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亚夫没有搭理好儿的话,还是说道:“你现在有兵马近两万,紧紧凑凑,也能达到三万之众,而且距离殷城不过百里,你若是肯祝我一臂之力,这大商便有你的半壁江山!你我分而治之!”
好儿听到这话,不怒反笑,说道:“我可没有如此雄心壮志,大商本是一个整体,而且我也不需要半壁江山!我只要管理好自己的好氏部落便可!”
“这些年来,你们好氏部落扩张了不少,难道你不想继续扩张吗?”子亚夫说道。
好儿挥了挥手,说道:“我们扩张,主要以开荒为主,陌上部落,那是世仇,除此之外,我们也不会随意的扩张!子亚夫,你既然已经失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个心,不要在做垂死挣扎,让百姓陷入战乱!”
子亚夫怒道:“王位本来是我的,现在被人夺走,我岂能善罢甘休?!好儿,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帮还是不帮我?”
“我不仅仅不会帮你,还会阻止你,你既然有如此想法,那就怪我不得了!”好儿当即取下背上的板斧,重重的放在案子之上。
子亚夫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儿啊好儿,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英姿飒爽,想什么就说什么!但是,你可想过子昭的安全?”
好儿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跟你说实话吧,我本来想要擒住子昭来要挟你,子昭倒是机智,危急关头终于逃走,但是我们已经在继续追杀他,他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先既然你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那么子昭的性命,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子亚夫说完,
“你!”好儿正要说话,子亚夫身形一缩,从帐篷后面出去,好儿急忙追了出来,子亚夫已经趁着夜幕消失,好儿心乱如麻,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只飞鹰飞了进来,鹰爪之上绑着一条带血的布条,上面没有字,想必是子昭遇到危险,来不及写字,直接撕下一块布条,让飞鹰飞回来报信。
好儿不容细想,当即和师父围晨、巫医姜韦嘱咐两句,然后带着颜、荆离和赵老四骑马救人。
由飞鹰带路,倒是没有走什么冤枉路,第八天的时候,发现了子昭的车队,但是车队已经一片狼藉,早就不见了人影。
好儿跟着飞鹰继续追寻,有追了三天,发现前方一人正在奔跑,好儿正在心中盘算,这该不会就是子昭吧,只见几面黑旗在后面追了上来,当先一人赫然是围衡老人。
没想到在半路中就能遇见,好儿心中先是一喜,纵马过去,围衡老人看到好儿,也是大吃一惊,停马喝道:“你怎么来了?”
围衡老人上次和好儿交手,印象深刻。他们算起来,好儿还得叫他师叔。
而子昭也急忙飞奔过来,喜道:“好儿!你终于来了。”
子昭浑身是血,好儿关心则乱,在那一瞬间差点顾不上围衡老人,想要上前查看子昭的情况,但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看到子昭脚步轻盈,显然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围衡老人这边有几十个人,都是冲着子昭而来,看来子亚夫和齐垣也联合了起来,云清也在其中。
好儿让颜、荆离还有赵老四三人带着子昭先行离去。
围衡老人咧嘴笑道:“你一人要阻拦我们这么多人吗?”
好儿不卑不亢的说道:“兵贵精不贵多,你以为你们这些人,能够对付得了我?”
围衡老人冷笑一声,正要挥手让骑兵冲击,云清大声叫道:“且慢,不要轻举妄动。”
围衡老人奇道:“什么意思?”
云清在围衡老人耳边低声几声,围衡老人肃然道:“原来如此。”
云清带着骑兵离开,围衡老人却没有走,双腿一夹,纵马过来,说道:“上次我们的决斗没有完成,今日就来完成没有完成的事吧!”
好儿丝毫不惧,执斧在手,说道:“好!”
围衡老人取出长剑,但觉寒光一闪,离鞘而起,猛见一溜银虹,迎面戳至,斧刃带出嘶风之声,显然好儿这一斧砍出,已用全力。
围衡老人和好儿比斗过,又是同门,相互间可以说是十分熟悉,当下不敢大意,抱元守一,使得剑势及体,这才猛然举剑,但见寒光陡然如墙涌起,而且可以见到无数剑影,斜向外吐。
好儿不由得一声赞叹,围衡老人本是守势,却能发出如此犀利的攻击,锵锵连声,剑斧已相交数下,好儿觉得围衡老人刀墙真力外溢,强劲之极,自己板斧如受电触,直震得手腕微麻。
好儿心中一秉,暗道:“他内功似乎又有进步。”
其实震惊的不仅仅是好儿,围衡老人心里也是凛然,上次和好儿交手,觉得自己武功还有进步空间,于是专心修炼,内功更进一步,然而这进步似乎还是不及对方。
好儿一时幻起银光虹射,从四方八面进攻。围衡老人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好儿对招,想要以稳求胜,守得严密无比,任由对方如何伺隙蹈虚,脚下依然没有离开半寸原来的部位。
好儿攻了几招,发觉均是无功,争胜好强之心越盛,暴叱一声,斧斧俱极犀利无比,全力进攻。
百招过后,倏然光芒大盛,跟着围衡老人长啸一声,那声音就像老龙夜吟,清越而不高亢,却传出老远老远。就在啸声中,围衡老人身剑合一,冲天而起。
好儿挥斧欲追,只见围衡老人在丈许处倏然停住上升之势,一折头绕飞一圈。只见围衡老人疾泻而下,长剑罩向好儿。
好儿身形倏然似退而进,忽然间从剑势中擦过,这一下身法美妙之极,也实在大胆之极,两人相距三丈站定。
围衡老人说道:“你武功日以增进,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功力,实属难得,我虚长你几十年,你是围晨的徒弟吧!?”
好儿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