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王再来时,竟把他的宝贝鹦鹉提了来,云阳王去的稍晚,早围了几个人在逗。
鹦鹉扑腾不安,一句话也不说。
皇上经验丰富,笑说:“老四,这畜生刚到生地方,有点怯场,先别围着它,过会就好。”
众人便散开,坐下喝茶。
河西王说:“这鸟毛色鲜亮,很是漂亮!”
湘江王得意的说:“我的东西何时差了?它最会哄女孩子,见到漂亮女子会说,美人,我喜欢你!”
太子笑说:“等会蕾儿和公主来,看看这东西是怎么个夸法。”
正说着,太子妃和灵芝公主进来,太子有意把太子妃拉过一边。
灵芝公主一见有鸟,果然上前去看,鹦鹉上下跳两圈,陡然冒出一句:“美人,我喜欢你!”
说得众人笑了,说果真会夸人,然后鹦鹉又说了一句:“小妞,给大爷唱个曲!”俨然丁香平日口气,云阳王哧的一声笑。
湘江王得意的瞟他一眼,说:“没想到鸟也爱美人。”
太子妃见有趣,也凑到对面去看,灵芝公主多逗两次,鹦鹉连番说了几次,终于不耐烦了,转过身子对着另一面的太子妃说:“甜心,有人调戏我!”
众人均是一怔,然后哄堂大笑,只笑得皇上端茶的手都抖,“砰”的跌了玉杯。
太子妃边笑边说:“它可真有趣,嫌烦为什么向我告状?”
云阳王和湘江王对望一眼,心里知是因太子妃和丁香有那么三分相象,鹦鹉便向她诉苦。鹦鹉说这话肯定是平日丁香口语,有人调戏你就告诉我;那句甜心,大概是听了湘江王平日叫法。
一会皇后和菊妃等一大帮衣着艳丽的妃嫔们也来了,嗡嗡嗡围着鹦鹉笼子又是娇笑又是叽叽喳喳,鹦鹉竟然兴奋的直跳。
云阳王悄悄对太子耳语:“这鸟一看就是雄的,和四弟一个德性!”
太子瞄瞄湘江王那骚包,笑说:“四弟对美人一向并不热衷,从荒岛上回来,倒是改了性子,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那个,别两人没事天天整一起到处招摇。”
云阳王叹道:“心事浅没那么多神烦,她除了上街乱买东西看热闹还能干嘛?要是这都控制,只怕就要逼反了。”
两人慢行到室外,檐下摆了很多盆盛开的菊花,太子弯下腰拈了一朵,用手指玩弄着花瓣,淡淡的说:“不拘小节那是名人隐士,他俩是叔嫂。”
云阳王苦笑说:“父皇不给她名分,叔嫂之称名不正言不顺。”
太子笑说:“你心里只认她一人就行了,父皇要你娶个摆设进府,你倒是天天冷脸给人看?”
九月初的金阳下,黄色、紫色菊花丛中,云阳王负手而立,白衣上的银色丁香花耀眼典雅,光华内敛又隐约张扬,唇角微翘,音如水柔:
“她连摆设都不准我放,怎么办?萧蕾外刚内柔,又在宫中生活多年,早有心理准备接受你娶妻纳妾,娶的多了也就生气而已,却始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丁香是外柔内刚,要她屈服很容易,可真正逼到她的底线,那不是生气,是决裂。”
“当然我也有很多种方法困住她,可困住的丁香就会失了灵性,那不是我想要的。”
太子不再言语,抬头看着蔚蓝色天空出神。
沐浴在阳光下,挺拔俊逸的身影更显英气,两人各自想着心思。
天空飞鸟掠过,清脆的声音给寂静的天空带来一丝生气,仿佛阳光都跳跃起来,勾动着树梢的叶子活泼的摇曳着。
河西王矫健的身影映在地上,雄浑的声音响起:“上次在四弟府上,鹦鹉还没这样会说话,半月不见,被调教的不错嘛,三哥,你的月神花园不置办几只鸟?公主以后也好去游园!”
云阳王爽朗的笑了,狭长的眸子闪着一抹顽皮的光,“有那功夫去置办什么鸟,不如公主直接去四弟府里看就是了!二哥,你说我的建议可好?”
河西王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从小你和四弟就喜欢争强好胜,现在反倒你推我让谦恭起来,佳话呀佳话。三弟,自从丁香回来,你气色都不一样了。”
太子转过身子,上下打量云阳王说:“是不一样,以前深沉冷峻,失了丁香那一年更是颓废消沉,如今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尤其是一笑之下,更是流光溢彩,让人不能移目。二弟英武,四弟俊秀,五弟阳光,三弟现下把几个兄弟的长处全集中到身上,哥哥好羡慕!”
云阳王笑道:“太子哥哥,你一夸,我觉得自己立马更帅气了,哈哈。人真是会变化的,以前小丫头总鼓动我要一起闯荡江湖,那时我会斥骂她,现在想带去她浪荡江湖,寄情山水,可恶她在岛上大概吃的苦太多,说什么也不要江湖梦了。”
三人一起大笑起来,太子挤挤眼说:“想象一下风流倜傥的宣佑第一美男四王爷喂羊是什么场景?还会劈柴呢!噗,还更有出息,会钻木取火!”
河西王笑说:“哪天逮到四弟也要他钻木取火烤肉给咱们吃,凭什么只有丁香才能享受到?哈哈合!”
三兄弟开心笑声阵阵传散,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什么场景,只能佩服丁香,一向心高气傲的四王爷都能被她指使干粗活,不是一般的人。
湘江王在众美人中宣传一番他的宝贝鹦鹉,眸转间见几个哥哥闲站花丛,笑声朗朗,便抽身过去凑凑热闹。
河西王含笑问:“万花丛中有你这一点绿点缀,怎么舍得过来了?”
湘江王并没接他的玩笑话,反而打量云阳王说:“三哥,你的气质真吸引人,连男人都喜欢看你!”
太子和河西王“哧”的不怀好意的笑了,太子手点着他说:“四弟,你的黑手可不能伸向自家兄弟!小丁香第一个不会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