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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不堪回首

王正看着车走远了,才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新房子,王正心想:搬家了!不管搬到哪儿,有爸妈的地方才是家,这是我家。王正脑子里浮现出父亲母亲的面庞,心里一阵酸楚,十年了,爸、妈你们还好吗?

“吱吖”,朱红色的铁门是虚掩的,王正推门而入,走到院子里。

“谁啊?”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屋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询问的声音。说话间,门帘掀起走出一个看似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着王正问道:“你找谁啊?”

王正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比十年前虽然苍老了许多,两鬓已经有了丝丝白发,自己的母亲才四十六岁啊。王正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水,手一松,迷彩包掉在地上,王正向前两步站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扑通”跪了下来,“妈,我是正儿啊。”王正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流了出来。王正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跪父母双亲,他欠父母的太多了。

“正儿,什么正儿?正儿,你是正儿,我的正儿?”

王正妈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瞪大眼睛,大口喘气,满脸通红,双手捧着王正的脸仔细端详着,“是我的正儿,是我的正儿,我的孩子。”王正的脸颊感受着母亲粗糙双手的温暖,一直暖到心里。

“你个混小子,你跑哪去了,也不给家里来个信儿,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吗?我都以为你......呜呜呜......”

“妈,我回来了,儿子让你操心了,以后儿子再也不离开你了”

“呜呜呜......儿啊,你快起来,地上凉。”王正妈拽起了跪在地上的王正。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正爸走出屋子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王正站起来才看见站在那里发呆的父亲,“爸......”

“当家的,你看谁回来了?你快看谁回来了?是正儿,是正儿啊,呜呜呜.......”

王正爸红着眼眶,嘴里喃喃自语道:“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完转过身去,王正看见父亲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睛。

“快叫孩子进屋啊,大热天站院子里干什么?”

“对对对,快进屋,屋里凉快。”王正妈拉着王正的手,三人进到屋里,王正爸坐在了屋里那边的椅子上,王正妈则拉着王正坐在沙发上,牵着王正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好像一放手王正就会飞走似的。

王正看着自己的母亲,“妈,爸,儿子不孝......”

“回来就好,都过去了,该高兴,不提以前的事。”王正爸看着王正和自己的老婆微笑着说。

“对,该高兴。”王正妈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挂这幸福的笑容,“正儿,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吃了不少苦吧?看把我儿瘦的。”说着伸手溺爱地抚摸着王正的头。

“妈,没怎么受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因为王正的回家,家里一下午少有的充满欢声笑语,王正妈也幸福地忙了一下午,给王正收拾屋子、给王正拿出崭新的床单铺好,夏凉被也是新的,又去村里的小卖铺给王正准备新的牙膏、牙刷、毛巾、拖鞋。用王正妈的话就是,我儿子全部要用新的。

“妈你别忙活了。”

“你别管,回到家,你一切要听你老妈的。”

王正看着自己的母亲为自己忙里忙外的,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王正心里暖暖的,家,真好。

在王正妈一通忙碌觉得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后,才又坐在王正旁边。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老婆子,赶紧做晚饭去吧。”王正爸看看外面的天色开口说。

“我不去,我要和正儿说话。”王正妈瞅了一眼王正爸“倔强”地说。

这是在撒娇?王正爸看着自己的老婆,十年没见过自己的老婆这么开心的笑过了,王正爸仿佛看见了二十多年前刚认识自己老婆的时候,青春年少,每天乐呵呵地和自己撒娇,和自己贫嘴。

王正爸呵呵笑着,“好,今晚咱们家不做晚饭,王正今天刚回来看来就要饿肚子咯。”

王正妈一听,皱着眉头瞅了一眼在那里乐呵呵的王正爸。又转过头笑嘻嘻地看着王正,“正儿,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去做。”

“妈,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再做没事,我不饿。”

“今天没准备,我去给你下碗面。”说着看了一眼王正爸,“明天我给我儿子做好吃的。”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王正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自己母亲的手里,“妈,这卡里有二十万,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想买啥,想吃啥,你尽管买。”

王正妈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正儿啊,妈知道现在挣钱不容易,你留着自己花吧,年轻人花钱的地方多,我和你爸也不缺钱。”

“妈,我自己留着花的钱呢,你就别和儿子推辞了,这钱就是孝敬你和爸的。”

王正妈看着王正,“你真有?你这钱......”

“妈,我真有,这钱绝对是儿子凭本事赚的钱,绝对干干净净,你就放心的花。”王正这些年在外头,随着自己越来越重要,越来越成熟干练,领导也越来越信任自己,王正在大概5年前才开始有积蓄,一年大概十几二十万,几年下来,王正也攒了小一百万。之所以给了老妈二十万,是怕自己的老妈看见这么多钱,心里多想,怕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总之,王正现在拿几十万块钱是毫无压力的。

王正妈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我儿子就是有本事,这钱我留着,攒着给你娶媳妇。”

“妈.......”王正无语。

快到半夜12点的时候,王正才回到老妈给自己收拾好的屋子,看着崭新的床单、被子,想着老妈幸福的笑脸。

今晚可以在自己家好好睡一觉了。

夜晚,王正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想着自己十年间坎坎坷坷,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十年前那个下午发生的事情。

十年前,王正十三岁,那一年王正从王村小学毕业,即将要升入镇上的中学,考试完,学校放假的第二天,王正约好了高小高、冯乐、周董他们平时玩的好的几个小伙伴们在村里打谷场一起玩耍。冯乐是王正最好的小伙伴,来的时候骑了一辆崭新的山地自行车,小伙伴们在轮流试骑。几个王正一般大的小子在打谷场玩的不亦乐乎。

这时候,打谷场来了三个比王正大一点的人,其中一个是赖广林,王正认识,比王正大两届的同村人,只见他身后还摇头晃屁股地跟着俩小跟班。赖广林是村里的小恶霸,经常欺负那些比他小比他弱的人,还经常偷鸡摸狗,和镇上的一些小混混有来往,村里像王正这么大的孩子一般见了赖广林都躲着走。私下里都叫他赖皮狗。

赖广林来到冯乐的山地自行车前,打量着这辆崭新的自行车,“我操,新车啊,谁这么拉风啊?这是谁的车,借我骑一下,我正好去看看我的思文妹妹,顺便拉拉风。”

“我的车,我正好要回家。”冯乐意思很明显,自行车不借。

“冯乐,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冯乐明显怕了。

“嗨,赖广林,你没听见冯乐要回家吗?”王正说话了。王正听完这赖广林的话正火大呢,什么你思文妹妹,宋思文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真是一条赖皮狗。

宋思文和王正他们同班,是班上最好看的女生,王正他们那时候还是半大小子,不知道有班花这个词,宋思文其实就是王正班里名副其实的班花。因为学习好,长得好看,男生女生都愿意跟宋思文一起玩。

王正也想和宋思文玩儿啊,可是王正害羞,脸皮薄。所以总是找借口和宋思文说几句话,借半块橡皮啦,问个难题啦,问个不会写的字啦,借笔记看看啦,借口多了去了。

宋思文每次看见王正向自己走来,都是红着脸,支支吾吾。反倒是宋思文每次都落落大方,在路上碰见还主动和王正打招呼,可是看着这么害羞的王正,宋思文还是觉得好笑,曾经还当面嘲笑了他好几次。

有一次,王正不知道又要问宋思文什么,宋思文看着王正涨红的脸,一本正经地说:“王正,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没什么害羞的,我们都是同学,要互相帮助,要向LF叔叔学习。”

互相帮助?向LF叔叔学习?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好的,谢谢宋思文同学。”

从此以后,王正像口香糖一样粘上了宋思文,王正还一本正经地和其他人说:“要互现帮助,向LF叔叔学习。”

宋思文做值日,王正帮忙撒水扫地倒垃圾。宋思文出黑板报,王正就在旁边递粉笔递黑板擦。宋思文参加学校运动会,王正全场大喊大叫为宋思文加油,整的大家都不看比赛看王正。最后大家得出一个结论,王正就是个神经病,魔障了。

“你别参与这事啊,给老子悄悄的。”赖广林指了指王正说。转过头又看着冯乐,“你不借是吧?”

“嗯.......”冯乐低着头还没“嗯”完整就见赖广林上去就扇了冯乐一巴掌,冯乐捂着脸,愣了,王正看着赖广林也愣了,所有人都愣了。

对于王正他们这群小孩来说,哪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啊,自己也没打过架,可也没这么被人打过啊。

只见冯乐已经开始哭了,嘴角有血,对十三岁的王正来说,把别人欺负哭,这是要惊动大人的,已经是大事了,况且冯乐还出血了,这是已经超出王正的心理承受范围了。这下赖广林闯大娄子了,估计赖广林得赶紧跑。王正心想。

小伙伴们都呆了,没人敢动,毕竟赖广林凶名在外。看着哭泣的冯乐,赖广林上去又打了几拳,照着冯乐踢了几脚。如果赖广林现在停手,王正他们是不会再去找赖广林麻烦的,冯乐吃点亏也认了。只见冯乐被踢倒在地上,赖广林走过去骑在冯乐身上,这还没打完?还要打?这是要怎样?

王正怒了,彻底怒了,即使打的不是自己,但那是和自己一起的小伙伴,你打的没完了?打得上瘾了?

王正大吼一声:“你他妈的没完了”王正涨红者脸蹦起来朝骑在冯乐身上的赖广林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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