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也在,你的腿伤可恢复了?”
朝辞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本来是又惊又喜,这一瞬间才知道自己多么不希望奉挚的死是事实,但是马上浮上心头的,是忌奴的死,以及那两颗冕珠的失踪,她冷冷看向奉挚,一语不发。
奉挚奇怪道:“你怎么了?”
朝辞本不想当着众人的面与他再说,但是见他若无其事的问自己怎么了,心内一把无名火噌的升了上来,她语带嘲讽道:“王上忘性大,奇门峡一别,仿佛也才不到一月吧。”
奉挚脸色顿变,道:“不错,我早就想问你,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朝辞怒极反笑,“你问我发生什么事?好,那我就告诉你,宴会之中,你,奉挚,给大家下了药,所有人昏迷之中,你偷走了我璟国无上至宝,还杀了忌奴,大家醒过来以后,你已经踪迹全无!”
奉挚脸色由白转青,身后的九公上前道:“王后,兹事体大,还是先让大家都出去……”
话未说完,奉挚便道:“你说的这些我全然不知情。”
“不知情?”朝辞想到忌奴死前的样子,顿时心痛如绞,死去的人在天上看着,她不能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孟烈!”她沉声吩咐。
孟烈答了句是。
朝辞道:“准备好离书。”
孟烈犹豫了一下,朝辞看了他一眼,方迅速去了。
奉挚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看自己的眼光里犹如蓄满了万尺寒冰,那样冷漠疏离,就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难道那些温暖只是他自己的错觉吗?
难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她全都看不到吗?他是一国之君,却放弃一切陪着她,就算相识之初他对她的确不堪,但是自从她离开吴国,那些被孤独和思念在折磨的日日夜夜里,他早就想明白什么最重要,所以才不远千里,陪在她身边,为她扫清障碍,耗费心机圆满她的愿望,甚至为了多和她待在一起,宁愿被奇门峡抓走,他是一国之君啊!难道她就真的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吗?
孟烈拿来离书,朝辞毫不犹豫签好字,递给奉挚,“奉挚!这是盖上我璟国出首的和离书,既然你不肯废后,由我璟国出首也合乎情理!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她将和离书甩在桌上,转过身不去看奉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