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汐头疼了很久,决定还是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宫内的暗卫不宜多,宫外各个点都需要暗卫补充,补哪里,就成了讲究。
这几日顺王一家倒是安分了不少,这让苏君醉轻松了些,每日也就那些固定的事,还能腾出手考校苏君安的功课。
良王这几年都没什么大的动静,顺王闹事,他几乎不会跟着闹,只是……良王年纪已经非常大了,也立了世子,却似乎……依旧没有要传位的意思。
祈国有一个规矩不同于他国,皇子成年后封王,这个“王”却是会逐代递减的。
以良王为例,良王退位之后,良王世子接替王位的时候,就要上交一半封地。第三位世子继承时,降为郡王,再次上交三分之一封地,第四位世子继承时,依旧为郡王,却要上交全部封地,到第五位时,就直接降为庶民。
良王早已有了孙辈,曾孙都快要抱上了,可他却依旧没有传位,这非常不正常。
在王位,那就意味着他依旧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现在的局势下,若是苏君安夭折,苏君醉病逝,那么顺王,良王,景王依旧有资格继承皇位。
苏君醉对于良王,也是有些看不透的。这位王爷似乎有一定底线,只要不触及到这个底线,平时都是很老实的。
牧云汐接触过良王妃,感觉上来看,牧云汐不认为她是坏人。
苏君醉自然也听过牧云汐的话,但有些事情依旧存在变数的,现在不是坏人,但不代表之后也不是。
姚苍术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其他人都已经用过晚膳了,姚白术留了火,也是让他吃上了一口热饭。
看着一脸疲惫的兄长,姚白术难得体贴的过去捏了捏他的肩。
姚苍术看着妹妹,拍了拍她的手“今天怎么这么乖巧?平时也不见你来帮我按摩。”
“看你累了呗,现在只有我和你在这里,也算是相依为命了吧?”姚白术叹了口气,继续给他放松。
“还真算是,对了,我这次出去碰见婶婶了,她代母亲问你,可有中意的人了?”姚苍术享受着妹妹难得的体贴,问她。
姚白术翻了个白眼,道“母亲要问也是问你吧,阿娘可是对你的婚事急了很久了。”
姚苍术柔和的笑笑,他对感情的事并不急,姑娘跟着他,太吃苦了,不过也不是不好找,难找人家的是姚白术。
姚白术三岁时被小叔带走,显少和父母一起生活不说,还做着其他姑娘都怕的差事,每日与毒物、尸体为伍,这样的姑娘的确难嫁。
“哥,婚事的事不着急吧,我们现在每天都走在刀刃上,拖累了人家不好。”姚白术叹了口气,她知道母亲的意思,但现在谈婚事,多少不太合适。
姚苍术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现在的处境,说实话,挺糟糕的,崔正闲和林叶楠稍微比他们兄妹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姚家人学医,只要有他们兄妹在身边,苏君醉和苏君安兄弟的身体就轮不到其他太医染指,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动手的机会了。
姚苍术和姚白术身边潜伏着的暗卫很多,这也是为了以防外一……
牧云汐手里握了一小部分兵权,这是太上皇给的,能调动的,只有皇城郊外,黑豹营的四百精兵。
除了这些外,牧云汐掌管着最多数量的暗卫,对于暗卫的培养和部署,牧云汐比苏君醉等人熟练的多,这也是苏君醉等,硬塞给她的原因。
牧云汐十岁就完全接管了这些暗卫,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刷下去了四分之一不合格的暗卫,剩下的,毫无疑问是精英,也是最为忠心的。
所有暗卫的部署在那半年里重新洗牌,直接弄了个顺王和良王,还有周边国家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暗卫早就重新影藏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良王的反应很镇定,顺王倒是发过一通火,现在估计,是在着急找潜伏在他身边的暗卫了。
苏君醉自然知道牧云汐的安排,她啊,还是很顽皮的,安排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在顺王身边呆着呢。
消极怠工可不是苏君醉,情绪调整好了,他就又恢复成那个牧云汐熟悉的贵公子模样的苏君醉了。
祈国这几年的收成都不错,粮食充裕,苏君醉开始计划着收复故土一事了。
太上皇在位期间条件不允许,只能选择守着现有的国土,慢慢休养生息。
隆帝继位后,条件好了很对,但收复失地,要看时机,还没等隆帝等到这个时机,就出了事。
现在,苏君醉核算了很久,他大概已经等到了时机了。有了想法之后,苏君醉先写了信给牧将军,等待他的回复。
牧云汐听了苏君醉的想法后,开始思考暗卫部署问题了。
有些事情要提前想好才行,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容易出错。
苏梧桐送回来的暗卫牧云汐已经筛选过了,留下了三个暗卫,其他的都直接被筛下去了,这三个人可以直接分配,最近几天大概还能有个四五个合格的出来,也能直接用上,至于其他的,牧云汐还在思考从哪调。
牧将军的回复很快,只有一个字“可”。
苏君醉摸了摸苏君安的头,算是松了半口气。没有回避苏君安,苏君醉直接带着苏君安去了议事阁。
议事阁内,因为苏君安的到场,气氛有些严肃,苏君安非常熟练的板起了脸,不让外人看出自己真实的情绪,乖乖坐在苏君醉身边听着。
粮草,马匹,兵器,这三样在迅速的清点之后,完全达到了开战的标准,算上收复故土之后,百姓的安抚,也完全足够。
今年天气不错,第一茬粮草收割之后,完全允许种下第二茬,这也为之后的打算做了预留。
北境的兵力虽说并不算多,但,周围的兵力可以随时调用,再加上……牧家,两位将军领兵,足够了。
牧家不会轻易许诺,他说“可”,那就绝不存在“败”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