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产业并不算大,算得上是典型小家族企业了。当初他和林雅娴闹得那么僵,也是因为听医生说孙佩凤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子。
子清现在只觉得百口莫辩,她只觉得现在十分无力,现在她说什么,在叶怀禀眼里看来都是错吧。
她用苍白的话语问叶子沁:“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推凤姨……”
叶子沁恶狠狠的瞪着她:“难道不是因为我妈肚子里怀了我爸的孩子,不怕我妈生的是个弟弟和你争家产吗?!”
子清梗着喉咙看向叶怀禀,她喉头发酸,泪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爸……如果,我真的想害凤姨,为什么要当着今天这么多人的时候去害她?”
叶怀禀现在听不进子清的话,他抬头看了眼子清,眼神里满是失望,“子清,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子清抬头红着眼,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做的?就连爸爸也觉得是自己做的么?可是她没有啊,明明没有,却还是把一切推到她身上……
“吱”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护士走了出来,“病人家属可以去看病人了。”
病房内,孙佩凤虚弱地睁开了眼,她一醒来就情绪激动的说:“怀禀,是子清推的我,她想要害死我啊!”
叶怀禀没说话,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医生说了,你现在情绪不能激动,好好休息。”
孙佩凤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她不肯松手,语调也高了几分,“叶怀禀!你是不是想包庇叶子清,她是你的女儿,我肚子里的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
叶子沁也上来帮腔,她哭着说:“爸,你要是不喜欢我和妈我们走就是,不在家里碍着叶子清和你的眼。”
这真的算是一个家吗?子清绝望的看着她们。
她不想让叶怀禀为难,可孙佩凤母女,看起来一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无奈的开口说:“别吵了……”
叶子沁看见子清走了进来就要把她推搡出去:“叶子清!你在这里惺惺作态些什么?!推我妈的是你,现在又跑过来装可怜?!”
孙佩凤脸色苍白,她望着叶子清冷冷的呵斥,“你最想看到的结果就在眼前了,还不走吗?”
叶怀禀一听这话登时气得不轻,他烦躁的推开了叶子沁:“你在跟着你妈闹些什么?!这里是医院,你不要脸我还要!”
子清觉得很累,她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了一样。所有的话语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而又无力,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哽咽着深呼吸了口气,颤抖着和孙佩凤说:“凤姨,要怎样,你才不闹。说吧。”
孙佩凤忽然就不说话了,子清倒是有点不习惯。半晌,她才开口说:“我要你手里的在叶氏所有的股份,你妈手里那一份,本应属于你弟弟的那一份,你敢给吗?”
子清抬眸错愕的看着孙佩凤。
所有的股份?!她在叶氏所有的股份……?
她妈妈留给她唯一的,她能够,握得住的东西么?
孙佩凤扬起嘴角看着她,她又说:“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再要么你和你爸断绝父女关系。不然,我和子沁搬出去好了。”
叶怀禀看着孙佩凤,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的目光,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孙佩凤,“你说什么?!你想要子清在叶氏的股份?!”
子清吸了下鼻子,她眼眶通红,嘴角带着一抹凄然的笑。
什么叶氏的股份,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能握住的东西。
她前段时间生日的时候,律师找过她。
林雅娴在遗嘱里就写得很清楚,自己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子清成年后,每年转百分之一给子清。
因为她怕,怕那个女人进了叶家的门虐待子清,更怕她讨好子清,哄着子清签了股份转让协议。
到头来,害得家庭的温暖感受不到,甚至,连钱都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