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附掌笑道:“此言极是,要是能年年月月日日都这样聚一起玩,那该有多开心!”
丁香说:“你在京城开个最大分号,以后长住京中,就可以常聚。这么多有钱人,特别是二王爷、四王爷,可以到你那挥霍,你的生意不会差。”
袁浩笑说:“我这次来京,就有这想法,还得请四王爷多多关照。”
湘江王含笑说:“没问题,丁香和三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袁浩来京后才知道丁香这两年的遭遇,感叹说:“前年我来过京城,二王爷说你和三王爷去南方了,那时我并不知道你失踪的事,三王爷过了半年回来,我托人打听才知道你的事,当时心痛不已。今年夏天时又听到消息说是你回京了,当时想过来看看你的,后一想,来一次也不容易,还是在那边把事情安排好,这样在京中过两年也没事。”
丁香笑说:“你和林东、阿西住这里,我开心极了。平时除了小糖、青城、大宝,别的人全怕王爷,哪敢做我朋友?”
青城委屈的说:“为了你,我们可没少挨王爷的骂,你以后和袁当家他们一起,少疯才好。”
袁浩笑:“不疯,我在京城要是不老实,三王爷还不一脚踹我回西北!”
花轿到了王府门口,湘江王下了马车,接过红绸,西漳国的四个侍女扶了公主进府。
皇上皇后和太子、太子妃已等在正堂,新人拜了天地,侍女又扶了公主送入洞房。
前厅正式开宴,云阳王怕丁香乱跑,按在自己身边斟酒。
丁香一看到皇上探究目光,皇后审视眼神,腿就软了,悄声对云阳王说:“皇上皇后目光比刀还快,我快要被砍成四截。你家的媳妇真难做,亏我没正式名分,不然没事就去请安什么的还不让我受刑一样?还是没名分好呀!哪天想分手连休书都不用,嘿嘿。”
正信嘴胡说,脑门就挨了云阳王一爆粟,忙老实的在他身边侍酒。
余光瞟到湘江王给众人敬酒,忙里偷闲往这里张望,又觉好笑,悄声对云阳王说:“小糖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定要来个有趣的闹闹,嘿,王爷,民间娶新娘子,都要给老公公脸上涂灰,让他扛猪八戒的大耙,我看皇室里定没人敢去涂你皇帝老子,唉,好无趣。”
云阳王笑说:“你可以去涂,只要不怕砍头。”
丁香嗔说:“咦,我去涂他干嘛?哪有儿媳妇涂公公的?不过,砍头倒是真会的。”
一会歌舞上来,众人更是热火朝天的狂饮,敬的起劲。
丁香也下去准备节目,招呼了媚媚楼来演出的女子,化妆、穿衣,折腾半天。歌舞也翻不出新花样,只不过不是丁香不爱的唱戏,改成了略带现代气息的节奏感强的歌舞,众人觉得新奇,也高呼叫好。又亲自上演了一出有趣的皮影戏,笑倒一片人。
她的节目完后,刚跑到云阳王身边,一口菜含在嘴里还没咽,皇后令人传赏。
丁香只得使劲咽下嘴里食物,小跑上前跪拜。
皇后故意似的,说了一大通赞扬她的话,就是忘记让她起来。
丁香这两年没见过皇上,现在才知道他腿残了,所以呆在西山不回皇宫,感情是这形象在朝堂不雅观。
见了太子她都不跪的,膝盖这两年是太娇气了,压根没跪拜过什么人,冷不防今天被皇后这样压着,心里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低下头,明着是羞涩,暗里早把皇后祖上十八代一个没漏骂了个遍。
皇后口才不是一般的好,丁香只觉过了一个世纪这样久,双腿都有些麻了,怎么办?她哪是轻易吃亏的人?以前肥皂电视剧看多了,不用学也会一些,干脆来个装晕!恶魔王,你不会被吓倒吧?嘻嘻。
咕咚一声,丁香摇摇晃晃的身子撑不住倒地上了,眼睛还直翻。
皇后吓一跳,立即住了口,显然没明白发生什么事。皇上也愣怔,这瘦丫头身体这样弱?
横里冲出两个人影上来,抢似的,一个是云阳王,一把抱起丁香在怀里,紧张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湘江王正在远处敬酒,远远的见丁香倒下,吓得以最快速度跃过来,终是晚他三哥一步,没抱到人,急得抓了她手臂晃:“甜心,你不要吓人,快醒过来!”
皇上这半年也听了不少关于两个儿子和丁香的事,并未过信,儿子们个个有本事的很,随便演演戏都能让人看不透,他也只当两个儿子缠着丁香,无非是互相争权夺利不服气而已,抑或是做个外人看的。
如今亲眼见到,终是明白这老三老四是真的联手,看来太子之位难保呀!侧头看看皇后,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以前早早立太子之位,保下这几个儿子,虽然河西王、湘江王、青海王家世庞大,皇后动不了,可他珍爱的云阳王却是没有背景的,因为深爱,为了保护他,总是放手,让他象孤狼一样奋战拼命。
自从莲妃逝世,他对这孩子更是不闻不问,仿佛没有他一样。所有人都以为他最不喜欢老三,连皇后也这样认为,可见他对老三是何等的冷漠!
云阳王心思再深沉也瞒不过他的眼睛,他是他老子,当然明白儿子是怨他的,也许还恨他。这没什么,儿子迟早会明白的,做了父亲就会明白的,皇宫的父亲容易做么?
一个皇朝的继位者,若没有真正的能力,这江山能传多少年?他给儿子们每人一份权力,谁最终经过打拼能坐上龙椅,那才是凭实力,他也会心服,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不过老三老四这样也太高调,联手有必要这样明显?为一个女人紧张这样,哪里是他们以前作风?到底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