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交锋
她迷迷糊糊的喊着:“小桃备水沐浴啊。昨天晚上好像忘记洗了,今天水多点啊,和娘说我要吃桃花糕。”
小桃站在门外看着坐在门口一夜未睡的四阿哥,她心里直打鼓。
小姐,小姐居然把四阿哥关在门外?四阿哥本来走了,可没一会又转回来了,那小公公还带了椅子过来。
然后四阿哥就这么坐了一夜,小桃觉得自家小姐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小姐水早就备好了,你得开开门啊。”
“哦,就来。”
子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了门,披头散发,迷朦的双眼,看得四阿哥小腹一紧,果然如同传说中的一样,这还是没装扮的样子吧?她昨天晚上的大妆他都没见到过,就洗了?
那苏培盛眼睛都看直了,这那是那个李氏可以相比的,这可是正规的汉族百年世家教出来的嫡福晋啊,这风情可真……
四阿哥见苏培盛那样,黑着脸冷哼一声,苏培盛立即清醒过来,白着脸色去一边跪着了。
子初这才睁开眼睛,瞪大大的眼睛:“你是谁?居然跑到我闺房来?哼,无耻淫贼,看我不抓你去见官。”
说着就准备动手,还准备大喊起来。
四阿哥就气不过了,合着他成淫贼了?自己成亲了,连自个相公也没见到就睡着了?心怎这么大啊?
他一把拉住她伸过来的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在她的发间,他闻到的是幽幽桃花香,不,不是头发里,是皮肤上。
他深深的嗅了一口,子初满脸通红的说道:“你倒底是谁?我真要喊人了,我可是皇上亲定的四福晋,我,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哎呀,成亲,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好像成亲了哦,小桃,我昨天晚上成亲了吧?”
小桃忍着不敢笑,看四阿哥那个冰块脸,她只能拼命点头,指了指抱着她的人。
“四爷,放了福晋吧,她怕疼,从小就怕。”
子初转过头,弱弱的问道:“四,四爷?我,不,臣妾一时没睡醒,昨天早上寅时二刻就起来了,完全是困闹得,您,您知道我还小,没睡够,就,就不清醒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次吧?”
四阿哥就她求饶了,就放开了她。
她立即跳出他的怀抱,给小桃使眼色。“洗澡”她说着口型。
小桃就低头说道:“四爷,福晋一天洗两个澡,所以,所以,现在福晋要洗漱一下。”
四阿哥嘴角微微翘起,点头转身进屋去脱了喜服。换了衣服等着她一会一起去给康熙请安谢恩。
澡房里,子初立即脱了褥衣,跳进水里不停的搓洗自己,觉得脏。
小桃叹了口气,对子初说道:“小姐,你是故意的吧?”
子初笑意浅浅的说道:“嗯,你怎么看出来的?”
“四爷穿着那么红的喜服,你居然视而不见。还这么说他,他也没生气。”
“嗯,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好了,晚上在泡长点,要去给万岁爷请安呢,唉!”
“以后小姐要起的更早了吧?”
子初沉默的点点头,在这个深宫里没有一副好身体,那是只能认输的。
四阿哥见她泡完澡回来,这个画风可真是……美人出浴图也不过如此。
看着她慢慢的脱了睡衣,穿着粉色肚兜印着白玉般的肌肤上更是显得娇嫩欲滴。
他自制力一向自控的很好的,可看了自己的福晋,他就冷不丁的想到那事上去了。
他押下自己的欲火,看着子初慢慢的一件件在小桃的帮助下穿戴整齐。
子初缓缓的转过身,四阿哥眼前一亮,她身着黑领金色团花纹镶嵌片金花纹的香色蟒袍,绣着九蟒五爪,外加浅绿色镶黑边并有金绣纹饰的大褂。襟前带着简单的红色彩带,结桔红色带子,垂在腰胯两侧与衫齐,带子的端头有彩色小玲铛。梳“小两把头”,发髻两边带着珍珠小坠饰。
一张鹅蛋粉脸,眉若青黛,唇似涂丹,杏眸微眯,带有一股不致命的诱惑之感。
四阿哥满意的点点头,子初瞟了一眼四阿哥的正式朝服,显的人倒是俊俏不少,没那么老成了。
但额间的皱纹印记却是比较深了些,肯定常皱眉头吧。
子初懒得仔细描述,心里瘪瘪嘴。
手扶着小桃穿着船鞋就这么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还好这宫里讲究节俭,她不用戴着大板头,不然更累。
四阿哥见她提前先动身了,又皱眉不悦道:“你不知道你只能走在我后面吗?”
子初回个头乖巧的一笑,“爷,臣妾脚比较小,这会还没出院子门,臣妾得快点去门口等着,总不能让您老等我啊。”
四阿哥还没会过意思来,子初已经转身走了。
等四阿哥回过神,子初已经快到院子门口了,他快步走过去。
子初见他走到她前面去了,就笑意吟吟的说道:“看到了吧?您这几步就已经在我前面去了,您和我又不同步子,臣妾迈不了大步,一会去乾清宫的路上,爷可得等等我啊。”
四阿哥这会才想着,合着她说的是这个意思?
和她说话还得留个神?这费劲的?哼,汉家养大的女子只怕都是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吧。
冷着脸甩袖大步朝前走了,子初就庭前信步的慢慢的走着,正好看看这紫禁城是翻什么模样。
快要下雪了吧,这会子初都走着要出汗了,刚刚开始穿衣服的时候,小桃还嫌这衣服薄了些,是荣嬷嬷挑的。
现在发现,还是荣嬷嬷了解小姐啊。
四阿哥在一处拐角处发现,他身后的福晋根本就没跟上来,他可气坏了,这叫什么事?还要他堂堂一个阿哥等着自己的福晋?
这会算是知道她先开始那么说什么意思了,“总不好老让您等我不是?”
呵呵呵,有意思。
四阿哥就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快下雪的天气,他想到了老百姓。
京城的每年的冬天,最难熬的是老百姓,是不是要和皇阿玛说一说?
他想到最近来到他身边的邬思道,“四爷,当今万岁爷,最不喜的事情,四爷就一定不要去做,那怕是为民为国,只要记住他先是皇上,然后才是你的阿玛。”
四爷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为民为国的事也不能提醒皇阿玛呢?”
一个甜甜糯的声音回答他:“那是因为他是皇上,主宰一切的皇上,而且他还没老,不需要多事的皇子提醒他已经老了。”
四爷心里一惊,她何时走过来的?为何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皱眉看着子初那精致的脸,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好睿智机灵的小丫头。
确实,配上邬思道说的那番话,可不是正解?不过是邬思道说的隐晦些罢了,这小女人居然如此直白的就点出来了。
他的自尊心受到一万点打击。
子初看他那样,心里就有个小子初在插腰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子初对四爷,第一场,子初胜。哼,冰块脸种马,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