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最残忍的时候,因为她或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哪怕曾经的爱人。
因为寂寞,总觉得时间是流逝走得太慢,可是每当回想,却发现,时间又是流逝的那么迅速,自己,什么都没有抓到。田雨的日子日复一日,重复着,只是因为思念,心里,总是少了什么。无奈,总是霸占着她内心的一角,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再一次见了韩琦,没什么大事,似乎更像是平淡的路人,交谈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偶尔,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爱爱那丫头越发的可爱,像个芭比娃娃,只可惜,还是不会说话。每天都忙碌着,忙的自己没有静下来的时候,这样,她才不会多想,才不会让自己陷入深深的思念中。
田雨冷静的看着屋子内的蒙面人,她知道,不是来找她闲聊的。
“你倒是很冷静么?”
“你是谁?”田雨猜不到,真的猜不到,“如果说韩天和韩冰还活着的话,也许,我对某些人有些用处,可如今他们都死了,抓我,你们能得到什么?”
“这个你不用知道!”来人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好奇的打量着田雨,他好奇,让他主子如此上心的女人,还真是头一次,哪怕对方,只是有利用价值而已。
“我大喊一声,你以为你跑得掉?”卢云这次谨慎了许多,高金聘请了高手当起了护卫,也许他们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但至少,他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自己。
“说到这个,我忘了告诉你件事情,如果你跟我走,我们很难办的,啊!对了,我兄弟好像知道一个叫豆豆的女人,那个女人啊!”
“你敢动豆豆!上天入地,我不会放过你!”田雨一听,知道对方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不怕自己不投降,拿小豆豆来威胁自己,不管真假,她冒不起这个险。
“和传闻一样啊!”来人无所谓的笑了笑,“走吧!对了,是我带你走!”
为了尽快回到京城,幽冥也选择了水路。
“爷!”陶潜两鬓花白,对幽冥来说,对方既是主子也像自己的孩子,“也许,你是该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小姐了!”
幽冥背靠着船舷,面具下,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你爱过人么?”
陶潜笑着摇了摇头,“我这辈子,一个人也觉得不错!”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爱情会让人麻木。”幽冥转过身,倚着船舷,“我爱她,很爱她,甚至超过爱自己。因为爱,所以,我更怕失去。有时候我想,如果一辈子能用这样的身份和她相处,该多好!她的独立特性让我根本无法预测,如果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没有一点把握可以留下她,失去她,哪怕我现在得到了一切,又如何?曾经的目标,曾经想得到的,现在看来,什么都是假的。你不知道,她是多么的美好!”说到这里,以往的种种就像幻灯片,在他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从相遇,相知,相爱,尤其是分手前的那几天,是他这辈子,最美的回忆。
“可总有一天,小姐会知道的。到时候,也许,情况更糟。如今,大局已定,就算炎夏国有什么动作也不足畏惧。既然这是你当初做的选择,爷,你就要有接受的心理准备啊。如果小姐爱你,我想,她会明白你的苦衷的。”陶潜没有爱过谁,可是,他感受得到幽冥内心的挣扎,他和顾大夫曾经私底下开玩笑,这田雨,没准就是专门来克制他们爷的。
“完成了?”幻面难得露出一丝赞扬的表情看着丫头。
“我是谁?血剑门大名鼎鼎的万花圣女的亲传弟子啊!”丫头很不客气的跳到幻面身边,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大吃特吃。表面上,她是他的贴身丫鬟,而且是那种生性胆小,不管谁都可以欺负而且不用担心被她告状的笨蛋,私底下,她是万花圣女的唯一弟子,也是幻面喜欢的女人,只不过,她不知道,迟钝的血剑门大伙儿都知道幻面的情谊却只有她毫无知觉的感情白痴。
“装了这么多年乌龟,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幻面站起身,生了个懒腰,看着窗外,“丫头准备下,我们的功臣,就要回来了!”
炸开了,炸开了,田雨居然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书,没有口信,东西也都全在,可就是人不见了。卢云一大早本来想喊田雨一起去布庄的,结果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动静,这才发现了,房内根本就是空着的。
被人抓了!这是卢云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顾不上别的,也顾不上自己装病,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将军府,把姜智善拦在了将军府大门口,晚一步,对方就要进宫面圣了。
“什么?”姜智善失声喊道,“该死的!来人!给我把守住城门口,搜,不能如果还在城里,绝对不能放他们出城,还有,传我命令,京城外围10公里除,一寸地方都不能放过!搜!”
禁卫军出动了,老百姓以为要打仗了,结果,虚惊一场。只不过,对大将军居然动用禁卫军去找寻一个被废的王妃,又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
如果他们知道这时候田雨早就被人带走了,离开了京城的地界,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的狂追,哪怕丢了一切。
田雨被化装成了一个小老头,在第三天的时候,上了一艘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