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抚上她脸颊,轻轻捏捏说:“那晚三弟让你侍酒,看上去是想把你送给我,因你和蕾儿有几份象,谁知五弟横里冲出,急不可奈抢了你。你们在房里又是叫又是喊的,搞的和真的似的,五弟明明不举,演这一出不就为了骗我?断我要你的念头。他一去西境几年,召他都不回,哼,母后养了个白眼狼,不帮自家兄弟,偏帮外人合伙算计。”
丁香提醒他说:“三王爷也是你亲兄弟,什么外人?青海王哪里不举?他那样直率的人,根本没有骗你!”
太子轻佻的对她吹口气:“那你和三弟私下成婚时怎么还是处子之身?”
丁香脸腾地红了,月色下虽看不太清,但躲闪羞涩的样子却柔媚入骨,“他,他,我,我,”
丁香实在羞于说下去,三王爷后来并没问过这事,太子探根究底追问,什么事儿?
“太子殿下,今晚我约你出来,只是确定你是否愿赌服输,至于那些前尘旧事,我懒得提起。不过我明确的提醒你,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无论输赢,蕾姐姐都不会随你回宫了!”
太子恢复调笑口吻:“你在担心我?哈哈,我相信蕾儿,她为了我,会不遗余力去拼,至于她肯不肯回宫,我会不会留在这儿,和比试结果无关!”
顿一顿又似无意的道:“时间尚早,能不能说说西漳国黄金山的秘密,我很好奇。”目光紧紧盯着她,察颜观色看她的反应。
丁香竟然松口气,随即没有一丝犹豫,在他手掌心画地图,讲解黄金山与西漳皇宫的秘道。
太子确定她说的肯定是真的,太诱惑人的财富,怪不得西漳皇室这一百多年虽兵强国富,但因皇子们争权夺利太过,反而导致国运多舛。
太子又问她去西漳经历,丁香简要说了。
太子听后沉吟良久,望着她道:“刚才下赌注时,你说黄金山,三弟和四弟都吃惊不已,你回来没告诉过他们?”
丁香满不在意的说:“是呀,他们又没问过!我只告诉了灵芝,想激她活下去,可惜红颜薄命。”
太子深邃的眼里闪耀出逼人的冷厉:“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不怕我灭口?”
丁香后知后觉的缩缩,倒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说:“要害人你还早点说!你今晚问起黄金山,我就告诉你呗,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将来你做皇帝,能不能看在这份大礼上,不要赶尽杀绝?几位王爷终是你的亲弟弟,至少以后你还有亲戚可走,再者兄弟同心,外人都不敢小觑,别说皇室,民间也是这样呀,小孩子都知道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哪个更易折断!”
见太子怀疑的目光扫视她,举手发誓道:“我和三王爷准备隐居,再不问朝廷的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太子默然无语,半晌方道:“精金美玉的人品,从烈火中锻来,揭地掀天的功事,从薄冰履过。”
丁香说:“我只知华丽的往往虚浮,粗俗的往往醇厚。”
太子噗的笑起来道:“你就是块未琢的玉,看着外面粗皮糙肉不上台面的,内里也经过了千年沉淀,清润温婉。三弟得你,幸甚!”
丁香听他转了平日调侃语气,难得不怕他,拍拍他肩说:“世上两种感情最磨人,一种是相濡以沫,却厌倦到老;另一种是相忘于江湖,却怀念到哭泣。你们的爱,始终笼罩在权利的阴影下,什么时候学会剔除爱中的渣滓,才能品尝到纯爱醉人的甘甜。”
太子也回拍她肩道:“明天竭尽全力去比,男人的事,不用你们女人花精力管,知道吗?如果你故意输,我就要罚三弟娶小妾!”
丁香果然睁圆了眼,哼,输了就赐小妾?什么道理?
太子还欲再说什么,瞥见前方不远处云阳王闲庭信步的踏过花间小路,衣带随风轻扬,缓步而来,随即笑说:“三弟怕你被我生吃了,亲自来接你。”
丁香欢呼雀跃地奔上去扑倒在云阳王怀里撒娇耍媚:“王爷,喝醉了没?”
云阳王含笑摇摇头,抬手撩去她额前的碎发,顺势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整个动作优雅流畅的让太子都呆了一呆,感情真这么好?不掺演戏成份?
丁香阴谋得逞的笑喊:“哦,没醉呀,那你抱我回去!”
双手搂住他脖子,双腿往他腰上一圈,整个人挂他身上。
云阳王轻呼一声,托着她斥道:“你又不是美女,装什么蛇?缠这么紧?我被你勒的喘不过气来!”
丁香调皮的用鼻尖抵抵他鼻尖笑说:“不是美女也要做蛇,两只手臂不能闲着,因为男人喜欢缠绕之美!”
云阳王薄薄的唇线向上扬了扬,清辉下剑眉如画,俊目修长明若晨星,戏谑说:“那今晚就讲美女蛇吃人的故事!”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话打趣,耳鬓厮磨间,弥漫着满满的幸福。
萧蕾带了孩子也顺着路走了过来,萧和阳跟在后面,两孩子看到太子,齐跑上前要他抱,太子便一手一个抱着。
萧和阳慈爱的递给丁香一个蜜桃,丁香立时来了精神,咬一口笑嘻嘻说:“谢谢神仙!”
这几天萧和阳习惯了她的称呼不定,一会叫他神仙,一会叫他老头,一会叫他大侠,反正不叫爹。
宝宝看见云阳王抱着丁香,嚷嚷道:“小姨,你怎么还要三皇叔抱呀?羞羞!”
贝贝指着萧和阳说:“小姨,你要撒娇也是外公抱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