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声巨响,连同着原本旋转着的灵气流动都慢了几分。那冰球只是瞬间就出现在了娑维的面前,直接引爆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时间,周围不少雨水都结成了冰,冰雹、白雾、水滴混合着向四周喷涌而出。
“咔嚓嚓!”
在冰球炸裂的声响中,一道道类似积木摩擦声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娑维手中的不知名金属盾牌完全挡下了这一击,这种手盾才让祝死和祝生两人多看一眼。“比起冰来,我更想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剑!”娑维淡漠地声音传来,媲美三阶修士全力一击的爆炸竟然没能让他哪怕倒退一步。
灵气漩涡逐渐停了,祝生的瞳孔猛地一边,暴虐、弑杀、阴冷...再也不复之前的明媚,他的双眸如同红色晶石一般,冷酷中却有着一丝光亮,“你叫做娑维是吧,死了以后别忘记,献祭你的人是祝生!”
蛊师和修士基本上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修士利用灵气滋养己身,让自己更加强大。而蛊师则将自己修炼的灵气全部存入到一个个空窍之中,每多开辟一个空窍就能够多容纳一只蛊。所以,修士的修为是一个整体,而蛊师则是一个个空窍组成的复合体,每一只蛊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能力。
凝水成冰显然是其中一个蛊的能力,娑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说你哥哥了,我怕你连我都打不过,华夏十三子岂是浪得虚名之辈!”说着,娑维手中的墨家机关盒咔嚓嚓地一阵变化,一柄门板大小的无锋巨剑被娑维握在了手中。
“娑兄弟,不要意思,让你见笑了。不过,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可不会让别人替我清理门户!”祝死从腰间将自己的裤带解了下来,和祝生一样将自己的头发系了起来,“我们祝家当下定决心要起义的时候,会佩戴上这一条成年礼时绑住发髻的带子,真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
“你已经老了,而且祖火和祖灵都站在我这边!”说着,祝生背后那一团已经紫得发黑的火焰突然冲天而起,天空之中的阴云大雨一下去被蒸发地干干净净。通天的紫黑色火焰柱光那半径就足足有十几米宽,火柱中央一个亮白色的巨人人影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芸芸众生。
在这道巨人人影的庇护下,祝生的灵力恢复速度极快,不过几息功夫他身上浩瀚如海的气息又沉重了几分,显然又是炼化了一只蛊。“家族先辈之灵!天地不仁,先辈又何曾就这么甘心赴死,想来也是留下来了各种手段,”祝死似乎遥遥有所感应,手指甲嵌入到了自己胸口的皮肉之中,
“也罢,今日之后,再无祝死。”伴随着利器入体的撕裂声,祝死将自己胸口的一整块皮肤连同血肉全部撕裂了下来,一把丢向空中的巨人身影,“归还族徽,从此之后祝家再无祝死!”祝死单膝下跪,拳头用力捶了三下地面,“割袍断恩,我让你三招,以报养育之恩。”
一记凸起曲面的冲击波,足有五米多高,薄薄的一层通体金黄,看似吹弹可破,实则内敛着几分霸道的气息。强烈的冲击一路上带动着气流割开了地面足足三米多深,而这媲美三阶修士的一击,却只是那个半空中的巨人虚影的随手一击。
金光的光罩不但霸道地一路碾压着冲向祝死,它背后的曲面之中更是隐藏着更进一步的杀机,祝生的全身流转出一种玉器的光泽,原本白净的皮肤中多了一抹翠绿,它的眼神冰冷而又冷漠,仿佛就在高山之巅俯视着山脚下,祝死卑微向上攀爬的身影。
“第一招!”
祝死的拳头上“呼”地一声冒出了熊熊烈火,手指连弹三下,三只火焰组成的巴掌大小的小鸟,飞了出去,一头撞上了来势汹汹的金色薄膜。
“咔擦!”
火焰小鸟很快就被打散成了星星火花,火鸟消散而金色薄膜也碎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琐细碎片,在空气中四散分解成一点点灵气颗粒,随风而逝。
“呯!”
空气中传来了一丝沉闷地声响,两只拳头以最原始的肌肉碰撞发出着令人心悸的声音,这是纯粹的力量对决,看似两只拳头一动不动,实则旁边的一切都被吹散了,砂石、泥水、冰雹...所有的一切都被震动着的空气席卷着向外面吹散而去。最终两人居然是各退三步,陷入泥水之中的脚底被相互作用的拳力推动着在地上划出一道五米多长的沟壑。
“哥哥,你居然也是五阶!”
“你以为呢?”祝死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轻轻吐出一句,“还有一招。”
“也罢,既然哥哥你这么要求,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底牌吧,”祝生的身体猛地一缩,他整个人越缩越小,到了最后就好像重新回到了婴儿时期一样。与此同时,随着咕嘟咕嘟地泥水地开裂声,一具紫黑色的小巧棺材露出了地面,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冲天恶臭!好像有什么东西腐烂后一直埋在地下一样,而且就这方圆几十米都臭气熏天的程度来看,腐烂的东西还真不少。
就连一直冷漠地坐在旁边树枝上发呆地娑维也被这股恶臭熏得回过神来,看向了场中央的裂缝。此时,祝生自顾自地攀爬进了棺材,躺了进去,咔擦一声合上了棺材盖。只是瞬间,一股股血水从拿到巨大的裂缝中喷涌而出,原本已经放晴的天空因为这股血液喷泉,一时间,天空都是红的。
祝死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神中第一次带上了一抹杀意,他在血河之中看见了累累白骨,其中居然不乏婴儿儿童,他眼角带泪,声音有些颤抖,“祝生,你过了!”
祝生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远远不断“咕噜咕噜”涌出的血河,场面中一时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不一会儿,小广场就变成了一汪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