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王哄骗道:“依你的轻功,在哪不一样?除了我,谁能管得住你?我做了皇上后,肯定比以前忙,哪有闲暇管你?再说,除了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权利很大的,想干嘛就干嘛!”
丁香被他几句一哄,晕头转向,心里飞快盘算权衡,嗯,听起来还不错。最起码,做了皇后,不用怕皇上一家人了。
云阳王正式登基后,住在宫里,三天后正式大婚,和立后大典同日举行。
正式这一天到来,丁香一大早还在做梦,就被丁潮汐叫起来,在苹燕、阿西和宫中若干姑姑等指挥操纵下,净面渥发,剔眉修甲,换衣上妆,折腾的精疲力竭才坐上轿子进宫。
先拜天地,后举行立后典礼。
照例是内侍宣读立后美文,先是赞云阳皇的,丁香听的头昏欲睡,云阳皇挠她手心,怕她真个睡着,这丫头没有定数,万一‘咚’一声倒地,还不成举国笑话?
丁香努力保持清醒,终于冗长的赞美篇幅后,云阳皇捏她手心,意思是到你了。
丁香凝神细听,入耳一句:萧丁氏月香,谦恭娴雅,‘哗’的掀起盖头,愕然的盯着内侍:“什么萧丁氏月香?这叫什么名字?”
内侍紧张的看看云阳皇,原来丁香先前坚决不愿改名叫萧月,甚至威胁内侍道:“哼,我不承认叫萧月,你尽管写在皇册上,到时我和王爷怄气分手,正好连离婚书都省了,反正我不叫萧月。”
内侍无奈,回报云阳皇。
他这两日初登基,正千头万绪忙的发晕,哪有闲情理这些事,再说依丁香那性子,内侍不学着处理她的事情,以后一日不知他们要禀报多少回,便不耐烦的说:“你自己看着办。”
于是内侍绞尽脑汁便这样叫了,两边都搭上界,谁都兼顾到了,结果这皇后仍是不满!当场责问,太难侍候了!
太上皇一挥手,内侍接着念经,丁香嫌盖着盖头气闷,时不时的揭开乱瞄,云阳皇索性揭了小声说:“等回洞房时再盖上,要你盖一天,你能闷晕了。”
两人时不时低声细语的咬个耳朵,旁若无人的,那荡漾着的亲昵气氛,仿佛周围一干人全是多余的。
内侍终于念完后,大家都松口气。
云阳皇把皇后印章递给丁香,握着她的手说:“你是我今生最美的奇迹,你是我魂牵梦绕的期盼,是我于佛前苦求千年的恩赐,从此,你就是我皇后了!”
丁香嫣然一笑,云阳王的心没由来的一荡,两人深情对望。
时光也在这一刻凝神驻足,仿佛等待了千年,就只为这一刻的嫣然绽放,流淌在彼此之间那无言的浪漫,熏醉了旁观的人。
丁香今日一身朱红色皇后礼服,金襟宽袖,衣身绣金凤祥云,富贵牡丹,那凤身全是用各式宝石,以金丝穿就,祥云用小夜明珠铺陈,阳光下璀璨闪烁,光艳如流霞,华丽而高贵,穿在她身上清纯中别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发髻上插珠钗宝玉,更衬得小脸玉雪芳华。
云阳王看得失神,脱口而赞:“对妆则色殊,比兰则香越,泛明彩于宵波,飞澄华于晓月。”
云阳王一身明黄帝服,上绣金龙腾飞,灼灼光华刺人双眼,尊贵不可言喻。傲然绝世的气质,俊朗的容颜,流盼的眸光仿佛集了无数的星光熠熠夺目。
丁香也沉溺于他醉人眸色中:“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
一个冰肌玉骨,盈盈伫立,倾倒了群英,一个形同隽石,清润如玉,颠倒了众花。
太上皇与皇太后、众妃子一干朝臣静静观望,那正缠绵悱恻的两人就是一道无可比拟的风景。
虽然丁香的朋友多,可今非昔比,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后,皇上的洞房谁敢闹?尺度很难把握,再说,都老夫老妻了,有啥好闹的?所以各人识相的喝酒去了。
云阳皇在酒宴上露个面,同庆三杯,然后在内侍宫女的簇拥下来到新房。也不让人禀报,故意想看看丁香这时在做什么。
刚进外殿,就远远的见他的皇后同志一手掀着盖头,一手拿块糕点正吃的欢,身边宫女喜娘围一团。
一老姑姑劝说:“皇后娘娘,这不合规矩,快坐下盖上盖头!”
丁香可能吃的急,明显噎了一下,伸脖子抻了抻,呲溜一下窜到桌子旁,抓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牛饮两口,然后说:“规矩?规矩谁定的?能大过我家王爷么?”
老姑姑说:“规矩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丁香‘哦’了一声,又咬上一口,满嘴糕点,还不满的瞪眼说:“老祖宗又怎么了?他们在皇陵里美滋滋的躺着,哪里知道我此刻肚子饿得咕咕直叫?难不成他们还不让我吃点东西垫垫我可怜的肚子?没吃饱,哪有体力侍候王爷?你去皇陵帮我问问,哪个老祖宗传的?我要他改了这破规矩!”
众人目瞪口呆,皆不敢接话。
云阳皇含了笑,负了手悄悄的立在外殿听着。
丁香见众人不吭声,训斥说:“老祖宗都做了神仙,哪里会管这世间的闲事?我说,以后没事少烦老祖宗,听到没?”
众人应了,她又说:“谁要是再拿老祖宗来烦我,我就让她去陪老祖宗,看他们烦不烦你!”顿一顿,又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嘿,我嫌你们烦,踹你们到阴间,老祖宗也嫌你们烦,又把你们扔回来,呵,你们的日子就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死去活来!”
看到众人噤声,满意的扔了糕点说:“明天我来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