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缙把六十万豫军分成两个大队,每个大队三十万,一个突击浍水大桥,另一个跨越浍水河。
其中桥上的进攻,由伯彦讷谟祜负责,三十万人排成三十人一横列的队形,共有一万队,声势浩大地冲向桥面!
他们一边冲,弓箭手一边开弓放箭;火枪手一边点火放枪!
其余人都紧握手中的武器,刀枪如林,飞步向大桥靠近。
天军守军是唐家精锐,他们都伏身在桥头堡内,或者藏身在护身长堤的后面,躲避豫兵的火枪和弓箭。
纵队司令杨威负责指挥这场战斗,他要求大家沉住气,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要还击!
这些唐家精锐,当然可以用刀枪战斗,但是他们更喜欢用唐家特有的武器杀敌,那就是唐家独门暗器!
等敌人靠近的时候,一把毒蒺藜撒出去,三十五人中毒倒下,那该有多痛快?
强似打了半天,还不是不分胜负。
如果用传统的方式打,三十万人的豫军,两天也打不完。
如果用毒沙,效果更好,因为毒沙的颗粒小,每次毒倒的人,就会成倍增加。
这些豫军一边开枪放箭,以便大踏步前进,至于开枪放箭的效果如何,他们就不去管。
有没有效果,效果大小,都跟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没有关系,因为他们不管效果如何,都是一个行动,毫不停留的大踏步前进!
因为,第一排的后面,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三十人队,他们不管前面的队伍命运如何,他们后面的人,就是冲上前去,不管不顾,一味前行!
伯彦讷谟祜骑了一匹高头大马,手中长枪直指前方,整个大军,只有他一个人骑马。
并非是他除了骑马就不能打仗,而是因为他骑马能发挥他最大的能力!
他是想攻破桥头堡的时候,他能充分发挥骑兵作战的威力,然后他再弃马步战,冲过桥去。
他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天军根本就没有和他们打常规站的愿望!
大队很快接近了桥头,伯彦讷谟祜报喝一声:“冲!”
拍马就向桥头冲上去!
直到这时,守军还没有一个人露面!
几乎就在同一个时刻,杨威大喝一声:“放!”
“沙!”
一声轻响,桥头飞出一片乌云!
已经发动了冲锋的豫军还不知道死神飞来,毫无知觉大声呼号,恣意奔跑向前!
眼看那片乌云就要罩到他们的头上,一个嗅觉灵敏的豫军战士知道了那些黑乎乎东西是什么,惨叫了一声:“我的妈呀!那些都是毒药暗器!”
话音没落,这些暗器已经尽数落在冲锋的人群当中,整整四十排,全部毒倒!
只有一个人侥幸逃脱,这就是伯彦讷谟祜!
原来他作为大将,经验丰富,反应特快,那个战士刚刚惊叫出声,她就判断出,使那片乌云出了问题!
跑是没处跑的,他立刻想到坐下的战马!
他虽然万分不舍,但是自己死了马也活不成,说不得,只好让它当替罪马了!
眨眼工夫,他就跳下了马背,藏身马肚子地下!
咄咄咄!
如同暴雨击打墙面的声音连续响起,战马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伯彦讷谟祜一跃而出,再看周围,一个站立的都没有了!
只有四十排以后的人依然站立,他们全都愣了一下,但是没容他们多愣神,后面而来的惯力已经推动他们继续前进了!
伯彦讷谟祜一看这种惨状,没有吓倒,反而大怒!
他既没有逃跑,也没有冲上大桥,反而一个箭步冲向桥头堡!
这个时候,第二轮暗器打击还没有开始,总要等那些找死的来到合适的距离再放!
这个时候,伯彦讷谟祜已经来到桥头堡门前,两个唐家精锐跳了出来,掏出暗器就向伯彦讷谟祜撒去!
伯彦讷谟祜银枪护体,抖出一团光圈,竟然把暗器全部磕飞,没有一枚落在她的身上。
二个人还待再放暗器,被伯彦讷谟祜刷刷两枪刺倒在地!
几个唐门精锐就好冲上前去,用更多的暗器招呼他,被杨威当场制止。
“我来会会他!”杨威提枪跳出门外,和伯彦讷谟祜大打出手!
两个人双枪并举,眨眼之间就是三十回合!
二人竟然不分上下,势均力敌!
“再来!” 伯彦讷谟祜继续扑上来,挺枪就刺!
杨威却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高呼了一声:“放!”
原来豫军又到了暗器供给的范围。
发了命令以后,大枪一挺,挡下了伯彦讷谟祜蓄势一击,随后也是一枪,返扎回去。
那边的第二轮暗器袭击已经尘埃落定,敌人又是倒下了四十排!
几乎和第一轮一模一样!
这也没有办法,因为第二轮和第一轮是完全不同的两拨人!
伯彦讷谟祜一看又倒下了一千多人,气得哇哇怪叫,手中的枪一枪紧似一枪,恨不得给杨威扎上一百个透明窟窿!
可惜的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所有的进攻都被杨威顺利接下,看起来似乎很是轻描淡写。
实际上,杨威也是故作洒脱,他打起来虽然不会不敌对手,轻松胜利也是没有可能,否则他早就摆平了这个家伙,专心使用暗器打倒那些似乎无穷无尽的敌人了。
二人的交战当中,第五轮暗器已经发射完毕!
豫军还在不顾死活往上冲,唐家精锐暗器准备继续发,战局呈胶着状态。
与此同时,浍水河中的战斗也已经呈现白热化状态!
这里的战斗和涡河不一样,那里是分出层次,天军被四十万豫军挡在了外围,六十万人可以专心渡河,不受影响。
这里是天军的水族同盟军和水师舰队都聚集在河中,横挡在进入水中的豫军前进路线。
他们依然采用的是孤注一掷的方式,三十万陆续下水,齐头并进。
他们在河水中排成千人一个大队,一共三千队,前后衔接推进到天军的舰队面前。
不过,最先接触的依然是水族大军。
今天上阵的是小小约拿,它一如既然地秉承天国的宗旨,虽然捣乱,但是不以伤人为目的。
除了不违背这个大原则,它就可着劲儿折腾。
它先是带领恒河鳄鱼、湄公河鲶鱼把前面四五排豫军给搞得七零八落,不成队形;然后又从豫军的中间冲进了他们的大阵,愣是把他们严整的大堆,给冲出一溜胡同!
把这些渡河的豫军搞得人心惶惶以后,它们又换了一方式,继续捣乱。
尤其是体形最小的湄公河鲶鱼,它们习惯于水底作业,于是就潜入浍水底层,在那里做起文章做起文章来。
它们的同类不久前在涡河救人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它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这就是把浮在河面的豫军战士来到河底去。
这些人在水面上活动,两条腿却在水底下配合,对鲶鱼来说,找到他们的腿下嘴,最是容易不过。
于是,一个战士,正在向天军的舰只靠近,两条腿努力挥动,全力配合,突然蜕上一疼,不能虽然摆动了;紧接着,那条腿开始被拉向水底!
然后整个人也下去了!
总不能让腿独自去吧?
这第一个拉人入水的动作,多少还有些恶作剧;很快所有的湄公河鲶鱼就都喜欢起这个活动!
反正也不会害了他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丧失战斗力,怎么玩都没有事情。
那些恒河鳄鱼看得眼热,也想尝试一下,结果效果差极了。
第一个人就没有弄好!
因为他们也想叼住大腿往下拽,结果那个人一挣扎,恒河鳄鱼咬大腿的火候没有掌握好,差一点儿没有当场咬断!
这以后,恒河鳄鱼就不参和这样的事情了,术有专攻,还是让那些鲶鱼干这些事情吧。
从此以后,一直到这个浍水战役结束,湄公河鲶鱼就一直把这个拉人入水的事情坚持下去。
不过从整体看,水族的捣乱还是小打小闹,大战发生在豫军的渡河主力和天军的舰队之间!
从兵种差距上看,天军占据很大优势;但是豫军的人数却远远超过天军,几乎是天军的十倍!
另外天军还有一条局限,就是战斗不以杀人为目的;也就是说,天军宁肯麻烦,有时候甚至承担风险,也不去采用那些一劳永逸的方法,把人杀掉。
接着,就是十倍于天军的豫军,团团包围了天军的舰只,然后用各种方式对这些舰只实施打击。
他们中的那些生长在水乡的豫军战士,踊跃攀爬大船得弦棒,意图跳上大船,杀人越货,甚至取而代之。
对这些危险的敌人,天军不再客气,远程打击,近身搏斗,都把他们消灭在登上甲板之前战斗中。
他们当中还有在上林中长大的,身轻如猿,借助长藁、绳索等物,就往大船上跳!
对这些危险人物,天军也不客气,远处箭射、近处枪挑,尽数消灭在登船之前!
就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纠缠了大约有两个小时,敌人的有生力量被成群成群地消耗掉,最后水师舰队主动撤离战场,到了下游!
这些损失了六成的渡河豫军,赶紧泅渡过河,但是,却迎头遭遇了天军岸上严阵以待的拦截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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