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夏薇恩捂着脑袋,感觉一阵头疼。
“塞沃特。”她叫唤着她的仆人,可是他并没有回应。
看了看四周,他不在房间里,这家伙跑哪去了。
有个陌生人拿张椅子坐在窗帘那边,黑色的长发可以看出她是个女生,但却穿着一套黑西装,胸前戴着一朵白玫瑰,似乎是为了出行葬礼而准备。
“你是谁?”夏薇恩问,同时手慢慢摸向枕头底下,却摸了个空,藏在那里的枪不见了。
穿黑西装的女生把头扭过来,看着她。
夏薇恩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的脸,因为那张脸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我叫艾薇恩,你的妹妹。”她自我介绍道。
不止是脸,就连名字也差不多一样,除了头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塞沃特呢?”夏薇恩可不记得父母什么时候又生了一个,自己多少个弟兄姐妹,她知道得最清楚。
“你在哪,我就在哪,姐姐。”她起身向夏薇恩走来,左手的衣袖空空荡荡飘在身后。
居然还同样的断了一支手,不一样的就是,夏薇恩是右手,艾薇恩是左手。
夏薇恩被她扑倒在床上,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样的脸,一个头槌撞过去。
“啊。”艾微恩直接压在夏薇恩身上。
“姐姐,我可是你亲妹妹啊,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你怎么还下得了手。”她抱着夏薇恩撒娇,死死不放。
“快我松手,从哪来,回哪去,塞沃特,快来帮我!”夏薇恩发现自己压根推不开她,这家伙就像水蛭一样缠人,塞沃特又不知道去哪了。
“我真是你妹妹,亲生的!亲生的啊!”艾薇恩不停地强调,脸埋在夏薇恩胸前,这样就不用担心再挨一次头槌。
“给我放开!”夏薇恩一拳重重敲打她脑袋。
“啊呜……姐,你太过份了。”艾薇恩抱着头,都有些想哭了。
自己的脸居然还会有这种表情,夏薇恩内心就像各种调料罐被打翻,看她都快哭了,也不禁有些心软。
“来,让我看看,肿包了没用。”刚才夏薇恩也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
“不用了,有个暴力狂姐姐算我倒霉。”艾薇恩闹起了别扭。
“哦,那你快从我身上下去。”夏薇恩一直被她压着感觉很不舒服。
“姐姐,你知道一个叫万剑穿心的魔术吗?”艾薇恩突然问这些。
“那个把人穿进类似棺材的道具里,然后用多少把剑捅都不会有事的那个。”
“那是因为道具里面设有挡板,如果都换成真剑,道具有八个可以刺入的插口,只有四个是有挡板的,被关在里面的人要一次一次碰气地选择有刺哪,运气要是不好的,就只能倒霉地流血,你说,这样会不会更加刺激呢?”艾薇恩笑了,她笑得像个恶魔,面目表情将近扭曲狰狞。
“下次再见,姐姐。”留下这句话后,消失了。
“起来了,主人。”塞沃特轻轻摇晃还在睡觉的夏薇恩,钟表的指针的指向九这个数字了,但太阳还是没有出来,一直被乌云遮着不见踪影,整个费尔伍德从前天开始就处于阴暗的气氛。
夏薇恩终于醒了,她起来,发现艾薇恩不在身边,枕头底下的枪好好地放在哪里,塞沃特也还在,刚才发生的…………是梦吗?可是……为什么又如此的真实。
稍微整顿了一下,这家旅馆还提供早餐服务,早餐简单吃了几个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出门了。
这个早晨并不阳光明媚,虽然不再下雨,但勿明勿暗的天气,把人的心情都带入谷底,莫名地感到抑郁。
但即使是这样的天气,街上的店铺照样开张,该工作的还是要工作。
对于情报贩子来说,工作和休假没有区别,一张普通的纸,一本简单的日记,一句随处打听的传闻,都会根据内容而变得富有价值,里面可能是男人和情妇的私信,也有可能是市长贪污受贿的证据,不管怎样,它们都会因为在意这些信息的人,变得高价昂贵。
这也导致了情报贩子让人又爱又恨,天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把你出卖——在钱给足的时候。
弗莱就是情报贩子的一员,他可以一直在床上睡着,也可能一睡不起,吃尽山珍海味,饭前甜品是一发子弹,住最好的房间,享受服务最好的暗杀,最后他发现…………自己活得不如一条狗自在。
情报贩子一但身份暴露,迎来的就是无尽的报复,弗莱现在就是这种状况,他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作死去打探格曼威尔的事件。
两年前出了一件大事,就是费尔伍德鼎鼎有名的格曼威尔在一夜之间覆灭,这是个大事件,弗莱在里面看到了发财的机会,格曼威尔的盟友普雷斯特、布洛摩尔绝对会插手,第一个掌握情报的人,就能得到越多,搞不好,还能让两大家族欠他一个人情,但……事与愿违,普雷斯特的人全部撤出费尔伍德,布洛摩尔对此却是漠不关心,而作为第一个收集情报的他,得到的是追杀。
被利益蒙蔽双眼的他忘了一件事,能把格曼威尔“处刑者”在一夜之间消灭的人,会有这么简单吗?
不要去找那些自己不该知道的,如果不是客户的需求,那就更应该远离,没人喜欢被人偷看。
这是他的老师狐狸,留下的一句话。
弗莱收拾好行李,盖上,上锁,准备离开。
他决定去默克尔小镇避避风头,那里应该挺安全的,相比费尔伍德的混乱,受普雷斯特管理的默克尔应该不会糟到哪去。
所以,在自己被找到之前,得赶紧离开,从打开这道门开始,安全的默克尔,我来了…………然而弗莱连门都出不去,男人和少女堵在门口,看那男人举着手姿势,应该是想要敲门。
“你就是弗莱吗?”男人问。
弗莱仔细观察了他们一下,应该不是“黑手”,因为没有人会残疾人参加这样的活动,能知道他名字,并且还来找他的,除了想要打听情报的,不然还有什么。
“是的。”
“找你是想你能接下一委托,打听有关于格曼威尔的信息。”男人说。
见鬼!弗莱心想。
他先让这两人进来,并把门关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与你无关,不能打听客户的秘密,是你们这行的规矩,不是吗?”塞沃特笑眯眯地看着,莫名地有股渗人的寒意。
因为格曼威尔的信息落得被追杀的状况,现在又有人来找他,调查格曼威尔,这是什么意思?这样他怎能不在意眼前男女的身份,究竟是要闹那样啊。
见他久久不回答,少女说。“如果阁下,不肯答应,那么我们会去委托其他人。”
“哈哈哈哈哈…………”弗莱突然大笑,就像疯人院里的病人。
少女有些不明所以,她看不懂弗莱想要干嘛,为何突然大笑。
“其他人是不会接下这份危险的委托的,而且他们也不敢,因为我做了个好榜样,现在就一直被人追杀了两年,整天东躲西藏害怕被人发现,只有傻子才会去调查格曼威尔事件。”
“所以你知道些什么?”少女问。
弗南想了想,决定把这个把他害得如此之惨的资料,免费告诉少女。
“那我尽快说了,两年前,我在调查格曼威尔事件时,找到了当初参与战斗的九个人,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