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捺住不满,吊在他脖子上,亲亲他的眼皮说:“你的眼睛是我永生难忘的海!”
云阳王酸味重重:“海里可没有荒岛让你去生活。更没有宣佑第一美男陪你!”
丁香对湘江王下手毒惯了,想也没想就掐他脸颊,使劲往外扯。
云阳王头扭开说:“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恼羞成怒了?哼!”
丁香嚷嚷说:“我这两天多乖?你不让出去,我连院门都没靠近,你不让我见别人,我连青城都没见!更别提大宝哥的孩子!你让睡觉就睡觉,你让吃几碗饭就吃几碗,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哪里不自在?”
云阳王心里确实不自在,丁香未死能完好回来,本是最开心的事,兼之她能为他守身如玉,更是喜欢她。可这两天不论朝中还是府上,都能感觉到湘江王有意无意的探询,这让他很愤怒。
也不知湘江王是存心的还是说惯了,开口就是:甜心怎么样?丁香叫他小糖,她叫甜心,明摆着两人有私人亲密空间。
那一年多的时间,他是空白,没有参与进去。不论肉体还是精神上,他都不能允许丁香背叛。他想抹去丁香记忆里湘江王的踪迹,让她一心只有他。可他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只愤愤不平的刺激丁香。
“四弟有没亲过你?”他不想知道这些,只觉心中有刺难平,却又问出了口。
丁香要不是想着乖些能把大宝救出来,早和他翻脸了!不在一起想的心疼,在一起扎的心疼。两个人真是刺猬么?不靠近会冷,靠近就受伤害?
荒岛上的一年,无论怎么解释,在云阳王心中都是一片不能触及的禁地,他在意她,才会介意别的男人陪在她身边。
对于丁香救湘江王,他心里也有疙瘩,亲兄弟又怎么样?犯得着她拼命去救?四弟那样美,是不是她也有点动心?
丁香不知怎么解开他心结,这两天也颇苦恼,冲淡了成亲的喜悦。他把湘江王看成他的情敌,所以骨子里就不痛快,这以后湘江王没事窜过来玩,还不把他气个半死?
云阳王等不到她回答,也不再纠结,她说有他会难受,她说没有他不信,怎么都别扭。
丁香见他郁色难散,转移他注意力说:“王爷,我回来两三天,也不让我看看后面花园,今儿你回来早,不如一起走走?那桃树结的果子多不多?比院子的多吗?”
云阳王难得一笑:“当然多,忍耐几天,给你个惊喜!”
丁香这一年惊吓太多,惊喜倒是没有什么,所以听这话立即兴奋了,两眼放光,神采飞扬起来,咬着手指头猜测会是什么惊喜。
云阳王见她开心,心情也顺畅了,携了她进宫去太子东宫蹭饭吃。
在东宫还没吃到饭,湘江王那讨厌鬼急匆匆也来了。
见到丁香就若猫见到鱼一样亲热,那脸笑的比桃花还妖艳,不顾云阳王冷脸,拉着丁香嘘寒问暖,问东询西。
太子都受不了那热情,不耐烦的说:“四弟,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三弟宝贝她都不知如何疼是好,哪里有委屈?让她和孩子们玩吧,咱们兄弟一边喝酒去!”
丁香知湘江王没有恶意,但不排除他故意气云阳王的可能。
一年多的相处,两人彼此磨合融洽很多,许多动作习惯成自然,他俩自己不觉得,可看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关系不一般。湘江王捏捏她的小脸,含笑着去喝酒。
云阳王装着不在意,余光扫到,不气是不可能,那脸冰霜凝结,酒都润不开。
河西王到的晚,见那三兄弟脸色各异,瞟瞟丁香说:“丁姑娘出落的越发漂亮,四弟,你在荒岛上还有什么美容补品不成?”
湘江王桃花眼微眯,轻薄的说:“甜心,你在岛上费尽心事晒花瓣,知道我爱喝花茶,带回来的土特产,我当宝贝一样珍藏呢,太子哥哥想喝,我都没肯给!意义不一样!”
丁香懒得搭理他,只怕一句驳回,他更要来劲。
太子啐他说:“我什么时候想喝你那花茶了?只是你那天说时我多问一句而已,少臭美!御花园什么花没有?想喝撑死也是有的!”
湘江王似乎觉得云阳王气的还不够,又身子前倾,眸子放电:“甜心,你的旧衣服我都留在身边,一样也没舍得扔,每晚睡不着,闻一闻,上面还有你的香味。”
这话太暧昧,云阳王脸已成铁青色。
丁香没好气的说:“你个混蛋东西,上次你不是说全扔了吗?干嘛偷偷藏着?都洗的褪色了,早该丢了!”
语气熟稔程度,自是和旁人不同。
河西王浓眉威严,目光慑人,沉静的喝酒。
丁香对湘江王是骂惯了,也动手虐惯了,所以语气随意,无需措词得当。
湘江王也显然受惯她的骂,媚惑一笑,十指纤长,转动手中酒盏,端盏的动作从容优雅,微微仰头一饮而尽,下颌到脖颈的弧线更是引人遐思。
丁香暗骂妖孽,除了媚惑人还能干什么?
可他俩这互动落在云阳王眼里,和眉来眼去调笑差不多!
云阳王此时烦燥不安,酒劲上头,冲动说:“丁香,你从前总对我说要隐居山清水秀之地,我那时丢不开锦衣玉食。此番经过离别之苦,感慨万端,失而复得,珍爱异常,想和你离开京城去隐居!”
他深情看着丁香,满以为她会抱着尖叫说好。可丁香这下是吃够了隐居的苦,拼命摇头,还是王府好,前呼后拥,衣食无忧。
想着荒岛上生活,若不是心有所念,哪里还能活下去?和他两人在那过,只怕闷也要闷死。
她心底里还是怕云阳王的,哪里能象对湘江王那样吆喝指使?他在她面前,整一个大爷!她能让尊贵倨傲的三王爷去喂羊喂兔子?捡柴砍树拔草?那冰山脸还不成南极上的冰,千年也不会化,两人还怎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