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还特意靠近,竖起耳朵去听,君玉他们说的话。
然而能被听到,就不会被称之为密谋了。况且他们说话时,监狱老大还突然转过头来,用眼神警告了那些想要偷听的小弟们。
感到自讨没趣的人都开始忙活自己的事去了,但有一个面容消瘦的男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这件事表现得很好奇。可那眼神却时不时地飘过去,观察一下动静,并且还默默把这件事给记在心里了!
君玉让百事通找来监狱老大,自然不只是关于拆除手上的监视器,那一件事。
还有另外的事情,他想要一次性全都交代清楚,离他出监狱的时间不会很久,监狱老大他也不知道信不信得过,一个人的本性短时间如何能看的清楚?
所以只好赌一把了,即使是赌输了也没关系,并不会妨碍自己的事情。有人帮忙总比没有要好,况且监狱老大也并不见得就是背信弃义的人。
耗子一走过来,就很急切地问君玉:“你真的能把这东西拆下来?”
“当然。”君玉笃定地说道。
“不过需要工具才可以,还有我只帮你和他,其他人我不管。这件事情也不要外传。”
耗子慎重地想了一下君玉的话,觉得说的也在理,“没问题。”
虽然这个监视器戴与不戴,对他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被人监视的感觉,还是有点让人不舒服的。
君玉又对百事通说:“我和你老大有事情要私聊,你去盯着他们点儿。”
百事通没接话,点头应允之后,就走到一边了。他一会儿看着各忙各事的其他小弟们,一会儿又看了几眼君玉和监狱老大聊天的画面。
俩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他离得不远,也就只能听出断续细微的声音,不能听出全部的内容。
君玉说了几句话后,监狱老大的神情变得突然严肃起来,很认真地和君玉商议了一番。
最后,两人达成了共识,而君玉再一次地刷新了监狱老大对他的认知,与君玉为敌实在是在给自己自觉坟墓,年近十六岁,身手了得就算了,而且还这么聪明。
以后可不得了!但耗子又突然想到,被判死刑的少年还会有以后吗?而这又让他再次联想到,现在大放异彩的君玉,与刚进来的时候被人欺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君玉本来就打算一次性说清楚,见监狱老大尚有疑虑,便问:“还有想问的,可以尽管问。”
“为什么刚开始进来时,你会被人给那样欺负?”耗子把心中的疑虑脱口而出。
君玉低眸,看着地面,似乎很不愿意面对这段往事,“因为当时我很绝望,一身的冤屈无法解脱,深陷牢狱之灾,被处死刑,已经让我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被他们欺负推到墙上,撞到头昏迷的最后一刻,我想的是:这样死了,倒也不错!”
监狱老大听了很震撼,他很同情眼前这个一脸平静地诉说,自己不堪往事的少年。
被冤枉谁也不好受,何况会是这么大的冤屈呢!除此之外,他也深有体会被人抛弃和冤枉的感觉,君玉的话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耗子抬头看向天花板,努力不让眼泪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