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给子清换了药,主任看了看子清的伤口说:“可以出院。不过要小心,伤口不能沾水,饮食也要清淡一些。记得勤换药。”
周衍颔首:“知道了,谢谢。”
周跃荣笑了笑说:“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子清笑着挥别说:“叔叔再见。”
若水见这副样子也跟着走了,徐妈嘱咐说:“叶小姐记得喝汤啊。”
子清笑着说:“知道了。”
她看着周衍问:“你今天不上班吗?”
周衍淡淡说:“不用,帮你搬家,这是我今天最主要的事情。”
天气转凉,子清有一些衣服还有东西都在家里需要去取。通过电话后张嫂替她收拾好了。
子清走进客厅的时候孙佩凤讥讽她:“哟,你终于不赖在家里,肯走了?”
“这是我家,什么叫赖着?还有,和自己的未婚夫同居,搬走不是很正常吗?”子清不卑不亢的开口反驳她。
周衍推开门进来了。孙佩凤看见他进来收敛了神色,她笑着说:“我的意思是……”
他淡淡瞥了孙佩凤一眼,眼神里仿佛千年化不开的坚冰,叫人从骨子里觉得害怕。
周衍的开口打断了孙佩凤的话,他拢了拢子清的头发:“乖乖去车上等着我,我有话要和孙女士聊一聊。”
子清笑着点了下头就钻进了车里等周衍。
周衍慢慢转过身来,神色与目光变得一如往常的淡漠冰冷。他睥睨着孙佩凤,声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孙女士最好是对子清客气一些。这样,对你们都好。”
孙佩凤听了低下了头,她勉强笑了笑说:“是……我记住了。”
周衍要的只是她服软这句话而已,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根本不在意。
看着周衍离去的背影,孙佩凤狠狠的锤了下沙发,眸子里带着一丝狠厉。
周衍下午要去公司,子清下午没课。徐妈很高兴她搬来了周宅,她抱着鱼干坐在沙发上,抓起鱼干的小肉爪子和周衍笑着说:“鱼干和爹地说再见了。”
周衍边扣着袖扣边一脸嫌弃的看着子清,他说:“你再这样鱼干也要被你带傻了。”
子清不满的撇了撇嘴,她松了手,鱼干窜到周衍脚边绕个不停。不断地摇着尾巴,子清给周衍理了下领带说:“晚餐想吃什么?下午我去准备食材。”
周衍促狭的笑着,他在子清耳边轻声说:“吃你。”
子清脸上一红,她锤了下周衍的胸口:“你这个人……不正经!”
周衍笑着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好了,不逗你。晚餐让徐妈准备就好了,你现在去好好休息,额头上的伤等晚上我回来替你换药。”
子清乖巧的点了点头,她说:“我等你回家。”
周衍走后,子清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这次十分主动的把衣服挂在了周衍的衣柜对面。徐妈炖好了燕窝端上来说:“叶小姐,先生之前吩咐我炖的燕窝,你喝一点吧。”
子清噗嗤一笑,她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出去说:“徐妈,以后你喊我子清就好了。一口一个叶小姐太见外了。”
徐妈笑着说:“那可不行。叶小姐。你的衣服等下我和露西收拾吧,你吃了燕窝去好好休息。”
子清哭笑不得的说:“徐妈,我真的还没脆弱成那样。”
徐妈笑着说:“那好吧,叶小姐有事记得喊我。”
子清喝完了燕窝之后徐妈把东西都收了下去。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阳台上,子清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抱着鱼干晒太阳。阳光舒服的她微微眯了眼,她第一次这么期待一个人回家,或许这就是等待的滋味。
欧式黑色铁栅栏前放着几盆花。阳台的西式茶桌上放着一本书与一杯咖啡,有风拂过吹起屋子里的一层窗帘。白瓷杯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唇印。
纸张在指间翻弄间散发着熟悉的油墨香,手边的盘子里放着小点心。子清忽然就有些手痒,她跑进周衍的书房里取出一支钢笔,在书的背后鬼使神差的写下很久前看过的一行小诗:我一直在爱着你,我可以向你证明,在我爱你之前爱的不够,我将一直爱你,我发誓,爱情就是生活,而生活中有永恒。亲爱的,难道你怀疑这一点?那么我再没什么可表露,除了痛苦。
今天难得周衍放弃加班,到点后就离开了公司。一回家刚进玄关就闻见了一股香味。
他皱眉换了鞋子问露西:“谁在煮饭?”
露西笑着说:“是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