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没有滚出去,硬着头皮继续说,“那个男人是昊黎。昊黎习惯了来者不拒。昨晚在酒会结束之后不久,茹蒂被山姆公爵带回家后又返回来潜入你的寝宫。因为我在你身上布下结界,她没有得逞,又不甘罢休,但若她在你身边睡上一夜,艾玛定会检查她的身体,她便想到制造一夜欢爱的痕迹。想来想去,她都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就去了昊黎暂居的客房。昊黎也正想找拥有精纯之血的吸血鬼开胃提升力量,所以就这样……”
她还真是听话,竟把细节说的这样详细?刚才茹蒂进来已经交代了一切,裴斯特早听腻了。她不是他的健康顾问吗?不留着时间关心他的身体,却拿这种无聊的风流韵事当正事做?!就算他要她查又怎样?以前她可总是与他反着行事的。“我要你滚出去!”
他的态度更让莫苒受伤。以前,他心情再不好,也不会对她说“滚”。莫苒无奈地退出来,不管怎么样,她算是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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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特接连忙碌了四个小时,累得精疲力竭。
午餐是尤珊送来的,不是什么牛排,也没有什么药粥,是他平时习惯的餐点,两瓶血,一盘柠檬口味的香血糕,还有一瓶伏特加。
“莫苒呢?”
尤珊给他斟酒,回应道,“刚才在厨房里,莫苒尝试做牛排,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呕吐起来,艾玛让她回王子寝宫休息了。”
“你说,她亲手动刀尝试做牛排?”
“是。”
裴斯特扬起唇角,看样子,这个女人终于开窍了。可……既然做不到,又何必逞能呢?自己找罪受。
晚餐,又是尤珊送来的,同样的,没有牛排,没有药粥,没有什么健康膳食,还是两瓶血,一盘香血糕……
他的第一个问题也同样是老问题,“莫苒呢?她的呕吐症还没有好?”
尤珊又格式化的给他斟酒,姿势都与午餐时没有两样。“莫苒出宫了。”
“什么?出宫?什么时候的事?”
“中午呕吐之后,艾玛让她回王子寝宫休息,她没有休息,而是留了一张字条离开了。”
“为什么离开?”没想到,防来防去还是让她逃了。
“她出去散散心。”
“她心情不好?”
“当然不好!陛下凶她让她‘滚’的事整个皇宫都在议论,她怎么会好?”尤珊忍不住为莫苒抱不平,“陛下,就算您喜欢茹蒂,可莫苒毕竟为您生了小王子,她又心甘情愿留下来伺候您,您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您也该清楚,她是巫族公主,这个分量也是能与您平起平坐的,她还是血族的大恩人,您就算生气茹蒂给您戴绿帽子,也不该发泄在她身上,更不能让她‘滚’呀!”
裴斯特没有了用餐的心情,他说的滚是要她滚出书房,什么时候让她滚出皇宫了?!
尤珊见他神情阴郁冷沉,不怕死的继续说道,“不管是血族女人还是巫族女人,总归是女人,女人都是脸皮薄的。您这样对她,还让她怎么留在这里?”
裴斯特听不下去,起身出了书房。
尤珊也没有去追他,她环胸得逞一笑,“我就知道,他一天看不到莫苒就浑身不舒服。”
莫苒离开,受伤最深的应该是奥兰多,他失去妈咪定然很伤心。
裴斯特心里担心,首先冲去王子寝宫安慰奥兰多。
奥兰多正在做美术作业,一张花园圣境的油画画了两个小时,眼见着即将着色完成大功告成却因为裴斯特突然的拥抱画毁于一旦,绿色画笔本是要填在树冠上的,却在正副画的上半部分出现一个刺眼的绿色大弧度。
“父王,你毁了我的画!”奥兰多惊怒推开他,“上帝……这是我画的第三幅,妈咪帮我选景选了大半天,我又临摹了大半天才终于找到感觉。现在好不容易快完成,全毁在你手里了,赔我的画!你赔!你赔我!”
要他赔?他怎么赔?裴斯特愕然看着那幅被毁掉的油画,脑子里一片空白。平心而论,这幅画真的很美,一条林中小路作为画的主景,极富诗意,色彩也层叠有致,纵深感立体感都很强。而他这个月影石出身的血族王爸爸只有杀人天赋,可没有画画的本事,要他画一幅油画赔给儿子,恐怕只会得零分。
奥兰多见他压根儿就没有赔偿的意思,心里越是烦躁,“你不赔就离我远点,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只得又换上一张新的画纸从头开始,小嘴儿里咕哝着“但愿老师不要提前收作业,那个老画家也是个神经病……如果妈咪在就好了,一句咒语就能让我的画恢复……”
裴斯特悻悻退开到一旁,见他一直忙碌脸上没有丝毫伤心不禁怀疑,“奥兰多,你妈咪不是出宫了吗?她怎么会帮你取景作画?”
“你还问妈咪做什么?讨厌鬼!去找你的茹蒂吧,不要和我讲话!”奥兰多心里发誓要和他冷战,正说着,他的小手因为过度疲劳不稳地在画纸上又多添了一笔,这幅刚刚开始的画又要作废了。“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你真的好讨厌!”
裴斯特黯然叹了口气,只得退到更远处的沙发上。他真的好抱歉,本想来安慰他,却帮了倒忙。他心里也清楚,奥兰多一向都认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天才,现在连一幅画他都无法赔给他,他这个准爸爸的形象在他心里定然一落千丈了。因为茹蒂的事再多扣掉几分,他在他小小的心里更是微不足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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