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家房间很少,就两间没人住的空房,一间是客房,还有一间是摆放渔货的。
客房当然是让给骆仙住了,谁叫人家是女孩子,聂风只能在货物间打个地铺,可惜聂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他娇气,睡不了地铺,实在是这个杂货间长年堆放渔货,浓烈的鱼腥味刺激的聂风那叫一个酸爽。
实在是受不了了,聂风翻身爬起来,悄悄出了房屋,纵身上了屋顶,舒舒服服的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敲着一只腿,仰望星空,开始思考人生,畅想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聂风思绪被打断,偏头看向房檐处,骆仙正踩着木梯,艰难往上爬着。
聂风嘴一裂:“你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当然是上房顶啊,我还没问你呢,干嘛好好的屋里不睡,跑房顶上来吃西北风。”
聂风道:“如果你把你的房间让给我,我立刻就回房睡觉。”
骆仙呵呵笑道:“风大哥,我不介意我们睡在同一房间的。”
聂风不作声,继续思考人生。
骆仙把手往聂风处一伸,佯怒道:“搭把手啊,快拉我一把。”
聂风坐起来,把骆仙拉了上来,随后再次翻身躺下,骆仙走到聂风身边,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惊呼,身子往聂风身上倒下去。
聂风暗笑道,这丫头演技这么烂,还这么能装,手臂一伸扶住骆仙,然后顺势一带,就把妹纸搂入怀里。
骆仙脸色有些红,手撑着聂风胸口就欲站起来,聂风紧了紧搂着骆仙的手,轻笑道:“行了,趟着别动。”
夜晚的海边,很凉,湿气也很重,趁夜色未央,趁良辰为晚。
聂风收回思绪,把注意力放回怀里美人儿身上,幽幽道:“说吧,你为何而来?”
骆仙把脑袋轻轻靠在聂风胸口,听着那领人心安的咚咚心跳声:“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我来找亲戚。”
“堂堂天门神母,还会有亲戚在这小渔村?”
骆仙眼神一凛,叹道:“你果然是认出我了,可是上次凌云窟,我明明蒙着面的,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天下间或许有很多人知道神母这两个字,但是知道神母叫骆仙的,还真不多。
聂风卷起骆仙秀发,在指尖轻轻缠绕着:“我不管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到云师兄,
骆仙娇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还真不是为步惊云而来,我是为你而来,帝释天可是对你兴趣很大呢。”
聂风恶寒:“一个千年老王八,他要对我起了兴趣,我岂不是吃不下饭去。我倒是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兴趣?”
骆仙咯咯娇笑:“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聂风,你知道么,在江湖上除了你‘风中之神’的名头比较响亮之外,你现在最响亮就是你的色名,一次娶了五位夫人,你也不怕天打雷劈。现在有多少势力在盘算着是不是用美人计来对付你聂风呢。”
聂风贼笑道:“还有这等好事,那,你该不会是帝释天派来色诱我的吧?”
骆仙白了聂风一眼:“瞧你那得意劲儿,你说的不错,帝释天让我来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聂风有些好奇。
“你帮帝释天做一件事,然后,我就是你的。”
“原来你这么不值钱?”
“你给我去死!”
聂风忽然起身,抱着骆仙脚下轻轻一点,两人飘下了房顶。
老爹抱着一床棉被站在聂风之前睡的杂货间门口正疑惑聂风跑哪去了。看到聂风和骆仙走进屋里,佝偻着身体,把被子送到聂风手上,笑呵呵道:“海边夜里湿气重,聂公子你多加床被子吧。”
“多谢老丈!”聂风接过被子,抱在怀里。
老爹犹豫了下,颤抖道“公子,看的出你和这位姑娘都是江湖中人吧,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卓山而来,我当时在水边救下卓山的时候也看出了他是个江湖人,可是现在卓山他…记不起原来的人和事,小老头我…希望你们不要扰乱我们平静的生活。”
聂风苦笑,老人家果然火眼如炬,放下被子把老人扶进房屋休息,而后退了出来,推着骆仙出了院子。骆仙疑惑的看着聂风。
聂风没好气道:“走啦,难到还真想在这过夜。”回头再次打量了下渔村,渔村安宁而祥和,聂风心里道了声保重,转身大踏步往村外走去。
夜色浓重,天空中乌云盖顶,不知名的小山,也不知名的小树林,聂风把手里木枝丢进身前的火堆,让火堆烧的更旺一些,火苗噼啪作响,驱散了一丝湿寒,也驱散了些无边的黑暗。
骆仙双手抱膝,下巴顶在膝盖上,看着火堆愤愤道:“我简直是疯了,有缓缓的床被不睡,跑来这荒郊野岭陪你吹冷风。”
聂风笑道:“我还是宁愿睡荒郊野外,也不想睡那个杂货间,你看外边多好啊,空气是多么的新鲜。”
骆仙丢给聂风一个白眼:“睡杂货间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干嘛把我也拉出来。”
“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露宿荒野啊,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我的人了吗,我到哪你就得跟到哪。”
“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你…你答应帮帝释天办事了?”
聂风幽幽道:“看情况吧,我得先知道帝释天到底要我帮他做什么事,不过我隐约能猜到一些。”
骆仙抬起小脑袋定定盯着聂风看,好一会后喃喃道:“聂风,你加入天门吧,凭你现在的实力,加人天门后职位只怕要高于神将。”
聂风不屑道:“凭他帝释天?活了千年活到狗身上去了都。”
“你…”骆仙你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聂风。帝释天很怂,很怕死,活的越长的人越不想死,资质又差,凡遇到真正的武学奇才他发现打不过人家后,他就会躲起来,用漫长的生命把对手活活拖死,就像当年的武无敌。
时候这么晚了,聂风也不在想其他,起身走出了树林。
“喂,你干嘛去?”骆仙看看四周黑漆漆的夜色,有些害怕。
“等会你就知道了。”聂风远远的应了一声,好一会后,骆仙看到聂风折返回来,手里抱着一大圈稻草。
聂风把稻草铺在火堆不远处,又从小包袱里取了件外衣铺在稻草上,拍拍手道了一声“搞定”,美滋滋的趟在稻草上。
骆仙指指自己鼻子道:“你就只准备你一个人的啊?那我呢?”
“难到你没听说过一句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骆仙大怒,走过来伸手去拽聂风,想把聂风拽起来,生气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硬拉我出来,我现在就好端端的睡被窝里呢,你给我起来。”
骆仙没把聂风拽起来,反被聂风拽倒:“好了好了!一起睡就是了。”
骆仙无奈,只得躺在聂风身边,聂风手一捞,把骆仙搂进怀里。
“喂,你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快睡吧,这么晚了,你不困吗,放心,我不乱来。”
火堆还在继续噼里啪啦的烧着,四周的虫鸣声慢慢淡了下去,过了一会儿…
“喂,说好了不乱来的,你搂这么紧干嘛?”
“天气太冷了,我怕你感冒。”
“那…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天气太热了,火又烧的太旺,我怕你受不了。”
“喂,你手放哪呢?”
聂风没做声,正忙着呢。
“喂,你…你轻点…呜…”
翌日,清晨,林间鸟儿正欢快的叽叽喳喳吵闹着,聂风被吵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暖暖的阳光照进林间,火堆早已熄灭,只冒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睡的正香的骆仙,美人儿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角还挂着些许泪痕。两人身上就只盖着聂风的一件外衣,秀美香肩露在外面,阳光照射下,透着温润如玉的光泽。
聂风嘴角一扯,苦笑一声。几天前还当着明月和第二梦的面,把胸脯拍的山响,连番保证赌咒发誓,再也不碰别的妹纸了。可惜昨晚妹纸在怀,那誓言早不知被他丢哪个爪洼国去了,现在事过了,倒是想起来了。男人的誓言呐…
难到我真有这么不靠谱。骆仙也终于睡醒了,迷迷糊糊刚想起来,牵动伤口,疼的哼了一声又跌会聂风怀里,终于想起昨晚的经历,张口樱桃小口一口咬在聂风胸口上。
聂风倒吸几口冷气,默默承受着,手却报复性的捏向骆仙翘臀。骆仙脸色通红,为防某人再次作怪,慌忙爬起来,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匆忙穿戴着。
聂风双手支在脑后笑呵呵的欣赏着。待骆仙穿戴好,才起身穿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