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仁兄妹住在宫中,按惯例,王爷们一般要请他们到自己府上作客,湘江王和云阳王便商量日子以及具体事项。
这些重要大事自然少不了丁香的节目,某人垂头丧气的躺秋千上构思去了。
娱乐节目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要新奇,重复老套的谁愿意看?皇上太子之类的驾临,那些人口味特刁,一般的不易蒙混过关,当然演好了说不定赏赐也多,想着想着心情畅快起来,恍若看到金元宝正闪着金灿灿的光对她笑!哼起不知名小曲,顺带吹吹口哨。
因经常应酬皇宫王府演出,丁香早组织一专业团队为自己服务,她就是总导演,手下各色人才全有,平日都养在媚媚楼。
此时拉了青城直奔媚媚楼,物色美人,设计服装,编剧本,选角色等等,忙得天昏地暗。
苹燕二儿子还小,丁香总让她在府里带孩子,来青楼这种地方,潜识里不愿带大宝来,好似来这会污染他,对不起苹燕。
带青城来,一方面符合云阳王的安全要求,另一方面青城未婚,壮年男子,总归有欲求,他正好在无聊的等待中解决生理需求,倒是很乐意跟丁香来混。
云阳王和湘江王这几日也是忙着在宫里陪客,早出晚归的,丁香一累睡的便死,云阳王回来她都不知道,等他早上一走,她还没醒。
这一日宫中没有宴席,湘江王和苏醒赖在这里喝酒消遣,林东和阿西也被请来作客。
云阳王瞧丁香下巴尖了些,皱眉说:“你不用事事操心,分给下面人就成。”
湘江王也劝:“不用绞尽脑汁想新鲜的节目,过得去就是。”
丁香边往嘴里塞水果边说:“有钱的人喜欢用钱思考问题,有权的人喜欢用权思考问题,象我这种有钱又有权的人从来不思考问题,因为我用权和钱践踏一切!”
云阳王用筷子在她脑袋上轻敲一下道:“我可等着看你践踏‘别人’呢!”
阿西打趣问:“这个别人是指谁呀?”
云阳王哼一声,湘江王略猜到原由,但笑不语。
丁香知他记恨南天仁割裂自己衣襟的事,王爷一般不吃醋,这两年前的旧帐,他又没亲眼所见,至于耿耿于怀吗?
再说,她也抢了南天仁的离风剑,算是报复了,还要怎样暗算他?一刀砍了?那直接就引发两国战争,说不定最后四国大战,她从此一鸣惊人,成为红颜祸水!想到这唇边笑意隐约。
云阳王极端郁闷,为什么每次一提南天仁这丫头就藏不住的开心?
湘江王瞄到他三哥同志便秘般的脸色,幸灾乐祸的火上浇油:“甜心,南天仁会不会暗地里喜欢你?不然为什么非要到宣佑来提亲?这可你可麻烦了!”
丁香嘴一撇,翻眼说:“暗恋我?他每次看我的眼神,好象要揪住我揍一顿才舒畅,如果这也叫喜欢,我无话可说,只能说人类的种类在减少,动物的种类在增加!”
桌上人都笑,湘江王说:“他暗恋你,所以才别扭着,男人都这样,明明喜欢,却非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煎熬之极!”
丁香笑眯眯说:“我没感觉到!暗恋虽然煎熬之极,不过却是所有感情中最省钱的一种,嘿嘿!阿西,你当年暗恋林哥哥是什么心情?”
见她转移话题,湘江王觉得云阳王气的程度还不够,继续挑拨离间:“怎么没感觉到?他把定情信物平生最爱——离风剑都送给你了,你还要他把心挖给你才信?”
“糖果,你做人这样不积德?哼,那时要不是你坏心眼算计我,我能那样狼狈?打死你,打死你!”
可能她下手真的重了,湘江王俊脸变形,最终擒住她的魔掌说:“打人干什么?酒还没喝好,两句话一说,就恼羞成怒了?”
丁香张嘴就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见他痛的瞪圆了眼,才开心:“哼,想打你就打,还要挑什么黄道吉日不成?”
湘江王揉着手背,骂她说:“狗咬的也没你这样重!”
丁香得意忘形,大脑也不考虑就说:“我的牙齿所向披靡!连王爷都怕!在床上,嘿嘿,”意识到不能再说下去,赶紧的住了嘴。
她嘴里的王爷,自然指云阳王,受害人微红了脸,也不知是酒熏的,还是恼的。
当晚丁香就遭到受害人报复,他勇猛的把她折腾成一汪水,湿淋淋的软在床上,几乎连翻眼的力气都没有。
“王爷,你对南天仁有气,把气撒他身上得了,搞内战干嘛?”
云阳王半眯着眼说:“他是男人,我没兴趣!”
丁香哑然而笑,她哪里是指这种事?咳一声道:“南天心是女的!”
云阳王换了严肃语气说:“南天心已定了亲,秋天就要嫁给南茴最大世族上官家的嫡孙上官风。”
丁香懒散应道:“我还以为公主来和亲,原来名花有主了,害得我白担心一场,日日找她碴。南天心可是朵带刺的花,那什么上官风能不能降伏住这刁蛮公主?”
云阳王低目浅笑:“听说上官风只有十五岁,公主比他大七岁,老妻少夫!”
丁香遗憾的说:“那南天心来宣佑散心喽?做告别单身旅游!她喜欢糖果,你看出来没有?”
云阳王笑说:“他府里那个日日折腾着,哪还有心娶别人?”
丁香微不可闻的叹息,手指绞着丝被,沉默半天方涩涩的道:“我知道糖果不喜欢她,她越是这样闹,他岂能不躲着?”
云阳王手掌抚着她白皙如天鹅的颈,淡淡的说:“你以为四弟的那样的人,委曲求全就能讨到他的欢心?灵芝看的比你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