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这性子,不能让她炸毛,平日她怕他,偶尔威吓一番便罢,真惹急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瞧着她别扭的样子,云阳王又觉好笑,亲她的香唇,她咬紧牙关不让他进,便含了那柔软的唇在嘴里吮,吮/着吮/着呼吸粗重起来,声音也带了情/欲味,“丁香,给我,好不好?”
丁香还在气头上,推他说:“我们俩有感情,那是在精神上的,是柏拉图式的‘纯’精神恋。肉体上,你还没完全接受我,你心里介意我跟过别的男人。哼,你也不是处男,凭什么嫌我?实际上我也还没有接受你的意思,所以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好!”
云阳王虽没明白什么叫柏拉图,但精神肉体的还是听懂了。
放开她说:“我不急着要你,固然有我心理方面因素,更多的是为你考虑,因为你说嫁人要嫁个你爱的,也爱你的。我现在不能保证一定会娶你,父皇不同意的话,你就不能有正式名份。”
丁香没甚兴趣的说:“爱你,不爱你,我都是你的暗影,我可没有奢望真的会嫁给你!”
以前他想要她,那是男人的雄性本能需要,现在他能为了她考虑而隐忍自己,说明两人在爱情上总算平等一些。
沉默半天,丁香快要睡着时,云阳王又问她:“你不奢望嫁给我,你就这么无名无份跟我一辈子?我是皇子,肯定要娶妻生子的。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我娶别人?”
丁香心里本来就还没痛快,听这话,只觉堵在心口,憋屈的很。
冲上一句:“名份我无所谓,指望我一辈子跟你,你也要一辈子单身,不能沾花惹草。”
云阳王又低低笑出声,吻着她说:“你这一副泼妇样,花呀草的我还没看到就全被你铲除了。说话绕来绕去的,你还是要嫁给我才是。”
丁香抬头捧过他的脸,端详半天说:“你这是向我求婚?”
云阳王愣一愣说:“还要求?”
丁香恶狠狠揉他脸说:“结婚是终身大事,怎么不要求?你知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求婚的?”
云阳王想一想说:“我知道的有几个,太子哥哥跪求父皇赐婚圣旨,父皇允了后他亲自送到朝阳山庄下聘。二哥、四弟、五弟也全是父皇下旨赐婚,倒是没求父皇。他们只管带了礼去下聘,其实哪还要求?不求父皇都硬塞给人。”
丁香想想他们皇子身份,确实哪用自己去求?只有别人讨好献美人。若不是云阳王的母亲莲妃临终遗言要他娶自己爱的女人,皇上还不知给云阳王派送多少美貌女子!
心里极度不爽,找碴说:“我说的不是求皇上赐婚,我说的是你怎么求我答应嫁给你!懂不懂?我还没同意嫁——给——你!”
云阳王显然不太绕明白这事,捏她小脸问:“你不是喜欢着我么?怎么还不答应?”
丁香头疼欲裂,暗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头猪。
顺顺气,平熄一下,耐心说:“这男女感情,就算是一见钟情,也要有培养感情的时间,何况是咱俩这种恶交的?更要有几年磨合!不然头脑发热结了婚万一处不来,还要离婚,多麻烦?”
云阳王半懂不懂她的话,还欲再说,丁香知和他搅不清,转移话题说:“一般男人向女人求婚,都要手捧玫瑰,单膝跪地,求女子嫁给他。”
云阳王见她说话时声音轻柔,表情甜蜜,心里一动,嘴上还是煞风景说一句:“胡说,哪个男人是傻瓜?还跪求?我这膝,只跪父皇和母妃。”
丁香气急怒嚷:“分手!分手!我高攀不上你这尊贵王爷,婚姻是个坟墓,我还没靠近就横尸遍野!哼,今年我才十七,你都二十三了,这种忘年恋怎么可能长久?”
对他彻底死心,翻身动作偏大,呼的转过身去睡觉,被子紧紧蒙着脸。
没有共同语言,讨论到明天也没个屁用,穷和一头猪浪费时间。
云阳王见她又是怒极不理人,也不由心烦,怎么两人一说到感情婚嫁就谈不拢?
而且是越谈越糊涂,越谈越糟糕。
自己已处处纵着她,这下倒好,还给我来个高难度的,跪下求婚?这要是跪下求了,只怕一辈子都要被人笑话。
从认识她到现在,自己被人笑的还少么?是不是以后生孩子也要跪着求?
晕,还是不娶好,就这么无名无份过一辈子,她还不敢反抗,真成了王妃,估计王府也撑不了几天就让她折腾塌倒。
死丫头,还‘忘年恋’?哎哟,真要被她气成内伤了!
闭上眼睡觉,又觉烦燥,伸手去抱她,丁香僵着身体反抗,云阳王没了耐性,用力一拽,就把她弄怀里。
气得捏着她下巴说:“反了你?还敢和我怄气别扭?”
丁香气呼呼的回:“谁怄气别扭了?我和你无话可说而已!”
云阳王眉挑着,手上更是用劲捏,怒极反笑:“我们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看他那暴戾样子,她若再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估计就要被他给生吃了!
丁香在他唇上亲了亲,叹道:“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来告诉我,一个即将失恋的我,怎么安慰一个即将失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