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有水乡江南,蒙古沙漠有塞上江南,都是水泡出来的富饶之地,不过,前者是历朝历代的精雕细琢而出的小家碧玉,而后者是当地人民的纯朴勤劳改造经营而出的肥美娇憨。
但是,都是一样的可爱,那坚持的辛勤、不变的善良与吸引人们的美丽。
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就向银川出发吧。
汐镜戴了个白色丝绸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双手戴着同样材质的丝绸手套。
这个是姬北雷拿出来的,说这是他弄得那几样精细玩意儿中的一样,在离开姚剑分教时,他利用那里的材料制作的。
姬北雷似乎轻描淡写地说道:“在路上,会很有用。”
可是汐镜,只觉得,那是说不出来的骄傲与炫耀。
汐镜的眼睛里的怨念十分强烈,不过,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先前的那种魔族红瞳,恢复了神族浅蓝瞳色。他不肯出来,就呆在车轿里,在那里面了么,却还可笑地戴着面具和手套,长衣长裤地,过冬天。现在,他正在盘腿坐练那《敛力术》,似乎忘记了幻馨的生气与姬北雷的告诫,那本小册子被幻馨的烟斗点火给烧了,可是他俩没有让他失忆。
看来《敛力术》终于遇上了它的那个人,于是,沉寂多年的古书,有了传人。
然后,它走了,因为那个人的两损友不喜欢。
幻馨与姬北雷为此,针对他,进行了一场促膝谈心。
汐镜一脸的无辜,说道:“这个东西真的很不错,你们也来一起练吧。”
姬北雷温和地说道:“我们不练,你也不要练,把它扔了好不好?”
汐镜拒绝道:“不扔,你们不练,我个人练不行吗?”
幻馨暴走,说道:“瘟鸡,你让开!汐镜,你练它要练得下来才好,我们是担心你会练成了一个傻瓜,那就不好医咯。”
姬北雷不满地说道:“拜托,幻馨你不要喊我瘟鸡,我会生气的。”
幻馨拗上了,说道:“哦!那你就生气吧!爆发吧你,我也不会可怜你!”
姬北雷皱了皱眉,说道:“谁和你这种婆娘计较,埋没了人才,我是和她说话的。”
幻馨哈哈地一笑,说道:“我是和汐镜才忍受你的,瘟鸡!”
汐镜厌倦地看着这两个人,说道:“你俩不吵了好吧?和我要说什么啊?”
幻馨不满地敲了汐镜的额头一暴粟,吼道:“给你说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给你说什么是吧?”
汐镜的额头上起了一个红红的大疙,他说道:“好久没好菜,我不练了。”说着,他把那本小册子交了出来。
幻馨一得逞,她就将它凑在了叨着的烟斗喷嘴那里,点燃了它,烧了它。
姬北雷思索地说道:“她记下的怎么办呢?”
幻馨嚷嚷道:“现在我们对汐镜进行彻底的思想改造,以免他走入迷途,汐镜,现在好好听着,全都记住了、背下了,我会随时抽问的……”
闻言,汐镜掏出一个笔记本,拈了一支碳笔,将她的噼哩啪啦通通都写了来。
她连续地说,其形如可敬可亲的妈妈。
姬北雷听她的滔滔不绝,石化在了一边。(此处略去一万字)
在车轿中这一色华丽的深紫与影绣中,汐镜坐在软垫上,练功让他的周身都被一团淡淡的红光给包围了。
汐镜口中念念有词,左手勾指,右手曲指,相互变化,绞指而握,姿态怪异,双手交合之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大红的光球,泛着幽幽的透亮。
此时,车子停住了,轿帘忽地被挑开,姬北雷入得来,一手给汐镜打灭了。
汐镜的一张白板脸转向姬北雷,那白板上掏了两个平行的洞,露出一双眼睛,不满。
姬北雷说道:“都给你讲了很多遍,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啊?”
汐镜想也不用想地就回答道:“当然有啊,每一句都认真记着的。”边说,他边从座垫下掏出一本笔记本,翻开,道:“哦,记了这么多页呢,幻馨的话最多。”
姬北雷拿过来,翻了翻,说道:“唉!你光笔记有什么用呢?要放在脑子里。”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汐镜点了点头,说道:“哦!好的,我一定记住哈。”
姬北雷离开了,没两分钟,汐镜又开始练了起来,刚练了两式,车子又停了,姬北雷拉开帘子,对汐镜说道:“你来赶车,我也休息一会儿。”
汐镜拒绝道:“不要,人家的脸没法儿见人。”
姬北雷不禁带嗔道:“话说这大沙漠的,除了我们三个外,哪有别的谁啊?”
汐镜继续拒绝道:“你怎么能这样肯定?万一,我一出去,就碰上了路人呢?”
姬北雷叹了口气道:“可是,我一离开,你就练那个法术,我在外面赶车都周围都是红光。”
汐镜有点烦闷了,恼道:“那是血光之灾对吧?我偏要练,你就把我从车上扔下去好咯。”
姬北雷正色道:“你这才说了句对话了么,结果却还要练,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汐镜好笑起来,道:“哈哈哈,姬北雷你这才说了句对话了么,我一直都想女人得很。”
姬北雷关上了帘子,疾奔前去,拦住了幻馨的车轿,对幻馨说道:“幻馨,你去管教一下汐镜吧,他还在继续练《敛力术》!”
幻馨打了个哈欠,说道:“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爽的话,就杀了他,你真是好烦。”
姬北雷没想到幻馨这样说,与先前苦口婆心地劝导汐镜完全是两样,说道:“幻馨,你转变主意呢?前后变化真是巨大。”
幻馨在面纱下脸看不清表情,说道:“我说,不如去长安好了,汐镜本来就是要去那里的,长安后宫的嫔妃多如牛毛,随便他吃好了。”
姬北雷神色一黯,缄默了,回到了自己的那辆车前驾上,赶着马,任汐镜在后面的车轿里重又开始练了起来。
行得远了,两车重又并行起时,姬北雷对幻馨说道:“那好,我们去长安,这儿离长安不远了。”
那沙漠的浩瀚是众所周知的,两粒蚂蚁在一片黯黄的海洋中缓缓移动,看来三人真得不着急,也可见车轿上的食粮与水的充足,只是一直没有洗澡,一摸身上就是黑垢。
那汐镜沉迷于《敛力术》,加之皮肤洗不洗都没所谓了,所以没有反应。
幻馨是洁也洁的,脏也脏的,就如她人一样,美也美的,丑也丑的,所以没有意见。
姬北雷只是一味地觉得累,不想动,肯定是之前消耗得太多了,所以就速度了。
这儿,就一点好,热量充足,做熟食方便。
幻馨做饭省事多了,每天早上,她就在沙子里埋鸡蛋,一刻钟后,一人一只白鸡蛋。她把肉类也是如此做,每天都是白肉,当然没有蘸料。要问有没有蔬菜,没有!再问有没有水果,没有!但是,大大的牛皮口袋里密封着很多水, 每天每人两杯水。
过着简单而又野蛮的日子,唯一乐趣就是,听汐镜讲笑话。
汐镜练得有些累的时候,他就烦这眼前一美女一美男,随便给人家娶绰号,他叫幻馨为幻幻、小馨儿、幻空……他叫姬北雷为姬姬、小姬、小北、小雷、女臣北雨田……
两人陷入无语中,都将这归功于汐镜练《敛力术》的结果,殊不知,这才是汐镜的本性——无聊又喜欢捉弄别人,智商幼稚得跟儿童一样。发展成了这样的性格,完全就是因为他的贵族身份,让夏离城的人被他的美貌而宽容的、让家里人被欺负而迁就的。
幻馨给他一拳,吼道:“臭小子,去死吧!老娘不给你当小宠物!”
姬北雷就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偶尔凑上来说一两句,像这样的地道:“三个字的名字比两个字的名字多一个字,就会让你的创新麻烦得多,这就是我的众多优点中的一个。”之类的。
汐镜讲的笑话非常地热,就和这沙漠的气候一样的,可他还振振有词,说这是要与环境相谐和,否则就会被和谐。
大家都很沉默,他就没话找话说。开始时,他就会哀怨地缠着幻馨,求她让自己复容。
后来,他就在随口夸奖两位,称幻馨妖魅迷人、没有男人不折服,称姬北雷帅得掉渣、没有女人不折服,结果被两人揍了一顿。
再后来,他就在那里自说自话,讲故事、说见闻、卖弄知识和技艺,幻馨和姬北雷沉默地听着,听了一大篇下来后,嗯一声,糊弄地说一两句。
汐镜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的肚子痛,因为我的肠胃不好,我吃什么拉什么,吃西瓜拉西瓜,吃黄瓜拉黄瓜!”
幻馨想了想,对他说:“我看你只有****了!”
汐镜却满脸菜青色,他还没吃勒,只是脑子里想起了农村土狗舔屁眼的事,就要呕吐,马上想别的错开思维,幻馨十分不想理他。
汐镜苦瓜脸地说道:“姐姐,你不要不理我嘛,我要多锻炼与女性交谈嘛。”
幻馨皱了皱鼻子,说道:“和你说话浪费宝贵的口水资源,没有营养,没有钱赚!”
汐镜不住地说:“好冷、好冷、好冷……”
他溜到了姬北雷那里,对他说道:“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姬北雷勉强提起精神,说道:“啊?我现在没空,正在思考问题的。”
汐镜笑嘻嘻地说道:“你看,我有一把大剪刀,可以剪头发啦,嘻嘻……”
他拿着剪刀剪起自己头发,还一把扯过姬北雷的头发来参照那被幻馨削掉的地方,姬北雷恼怒地说道:“你的脑子里长鸡蛋了吗?”
汐镜腻着童音,说道:“我的皮肤坏了么?我原来是长得姬姬一样的叻,我把头发剪成女臣北雨田的那样,就会又和小雷长得一样的了是不是?”
姬北雷夺过了他的剪刀,将它揣在自己的怀里,说道:“傻瓜没有使用剪刀的权利,滚回车轿里,不怕被别人看见你的鬼样子了吗?”
汐镜好笑地说道:“现在不怕了,我戴着面具的,看不见的。”
姬北雷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的精神好得很,你赶马好了,我去车轿里睡一会儿。”
结果,汐镜赶马,姬北雷在车轿里睡觉。
然后,姬北雷觉得真是很困,他一连从白天睡过整夜,除了吃东西的时候才起来一下。
汐镜赶车与幻馨并排,说道:“小馨子,非洲食人族的酋长吃什么?”
幻馨道:“人啊!”
汐镜又问道:“那有一天,酋长病了,医生告诉他要吃素,那他吃什么?”
幻馨白他一眼,道:“吃植物人!”
汐镜于是感叹道:“姐姐好厉害,我可以当猎户了。”
幻馨没好气地说道:“小镜子,吃腻肉了是吧?想尽快走出沙漠是吧?”
汐镜说道:“那是当然,为什么我们能疾行,却不用呢?”
幻馨想了想,说道:“有个人长得像洋葱,结果呢?”
汐镜懒懒地说道:“然后,就被别人捡了回去,剁了炒甜酱面。”
幻馨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个洋葱长得像人,结果呢?”
汐镜想也不想地说道:“然后,就被当作人,送给了食人族。”
幻馨说道:“唉!你这小子,你的胃长在脑花里了咯。”
……
又过了两天,车轿开到了安木湖地带,这里有不少零星散布的咸水湖,当地人都叫它们海子。那些海子是漠地的眼睛,蓝而闪着亮光,湖中淤地栖息、繁衍起了成群的雪白水鸟。
一路上,汐镜不是潜心练他的招邪剑法,就是拖着幻馨说话,姬北雷天天缩车轿里睡觉。
于是乎,汐镜对姬北雷有了兴趣,可怜的姬北雷被他拖了下水,但是姬北雷是不可能打得败汐镜的。因为汐镜将姬北雷的智商拖得与自己一样,但是,汐镜以丰富的经验而强悍地打败姬北雷,无奈地成了汐镜的玩具。
有时汐镜扮演说话口吃但偏爱缠着人不停乱讲的傻子,一整天逮着机会就拉住姬北雷:“姬……啊姬……啊姬……啊姬……北雷!”故意拖得长长的,听着说不出来得讽刺,让幻馨不禁开颜一笑。
有时汐镜扮演花痴,盯着姬北雷口水滴滴地说:“你头发好顺滑哦,所以要多洗头!你皮肤好好哦,肯定是泡山泉的效果!你的身材好好哦,好想摸摸你哦……”简直是腻味,只觉得和他呆在一起会让大家看不起。
害羞的小男孩也是他钟爱的角色之一,常上演的戏码就是钻进车轿里,在姬北雷的旁边,拿着把扇子蹭着他的鼻孔,双手扭着衣角,红着脸哼哼半天,突然将一把沙子撒在他的怀里,说道:“这是我新采的花儿,不用客气。” 于是,姬北雷开始思考是否要揍小妮子一顿。
汐镜还演被朋友无情无义地抛弃的可怜人,就这个演得逼真,差不多一两天就要上演一次。姬北雷起床吃饭时,老就看见幽怨控诉的眼神和泪痕斑驳的脸垂在肩边,阴惨惨地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欺骗我……你为什么抛弃我……”于是,姬北雷就回想起了那满城的丧尸,登时,浑身都起鸡皮子。
……
风沙扬起的旅程,比孤单还寂寞的旅人,比痛苦还难过的情感。
行到一个很大的咸水湖边时,已经一星期没有洗澡的三人,由兴奋的幻馨带头,决定在这里洗个澡,换洗了衣服,再继续旅程。
走得到湖边,看向那一望连着那边天空的幽蓝、映着天上流云的咸水,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开朗起来。
幻馨离两人远远的那边,跳下去,在水里脱衣服,开始洗澡。
汐镜对姬北雷说道:“我就去那边好咯,当心我的皮肤毒汁污染水哦,你的皮肤也就和我的一样了。”
姬北雷赶紧倒退一步,说道:“那我得躲远点,哦不,汐镜不要洗澡了,害水害人……”
汐镜跑开了,与幻馨反方向跑去,跑得远远地,然后,学幻馨那样子入水洗了起来。
姬北雷刚要入水,却听得一声惊呼,他向那边看去,汐镜那边,有一个紫衫女子倒在了湖边,于是,他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很柔软的人,身形婀娜,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只见她眉清目秀,甚是俊美,衬着那扑了粉的雪腮,生得就像勾引人的花旦。
一股淡淡幽香立时传入鼻中,那衣衫甚是软滑,沉甸甸的,显是上等丝缎,再一细看,见其边缘以绿丝线围了三道边,一角上绣着一枝小小的红色珊瑚枝,绣工甚是精致。
这等打扮,必定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或太太,却只身一人晕倒在这里。
“喂,姑娘,醒醒,不要在这里睡觉,睡得太实了。”姬北雷好气地笑了笑,着手摇了摇。
汐镜此时,还没有脱衣服,只是穿着湿衣服,浑身湿漉漉地,就和那赶来的幻馨一般,衣服紧贴身子。
“唉!她晕了过去,汐镜的神功进展不错……”幻馨说道,
幻馨正要弯下身来,看个究竟,那少女醒了过来。
她支起身子,却不稳地跌了一下,开口望向姬北雷,说道:“英雄,求你救救小人,这湖里有水鬼,啊……”却是清朗的少年人嗓音。
姬北雷有些迷惑地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儿,说道:“原来,你是一个男的。”
汐镜走了过来,说道:“这小子,你说的水鬼就是指的我吧?”无畏地迎上了他的眼睛。
他登时又两眼一闭,倒躺在了地上,汐镜捉了自己的几缕头发,将发梢伸到了他的鼻孔那里,拨了拨,再拨了拨,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汐镜冷冷地说道:“你就怕幻馨是吧?那我来揭穿你,你为人还是诚实点!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的就算了,在别人处还玩这一套,对你没有好处。”
他爬了起来,却作起了丝带,漫舞开来,三人同时挚出了武器,丝带破成碎片,他狂吐一口鲜血,身子被打飞、往后栽、落入那身后的海子,这次是真得受伤了。
汐镜飞步而出,一把扯住他,将他从水里拖了出来,扔在了岸上,对姬北雷说道:“这个人受了重伤,肯定是你打的。”
姬北雷好笑地说道:“废话!肯定是我打的,咋子叻?”
那少年挣扎地说道:“小人李臻,见得三位英雄的武功,真是厉害……”
听得这名字,汐镜当下心念一闪,转身说道:“你说什么?你叫作李臻?”
他没有爬起来,又跌倒在地上,有些含糊地说道:“那是,小人站不改姓,坐不改名,一直都叫作李臻。”
汐镜说道:“是咯,你叫作李臻,你是有意前来的,是不是?”
他一脸惊慌,连连摆手,说道:“怎么可能,小人这是才见得三位好汉,哪有生谋害之意?”
幻馨格格地笑了起来,说道:“见他穿得这么好,必定很有钱,去他家玩玩怎么样?”
她一边说着,一把提起那在地上抖着的小男人。
汐镜的裂嘴笑了笑,那李臻没控住、又干呕了一声,被幻馨左右开弓地一边脸扇了一耳光,说道:“表情放尊重点,以貌取人的小王八蛋!”
汐镜逼问道:“好!李臻!你的家在哪里,现在马上带我们去,否则就让你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
在李臻的指引下,开着马车,三人东弯西拐地,去得一处水外洞天。
在不远处找到一处洞穴,看起来是李臻的洞穴,进得这个洞窟,里面真是华丽,珠帘琳琅,软床纱罗,白玉的桌椅,还有摆设的古琴和洞箫,洞穴内有一泓碧水,内里养着四季不败的白莲,真是神仙洞府。
进得来,那李臻忽地身形迅变,跳得开来,他上蹿下跳,发出怪叫,灵活如猿猴,但行为就像发了疯,在三人中间穿过去、穿过来,然后,他吊在洞顶,哈哈狂笑。
这似有着前尘痴恋而诡异、却一直糊涂而祸害的混日子三人行,各自在肚子打着小算盘,那么牵强却深厚。在一起很久了,这对于幻馨与汐镜来说是这样的;在一起特别久了,这对天姬北雷来说是这样的;在一起不怎么久,这对于李臻来说是这样的。
“哈哈哈,我要拆散你们,让你们都分别一个呆着,尝尝我一直过的孤独滋味。”李臻大笑着说道,他的声音在整个洞里回荡着,从地板到房顶,无不响着他邪恶的声音。