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却听得津津有味,任别人怎么歪曲也无所谓,亏得湘江王不在场,否则听人骂丁香还不喝令侍卫上前就地斩了!
故事最精彩的是皇后残害后宫中怀孕的妃子,太上皇藏匿的那样深,还是让皇后找到,先是用毒蛇老鼠什么的吓煞怀孕妃嫔,后又亲自推妃嫔跌下床,折磨得那妃嫔生不如死。
说得活灵活现,惟妙惟肖,连丁香都听的入神,觉得故事太精彩,不知不觉中还参与询问。
别人见她平常打扮,嘴里‘喀嗒喀嗒’的咬小胡桃,甚是不耐烦。
丁香好奇说:“那个毒蛇和老鼠能凑到一起相安无事一起吓人?老鼠肯定早让蛇吃掉了!相生相克你都不懂?”
那绘声绘色说书的人见她指出漏洞,不屑说:“你懂什么?小姑娘家家的,这宫中的水很深的,象你这样傻的人进去,连嗵一声响都不会有,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丁香笑眯眯的说:“是呀,那皇宫中的莲湖水很深的,特别是冬天,一进去准冻个半死!”
那人觉得和她讲话是对牛谈琴,完全找不到重点,再不理她。
丁香回宫后正好遇到太上皇在德仁宫和云阳皇喝茶,难得心情颇好的对他说:“你现在是正面人物了,我成反面陪衬,嘿嘿,你应该高兴的唱这首歌:翻身农奴把歌唱!”
太上皇一头雾水,丁香便把添油加醋的把听到的又说一番,传来传去,早面目全非了。
太上皇头疼的听她眉飞色舞的描述,瞧老三镇静自若的听着,忍不住训她道:“坊间传闻如此不堪,你身为宣佑皇后,名声这样坏,还能笑得出?”
丁香满不在乎的说:“我又没有这样做,管别人怎么传去呢!编故事,也不严谨点。野史原来就是这样来的?嗬嗬!”
太上皇一阵恶寒,还要再说什么,丁香笑着说:“还有很多关于你的,要不要听听?不想听?不听拉倒,抗打击力太差了,其实,你的故事更有听头,后宫这么多佳丽,每一位就有一个香艳故事,哇塞,几乎可以拍成一部宫斗连续剧了。”
丁香倚在云阳皇身边,怜惜的说:“皇上,看到太上皇,就觉得你的人生好苍白,只有我一个老婆,没有那么多花俏故事流传。一点跌宕起伏都没有,以后想起,或许会有那么一点遗憾!”
云阳皇拽她耳朵说:“有你这样歹毒的皇后,我哪敢纳什么妃子?我希望人生中的‘跌宕起伏’只在你床上发生。”
听到这样肉麻暧昧的话,太上皇一个憋不住,很没形象‘噗’的喷了茶。
丁香羞恼交加,直接撵他:“太上皇,没事别赖在这里,笑的这样阴暗,要想灿烂赶紧到花园里进行光合作用去!”
百密总有一疏,饶是云阳皇宠护的滴水不漏,湘江王防范的百般周全,丁香还是出事了。
那一日天气晴朗,午后静悄悄的,丁香春困发懒,吃了饭就准备上床小睡,湘江王来德仁宫闹她,邀她到宫外玩。
云阳皇却不肯让她出去,正好太上皇着人来请皇后去商量云阳皇过生日的事,三人便一起过去了。
云阳皇是四月里生日,一直到丁香做了皇后才知道。
因为第一年认识他时,已是秋天。第二年二月她去了南方安溪送信给许昌多,结果为救湘江王流落荒岛。下一年从岛上回到京城,已是五月里,他生日已过。两人私下成婚那一年,她又为了灵芝去西漳一个月,又错过。
太上皇兴致很高,主动拟定很多庆祝节目。他是想等老三过完生日,桃源再有一个多月也就快生了,喜事不断。
丁香离他远远的,和菊太妃在一边剥瓜子吃。湘江王手痒,非闹着要打麻将,菊太妃当然赞成,急忙拉了太上皇坐上桌,摆成阵势,云阳皇推丁香上前作战,说是要做她的军师。
丁香打两圈没了兴趣,牌臭,加上不愿看到太上皇那张笑成菊花的老脸,气忿忿的不打了,让给云阳皇打,自己说是到院里赏花。
太上皇偏叮嘱:“赏是动眼不动手的!可别赏过花后,又变成一院秃枝!”
丁香撅着嘴站在院里,不能残害花朵便揪着牡丹叶子扯:“讨厌的太上皇,讨厌的太上皇,好想揍你一顿,你儿子肯定不让!”
这时,她余光瞥见有一只鹅摇摇摆摆的在院门口经过,不禁好奇起来,宫中只有自己大胆瞎作践,养了鸡在御花园,太上皇宫殿有十几天没来,还有谁敢在他地盘养这玩意?
仅养一只难不成是宠物?这嗜好挺怪的!
几步窜过去攥了鹅脖子在手,嘿嘿,天天吃鸡吃腻味了,不如换这玩意改改口味!
刚想进院,一想太上皇每每对自己烧烤手艺夸赞不已,好久没显身手,他又要仗着是老子,抢几个儿子的份,云阳皇和湘江王还不尽让着他?好处全他得了去,不行,找个没人的地方烧烤自己吃!
一般来太上皇这里,青城大宝等侍卫是不跟着来的,所以她一人吹着小口哨,得意的往莲湖边去,靠近宫墙的拐角处较僻静,一般不会有人来。
忙忙碌碌的找树枝搭架子,没有湘江王帮忙,她速度慢了许多,关键是心情愉悦,边做边唱:“鹅鹅鹅,曲项用刀割,拔毛加瓢水,点火盖上锅。”
丁香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早有人密报给皇太后,她冷笑说:“珲儿说她和萧蕾是亲姐妹,要我不要害她,安心做皇太后,哼,两年了,隐忍了这样久,珲儿也不会怀疑我了,可这口恶气总要找地方出了才舒服,去透露给桃源,你顺便望风,不要让别人靠近那,哈,也算我没直接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