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王心如火焚,想起她说吃坏了肚子,自责没在宫里找御医看,由着她任性回府,一急就迁怒他人,骂手下全是没用的东西,找个人也找不到。
云阳王怒气渐消,担忧恐惧心重,这丁香,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头真昏了,怎么就不叫青城陪她回来?
两个王爷整整一夜没睡,熬的眼血红,再找不着人,就要崩溃了。
恰在此时,小顺子来禀说是有人知道丁香消息,云阳王听来人说了丁香的事,衣服也不换,骑马就冲出城,湘江王来不及回府骑越影,和苏醒乘了云阳王府的快马紧随而去。
暗人院在城外三十里远的山里,路并不好走。
云阳王到时,吴三眼正给丁香把脉。几人围坐一圈,丁香仍是没醒。
吴三眼对云阳王说:“王爷,丁香中毒了,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引的毒发的这样快!”
云阳王啪一掌拍在桌上,把个桌子生生拍散,“谁敢动她,我就要谁的命!大宝,你马上着人去查,昨儿在宫中到底谁下的毒手!”
湘江王使个眼色给苏醒,苏醒转身吩咐手下去办。
又针灸一会,丁香方缓缓醒来,看到云阳王,露出甜美笑容来,伸手要他抱。
吴三眼着人端来才煎好的药,丁香一见,把脸埋云阳王怀里不肯抬起。
云阳王温柔的说:“你吃坏了肚子,还不老实吃药?过会痛起来不用我喂,你自己就要抢着喝!”
捏着她鼻子,硬给灌下去。吴三眼早备了甜食给她吃,湘江王坐过来问她昨儿在宫中吃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丁香一一说了。
兄弟两人心中有数,也不和她说是中了毒,只怪她贪吃,以至于吃坏肚子。
丁香怕针,清醒时想给她扎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有两王爷坐镇也压不住。云阳王也怕逼急了她,只得妥协,变成顿顿让她喝药。
两害取其轻,丁香无奈,与其让两王爷捏鼻子灌药,不如自己捏鼻子喝。
云阳王见她乖多了,放心不少,和湘江王在暗人院逗留两天,便带了丁香回城。
苹燕又生了个男孩,取名宝平,取他们夫妻名字的首字,意思是保一生平安,丁香每次听到都会发笑,宝瓶?要是再生第三个,难不成叫宝安?
云阳王明令这一月丁香都不能出府,丁香不知他为什么这样禁她,而且湘江王也不再带她出去,软磨硬泡也没用。
丁香暗地里纳闷这兄弟两人何时意见这样一致起来?湘江王平日不和云阳王对着抗就不错的了,很少这样为虎作伥的!
袁浩前些日子回西北了,说是要到各分店看看,再谈几笔生意。
丁香不能上街乱购乱逛,只得日日到暗影们这边来消磨时间。打牌,晒花茶,逗宝虎,抱宝平。有时阿西也会带了孩子来玩,中午若云阳王回来,便会派人去请林东,喊他来聚一起喝酒玩。
过了有十来天的样子,这一日下午,丁香在苹燕那玩了会,发了春困,便打着吹欠说是回去小睡。
一时兴起,施了轻功象以前值班时一样,飞到院中杏树上,又飘落在门口,抬脚刚要进去,就听到湘江王的声音:“三哥,真和菊妃没有关系,那宫女虽是她亲信,可菊妃没有害甜心的理由!”
云阳王冷冷的说:“你那样宠护丁香,比亲妹妹还亲,暗中你又和你那表妹纠葛不清,别以为我不知道,哼,女人吃起醋来,什么狠毒的事做不出?”
原来经过多方排查,竟然是菊妃身边的宫女在茶水里下了毒。
湘江王不信菊妃会害丁香,私下问过菊妃,她一无所知,两人私下拷问了宫女,那宫女抵死不认下毒这事。
云阳王惊怒,下狠心要整治菊妃,两人正为这事争执。
湘江王来回踱步,坚持说:“菊妃何等精明的人?她想害甜心也不会做的这样明显,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你还没看透这些伎俩?明显栽赃嫁祸,一石二鸟!”
云阳王逼问说:“真要是她你能狠下心办?”
菊妃和湘江王除却暧昧关系,两人更是表兄妹,湘江王能割断这亲情?云阳王的怀疑不无道理。
湘江王淡笑说:“除了甜心,别的我没有什么放在心上的!我不但要把那贱婢剁成肉沫,更要揪出幕后主使,如果是菊妃,我一样不会手软。哼,这两天血洗内廷,先换一批内侍宫女罢!”
苏醒进院时就见丁香猫着腰贴在门外伸着脑袋偷听,那样子怪异又好笑,咳一声。
丁香猛然一惊,吓得一转身背倚着门回头看他,力道过重,把门倚的开了,人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湘江王走出书房,见她这狼狈样子,附掌大笑。
云阳王料定她没干好事,不然不会这样任他们笑,问道:“又做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了?”
丁香拍拍屁股起身说:“我早改邪归正了,刚才是被苏大帅哥那一瞬间的美给震的!”
云阳王冷哼道:“少胡扯,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丁香拽拽他手臂说:“你连感动一下都不会?做人还有什么乐趣?”
云阳王揽着她走到院里,初春时节,院中的桃李杏花都开了,站树下看花道:“你这马大哈做猪最适合,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用想!”
丁香争辩说:“我也曾殚精竭虑想过人生的意义,后来实在没有结果,就拉倒了!”
湘江王折了桃花嗅嗅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