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巫族人到底是做什么吃的?辛蕊和莫威灵在里面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吗?他们必须用这种法子才能救莫苒吗?这简直过分!
裴斯特心急如焚,却又不好冲进去,“莫苒已经那个样子怎么能再流血呢?这些匕首刺到她身上还得了?”
尤珊挑眉,看陛下这神情,仿佛已经看到莫苒被刺成马蜂窝了。她若是不解释点什么的话,陛下恐怕会急出神经病。
“陛下,这些纯银匕首不是放血用的,而是布阵用的。据说这是一种银刃阵,因为莫苒在拯救血族皇宫时,被花园地下强大的阴毒之力重伤,所以需要纯银匕首驱邪。”
“哦,原来如此。”裴斯特又把快要飞出胸腔的心放回来。
尤珊失笑摇头,“怎么莫苒在里面治病,您却像是等着她生孩子似地?”
有这种比喻?“生孩子?”
“生孩子的时候,我们就在手术室外面等得心急如焚,莫苒整整在手术室呆了七八个小时。若非程祺,莫苒和奥兰多王子就都保不住了。迄今为止,莫苒在鬼门关上可不只是转了一圈,而且,都是被你害的。”尤珊现在想来仍是疑惑,“也不知那天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莫苒的整个身体竟莫名其妙地在客厅里摔来摔去,那样惨痛的摔法,不出事才怪!孕妇本来就脆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她下手如此残忍。陛下,您应该去查一查,看到底什么人暗中陷害莫苒。”
裴斯特尴尬扯动唇角,本来是笑,却比哭还苦,“我一定会追查的。里面不是在等着布阵吗,你快把匕首送进去吧。”
尤珊这才进入寝宫。
裴斯特却颓然蹲坐在殿前台阶上,他到底做过些什么?竟害得莫苒到如此地步。先前,他竟还故意惩罚她对奥兰多的冷漠,也难怪她会那样迁怒奥兰多,她恨得有道理。
一个小小的深紫色身影在靠到他身边来,与他并排坐在台阶上,两人就像复制的一样,一大一小,被宏大的宫殿映衬,更多了几分温馨。
“父王,你别担心,妈咪会没事的。”
裴斯特歉然将他拥在怀中,亲了亲他雪白的小脸,“是父王对不起你们母子。”
奥兰多可不是和他来亲热的,他是来找裴斯特算账的,他用小手撑开裴斯特宽阔的胸膛,不悦拧着漂亮的眉头,“我听引真说你要娶茹蒂为王后了,我们当时不是说好的只用茹蒂来做戏给妈咪看吗?你怎么又玩真的了?”
“那都是传言。”
“谁说是传言?昨晚我听到引真和山姆公爵通电话,我可是什么都听到了,山姆公爵说过两天就要给你送一份大礼,要引真转告你一声。”
“是吗?”或许因为莫苒境况危机,所以引真才识相的没有来禀报吧。裴斯特捏了捏奥兰多的小脸蛋,“放心,父王不会娶其他女人,父王只爱你和妈咪!”
奥兰多用大男人的口吻警告他,“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
裴斯特举起手发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裴斯特.肯特发誓,此生此世只要莫苒一个女人,再不娶其他女人,如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奥兰多见他这样发誓,也放了心。“其实……”他有点心虚地试探看了眼裴斯特。
“其实什么?”裴斯特却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小家伙一会儿趾高气扬,一会儿老气横秋,怎么这会儿又眼神飘忽面露怯意?
“其实……山姆公爵已经在议政大殿的会客厅等着你,他要引真过来通传,是我绊住了引真,自己过来找你的。”奥兰多解释完,不安地吞下下口水。
裴斯特佯装愠怒,恶惩似地捏了下奥兰多可爱的小鼻子,“你这臭小子,懂得跟父王玩心机了?先让父王立下毒誓,又给一个大难题,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看父王怎么惩罚你!”
奥兰多忙从他怀中逃出来,叉着腰,壮着胆子大嚷,“是你自己说不娶别人的,我可没有逼迫你立誓言,至于怎么去应付山姆公爵,那是你的事。”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裴斯特摇头失笑,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竟然学会了逃跑?看样子,那些功夫没白学,速度还蛮快的。
不过,山姆公爵也的确是个大难题。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寝宫,才去了议政大殿。
会客厅里,山姆公爵同样战战兢兢,没有万全的准备,他也不敢冒然来向裴斯特求亲。当然,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几个极有分量的人物做后援。
裴斯特进入会客厅,清冷失笑,“这是什么阵仗?中康,查理斯,科林,三位长老也来了?”这逼婚的戏码有点过头了吧?他倒是没想到,山姆公爵竟然能请得动他们。
几个人齐齐起身,单膝跪在裴斯特面前,“陛下。”
裴斯特坐下来,“起来吧!你们平时一个个都不客气,这样突然客气,不是显得很虚伪吗?”
三个长老倒是站起来了,山姆公爵却没有起来,“茹蒂对陛下相思成疾,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担心,还请陛下移驾——去探望。”
不是来求婚的?却是比求婚更巧妙的伎俩!裴斯特玩味一笑,他接过女佣端过来的威士忌,轻抿可一口,“茹蒂怎么会对我相思成疾呢?我可是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入宫时,我也总命人安排最俊雅的‘糕点’给她享用,难道她是对哪个‘糕点’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