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形势是一片大好,梦妹指示左炎却摆下大宴,会请到席的诸位城主(原小国,被吞后为傲雅的城池)和双存、枯子的国主一并享用美味和表演。
当然,梦妹和汐镜无心享用,两位美人离开了喧哗的宴席,在小花园散心。
汐镜说道:“左炎却被我们养得这么肥了,也可以杀了,当然也可以继续喂,喂得更胖胖。”
梦妹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说道:“那是,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换新人。”
汐镜说道:“那么?你有了人选吗?还是已经在准备中了?”
梦妹淡然一笑,说道:“哦?我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呢?莫非,可爱的镜子有看上的人?”
汐镜一把将梦妹拥入怀中,说道:“也不算是看上吧,但是很有意思的一个男子呢,他得了众天狼,欲图叛变,但是几战失利,……”
梦妹微微一笑,靠在他的肩上,手指玩着他的面颊,说道:“知道咯,是你新交的朋友,也是,他长得还不错,又挺上镜的(透水晶中出现了很有几次)……”
汐镜也揉上了她的头和脸,亲吻着那因为精美、一系浸在紫与蝶中的长发,亲吻上了她的脸,她有些慌乱,然后抱歉地笑了笑,配合地任他亲吻自己……
左炎却作长夜之饮,喝得酩酊大醉,连年月日也忘记了,问左右的人,大家因为畏惧左炎却的帝威,都跟着说不知道。于是,他便去派人去问仙时雨,汐镜想了一下,也说自己不知道。
左右的人感到奇怪,便问汐镜道:“仙时雨,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也说不知道呢?”
汐镜说道:“左拓王是天子,他终日沉溺酒色,连年月日都搞不清了,这说明他的气数差不多尽了。”
一个文官问道:“原来是这样的,但是。这与你告诉他年月日有什么关系呢?”
汐镜说道:“一国的人都因害怕他的权威与贵气而都说不知道的事情,独独我说知道,那我的性命不是危在旦夕了吗?所以,我也假装酒醉说搞不清啊!”
周围人听了,都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多语了。
左炎却十分愁苦,他抑郁寡欢,在宫中乱走,乱摔东西,他的奴仆跪了一地,俱不敢言。
左炎却气恼地说道:“有谁敢不回答我的问题,斩!有谁答得不中听,斩!”
那些奴仆们趴在地上,只是将头更深地埋了下去,堂下一片死寂。
陈志洪在营帐前,清点报道入伍的壮丁,他让每人依次上报姓名和族氏,只要发现不是本族的人就将其驱逐出列,只留下本族的人,登记入册,入伍待训。
此时,下属将郑平出列、半跪,说道:“陛下,据黄国师预测,今晚将有大雨,是否领去坡上的洞穴居住?”
陈志洪说道:“是的,点出的人都由左使官、那此领去分派住处,等这一批点完,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当夜大雨,陈志洪在山洞里摆了一张方桌,置了一壶烧酒,摆了一碟花生米、一碟红肉薄片,两盏青花粗瓷杯,与汐镜把酒言事。
汐镜笑笑,说道:“大哥,清酒加花生米,真是惬意的人生啊!”
陈志洪双手举杯,劝酒,哈哈大笑,说道:“能遇见汐镜这样的美人,才是惬意的人生。”
汐镜脸上一汗,说道:“大哥不要说笑了,汐镜答应了的事定然会兑现,而且很快了。”
陈志洪敛色,说道:“那是,我陈志洪决计不会怀疑汐镜的诚意,刚才真是不会说话,请多多海涵。”
汐镜也举起了酒杯,说道:“见笑了,鄙人才貌欠缺,受不起大哥夸奖罢了,来来来,祝大哥的霸业顺利。”
陈志洪与他酒杯相碰,笑道:“那当然,祝汐镜与林小姐的婚礼圆满、得到幸福。”
两人一直聊天、喝酒,说说笑笑,尽是些家长里短、街头巷尾的段子。
到了要结束的时候,汐镜对他说:“我和梦妹的婚事,先布置着场面和人员就可以了,不慌张扬出去。”
陈志洪有些醉意了,舌头打不转地说道:“那当然,一切都按汐镜的要求办事。”
汐镜拍拍他的肩,说道:“我信大哥,从大哥的眼神就知道大哥的心思,大哥是个值得信任的实在人。”
汐镜看着陈志洪醉得酡红的脸颊,又说道:“我们的火攻也不见不散咯,陈大哥是个实在人,准备得很认真,效果也很好呢!”
陈志洪还是听得很清楚,他努力打圆舌头,打了个酒呃,说道:“那是!水攻者强,火攻者明,城头的火一点燃,一城的牵连线点都会迅速点燃,到时候全城都会陷入一片火海,而我们则在盛大的火焰前面的护城河上举行婚礼,多么美丽的情景啊!……”
汐镜好耐性地听他说完,脑子里也想象起了那个场景,梦妹穿着一身大紫的华服、拖着一青紫的长发和自己站在铺满鲜花和彩纸的游船上,受着亲友们的祝福,后面有一个长安城的焚烧出的光明与热烈作背景,真是多么美的画面呐。
汐镜点点头,他的眼睛里跳跃着火焰的舞步,唇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陈志洪看在眼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温柔,一时令他感到有些迷惑。
陈志洪呐呐地说道:“汐镜果然是美人,不过,我还是只喜欢江山。”
入夜下起了瓢泼大雨,不过由于黄国师的预测,兵丁们都给城边与城里的干草垛和麻油绳披上了油帆布,并在城中开渠放水,引火物资没有受潮影响。
左炎却在皇宫里生了一顿气,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罢休。他去了皇后的椒红殿,林彩臣还是卧床病休,可是左炎却勉强她,她便应了。林彩臣在久旱后再承帝恩雨露,脸染桃花,笑得起来,搂着皇帝娇哭讨欢,左炎却味同嚼蜡地和她应对、敷衍。
第二天早上,护城河涨了一尺多高,水流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