赞,瞧这话说的,听着就让人产生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咸丰旁边微笑颔首,看来颇为赞同自己的爱妃。
曹飞燕转过头来,问咸丰:“皇上也要喝吗?还是一杯开水算了吧?否则又是一也没觉。”
咸丰说:“本来不劳爱妃起来;就是一杯白水吧。”
小刀会为主的尚海起义,在麦轲的远程支援下,三大原素一齐出动,立即奏效,很快就把尚海全城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三大原素中,气原素只发挥了它的辅助功能,把水原素、火原素从光西送了过来。
这些都算正常。
唯一让麦轲等人吃惊的,是气原素的速度。
似乎麦轲那边一送,水火两大原素马上就到了尚海。
麦轲从《驭物诀》知道,气原素有快速移动的功能。
麦轲原本觉得,气原素和风的性质近似,最快也就是如同一阵风?等多相当于飓风,一小时四五百公里。
而实际上的速度,麦柯虽然没有特意侧度,估计远远短于一秒!
难道可以与光速并驾齐驱?
麦轲觉得需要重新认识气原素的特质。
不过,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气原素,也不是水原素,而是火原素!
气原素把水、火送到家,就没有它的事了;水原素把十几条军舰卷起来扔到岸边,也撤了回去,就剩火原素还在那里肆虐!
地点正是法租界的中心地区!
原来这法租界占据了尚海城外的大片地区,城北和城西北都在租界的范围之内。
对这些盘踞在租借地的法国殖民主义者,麦柯从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厌恶!
因为他们太贪婪了!
他知道这些租借地开始于一八四二年,由于腐败的满清在那场由于大烟引起的战争中失败,被迫同英国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开始的时候,本来没有法国的什么事,但是他们趁火打劫,也凑了过来,要求和英美一样,享受相同的待遇!
一个叫做则济勒乘坐一艘号称厄尔瑞冈的轮船来到中国。这家伙同年七月中旬到了尚海。一到目的地,立刻就露出了海盗一样的嘴脸,为了给当地满清官员送信,他们竟然把当地人抓了起来,让后强迫他去为他们办事。
这个被抓的人叫做王世勋,越到这件事情,只好把信送到满清巡抚程裔采的衙门,这也是最早的法国人与尚海官府第一次官方接触。
王世勋送完信,当然不会再回去,后来知道这帮人就是强行租借尚海城外土地的法军,就到处控诉他们的恶行。
他现在也在起义军中,而且还担任一个小头目。
尽管则济勒包藏祸心,可以在所写的信中却隐藏得很巧妙。
他先是假装在海上遛圈的时候,凑巧来到尚海,虽然带着一艘兵舰,但是毫无恶意。
他写这封信呢,就是告诉这里的官长,他法兰西和天朝没有矛盾,并无瓜葛。
而且他还利用满清和英国关系紧张,说他们也和那些英国人不合。
他同时表达了要拜访本地官员的意思,并且保证绝不会骚扰天朝百姓。
则济勒还进一步提出,如果当地官府愿意,可以派几艘小船把他们几个将军和士兵偷偷地带上岸,去拜见当地那些官员。
程裔采这位巡抚大人还算开通,并且觉得满清跟法兰西也没仇,就派了一位总兵跟去跟法国人见面了。
具体谈了什么,外人不知道,但是结果三个月以后就显示了出来。
一八四四年十月,中法签订了“中法五口通商章程三十六款”,也称《潢埔条约》,其中的第二十二款规定,法国跟英国享有同等的一项权利。
这个权力就是在五口通商地可以租赁房屋和租地自行建房,在租赁地区,可以建学校、教堂、医院、坟地等。
同时也规定,各地方官应该跟法国方面的领事商议法国人居住的区域。
法国驻尚海的第一任领事叫敏体尼,他于一八四八年一月到任,他到上海的第三天,便在英租界外租了个房子作为领事署,这是法国租借的正式开始。
这个领事在尚海的最初半年,也没什么事情,最多管管上海的一些教案。
直到当年夏天,一个名叫雷米的法国商人来到了尚海,才有了租地需求。
这雷米以前在光东经商,他一到尚海就恳请领事帮他租地。
八月六日,敏体尼就向尚海道台要求划定法国人居留地区域,他在照会中甚至已经选定了区域,“在洋泾浜的右岸,由城边乡村起,一直至将来所需的地点止。”
敏体尼为法租界选定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东边是黄浦江,北面是洋泾浜,南面是护城河。
当时的尚海道台是吴健彰,他是光东行商出生,懂洋务英文也很好,但他不喜欢洋人,所以 他对法国人的要求也是敷衍了事。
很快吴健彰就调走了,在调走之前,吴还羞辱了一番敏体尼。
他是怎样羞辱的呢?
他说,可以在英租界内划一段给法国人,但让他们先去征得英国人的同意。
敏体尼气得火冒三丈,在回信中直言吴健彰的提议是“对我大法国的无礼!”
新任的尚海道台是满清旗人麟桂,他和前任不大相同,很客气地答应了法国人的要求。
虽然官方答应了法国人的要求,民间却乘机开出了很高的拆迁价格。
这下把这些法国人的鼻子都气歪了。
他们当然不干,就用各种方式反复交涉。
就这样,讨价还价一直从八月持续到了年底。
到了十二月初,地主们选了一个代表给了他们一个说法:我们不租!
敏体尼立即给麟桂一封信,信中怒斥中方,其中大意是说,他们法国人一直等,等到了现在,再也等不起了。
还理直气壮地反问,按照条约,他们到底还能不能租到地皮?
信中最有意思的是拉着皇帝的大旗做虎皮,说他确信贵道台是有权力下这命令的,因为中国皇帝已允准租地给法国及其他签约国人民居住了。
既然如此,中国皇上自然一定有圣旨,着他官员执行解决租界的手续,
让后他就话锋一转,得出结论,说“所以贵道台一定有权去强迫百姓借地和惩罚不听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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