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胡莞莞因后宫纷争,惹怒南天仁,被贬进皇家尼姑庵,管事的见又来一个胡美人,不禁头疼,让胡八姑把丁香带来对证,看到底谁是真正的胡美人。
胡莞莞一见丁香,立即想起在南天仁书房中看到的女子画像,命管事的禀报上去,说是此女极为重要,耽误不得。她有自己的打算,交上丁香,自己复宠之路铺顺,又可以回宫。
果然如她所料,南天仁一听回报,连夜带着御林军乘马赶到山上。南天仁只有先得到丁香,才有要挟云阳皇的筹码。
南天仁看到丁香时,几乎不能相信,几年前的那个灵动慧黠的女子,依然那么漂亮清纯,只是不再伶牙俐齿的说话,冷嘲热讽的骂人,少了那份嫣然流盼的风情,眸光却更澄澈明净,清若菊魄,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华,竟令他移不开目光。
填平湘岸都栽竹,截住巫山不放云,他有了决胜的底牌,心情舒畅起来。
南天仁上前抚了抚丁香的头发,束在脑后,象兔子尾巴一样短。
管事的怕皇上责怪,解释说:“胡八姑喜欢胡美人,她的饮食起居都是八姑照顾的,胡美人不喜欢剪头发,所以没有按时剃光。”
南天仁摆摆手,拉起丁香的手说:“跟朕去皇宫吧。别怕,来。”
丁香虽是婴儿智商,南天仁浑身散发的暴戾之气仍是能感受到,出自于本能的害怕促使她退缩到胡八姑身后躲着。
南天仁这一年多和宣估的河西王作战,两人棋逢对手,均嗜血好杀,对待女子哪里还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
他知道丁香轻功高强,火霹雳威力大,明知她是白痴,仍是耐着性子强作温柔诱哄:“来,丁香,不要怕,朕带你去吃好吃东西。”
轻轻的拽过丁香的手握住,半搂着她转身就走,丁香却死拽着胡八姑的手不放。南天仁微一扬头,示意胡八姑跟着侍候,丁香才乖乖的让他拥着走。
回到皇宫,着人给丁香沐浴更衣,顺便让人检查她身上是否藏匿火霹雳,吩咐收拾好后送丁香到他的寝宫。
他其实又起了色心,云阳皇立她为后,痴心不二,千里迢迢来南茴商谈,愿用攻下的城池来交换她,丁香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反正她现在懵懂不清,先尝尝她销魂滋味再和云阳皇谈条件。
胡八姑听侍候的侍女说皇上要宠幸丁香,也高兴的帮她沐浴涂香膏。
丁香是傻子,如果皇上宠幸她,说不定丁香能生下一儿半女,以后自己死了也有儿女心疼丁香。
胡八姑一直以为丁香是死了的老皇上妃子,受不了刺激傻的,她是一片好心,为丁香着想。
那些侍女没把胡八姑放在眼里,又老又笨拙的妇人,皇上怎么会让她进宫?见她殷勤侍候丁香,把她撵到外室呆着。
丁香水性好,山上洗澡均是木桶里,哪象这里奢华?在大温泉池里,一进水就开始游泳嬉戏,玩得不亦乐乎。几个侍女捉不到她,便任她玩耍,聚一起嘀咕。
一个侍女说:“这姑娘命真好,傻是傻了,可两国皇上争,听说她是宣佑国的皇后。”
另一侍女说:“可不是吗,宣佑国的云阳皇现在还在城外驿站,听说是愿用城池来换她。真不明白,一国皇后,好端端的竟然是个傻子,云阳皇偏偏只要这个傻子。”
又一个侍女暧昧笑着说:“我们皇上今晚要她侍寝,存心羞辱宣佑国,嘿嘿嘿。”
胡八姑在外室听到这些话,心如油煎,丁香身份尊贵,堂堂宣佑的皇后,怎么能如此折辱?
她这两年和丁香相处下来,早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哪里还分什么自己是南茴人,丁香是宣佑人?
只想着要丁香脱离这里,可丁香不懂她的话,如何才能让她明白离开这险境?想不出办法急得团团转。
南天仁久等不到丁香,亲自来浴室看看。
原来丁香调皮,在水中不肯上来,几个侍女下水捉她,她游的快,轻功又好,拿她毫无办法,只等她玩够了上来才给她穿衣梳发。
着了白云纱的丁香,宛若飞花流泉般空灵清越。令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南天仁也不禁心动,上前揽她入怀,吻上她的粉唇,起先还温柔些,后来动作猛烈起来,吻的她喘不过气,拼命挣扎。
南天仁哈哈大笑,横抱起她,向寝殿走去。
胡八姑眼见事情就要无可避免,狠下心,尖叫着冲出来:“莞莞,快跑,莞莞,离开这里。”
丁香虽不明白她的话,但对她声音熟悉,从南天仁怀里伸出小脑袋张望。
南天仁停身站住,冷冷盯着胡八姑,杀气外溢。
早有侍女见势不妙,上前拖了胡八姑往外去。
既然已挑明,事情哪能再有转圜余地?胡八姑凄怆声音再度响起:“莞莞,快跑。”
南天仁紧紧抱着丁香,观察她的反应,却见丁香表情茫然,清亮如水的眸子注视着胡八姑,全然不知她在做什么。但见胡八姑激烈挣脱几个侍女向她跑来,还没近南天仁身边,又被人逮到按在地上。
皇宫岂是她任意撒泼喊叫的地方?几个侍女啪啪给她几耳光,打得她嘴角流下血。
那心疼又无助的目光,让丁香心中莫明的难过,她看看南天仁,又手指指胡八姑。
南天仁抚着她小脸,微笑道:“别让她坏了我们的兴致,来,朕带你玩个游戏,保证你喜欢。”
横竖躲不过一死,胡八姑奋力一挣,她长年在厨房做杂事,砍柴挑水之类重活没少做,所以纵有几个侍女拉着她,仍是让她挣脱。
既然说话丁香不明白,那就以血示警,如果丁香还不懂,那就是她命中注定无法躲过这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